長立賠笑了一聲,將蠱蟲喚出。伍長立伸手向前一點,蠱蟲在庭院中轉了一圈,朝著外麵飛去。 一行人跟在了後麵,不過片刻功夫,蠱蟲又來到了一處庭院當中。 許王諒眉頭微皺,他感知到這個院落當中,還是沒有人。躍入院落中,裡麵果真沒有住人的痕跡。 “這賊子,還真是謹慎啊!” 話語仿佛從許王諒牙縫中飄出,這狡兔三窟的,讓許王諒越發憤怒。 “吱!” 蠱蟲發出一聲長鳴,伍長立聽到後,臉上露出喜色。 “這裡的氣味是兩天前留下,那人估計還沒離開杏汾城!” “好!” 許王諒點頭,伍長立趕緊指揮蠱蟲,繼續朝下個地方追去。但蠱蟲在院落中盤旋了一陣後,卻沒有飛出院落。 伍長立神情一變,嘴巴發出奇怪的長鳴聲,與蠱蟲有些相像。 蠱蟲回應了幾聲,伍長立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蠱蟲的靈慧並不高,因而伍長立也隻能簡單溝通。而剛才溝通的結果就是,這裡已經是蠱蟲聞到的,那把劍刃停留的最後的地方。 “怎麼回事?”許王諒問道。 “那把劍,好像消失了…” 伍長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結論有些匪夷所思,但從蠱蟲這裡得到的消息,就是這個。 許王諒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滴下水。 …… 庭院中,陳斐拿著一根樹枝,在簡單的演練劍法。 劍刃跟長弓早就被陳斐收進了空間格內,陳斐也不知道許家有沒有什麼手段追查,劍刃成為標記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隨意丟棄,陳斐也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擔心丟棄後,被找上門的概率更大。至於直接熔煉掉,陳斐都擔心被鐵匠鋪舉報,得不償失。 那還不如直接丟到空間格當中。空間格連食物的時間都能凍結,陳斐還真不相信,許家能有什麼手段,可以突破空間格的限製。 因為空間格有些敏感,陳斐那天救完遲德風,就跑到另外一個院落當中,將空間格內的東西好好整理了一遍。 花費了不少時間停留在那個地方,接著才回到現在這個庭院。 陳斐也沒有煉丹,就裝扮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武者。昨天有許家的人上門搜查,陳斐塞了十幾兩銀子後,這些人就走掉了。 這許家的搜查隊是個肥缺,每一戶給個幾兩,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也正因為如此,搜查的過程就是一個走過場,他們也從來沒奢望可以依靠這種辦法,將人找出來。 “劍五,在硬碰硬的情況下,可以重傷,甚至殺死練髓境。但何元遒這個練髓境,多少有些水分。” 陳斐看著手裡的樹枝,那天戰鬥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這幾天,陳斐一直在總結那天戰鬥的得失,同時也在梳理自身武學功法的長短。也隻有這種真實的生死搏殺,才能發現自身的缺點。 “嘎吱!” 庭院大門打開,遲德風從外麵回來。這麼多天過去,遲德風的傷勢早已恢複。最近偶爾趁著出去買吃食的時候,順便打探一些消息。 陳斐抬頭望去,卻見遲德風眉頭微皺。 “平陰縣,陷進去了!”遲德風低聲道。 陳斐不由的一怔,雖然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真正聽到的時候,終歸心裡還是有些波動。 “你怎麼知道的?平陰縣有人逃到杏汾城來了?”陳斐問道。 遲德風點了點頭,將手裡的食物放在石桌上,倒了兩杯酒,先獨自飲了一杯,發出一聲長歎。 陳斐坐到椅子上,跟遲德風對飲了起來。 稍微強一點的詭異,陳斐都無法應付,更彆說這種詭災。隻能說,實力太弱,很多事情即便知道了,也無力改變。 這是弱者的悲哀,也是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的現狀。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請君試問東流水,彆意與之誰短長。 陳斐跟遲德風腦中思緒萬千,唯有手中的酒杯沒有停下。遲德風趁著酒興,開始講起他的故事。 故事很普通,沒有曲折,也沒有糾纏。就是一個少年,想要見識這個江湖。 遲德風講的斷斷續續,陳斐卻聽的非常認真,直到遲德風大聲狂笑的趴在桌子上。 五天恍然而過,城內一直紛紛擾擾,許家一直沒有放棄搜查。 直到仙雲商隊來到了杏汾城。 “一千兩一人?” 陳斐有些不可思議,遲德風微微點頭。 陳斐微微仰頭看著天空,這仙雲商隊明明可以硬搶,但它最後卻用一張車票跟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