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寶魚!(1 / 2)

三個裝滿魚獲的魚簍從船上搬下,吸引住一眾漁夫的目光,尤其是當最醒目的斑頭魚出現時,更引起小範圍的議論聲。

“這是誰家的船?碰上魚群了吧?運氣也太好了,呦,還有一條斑頭!”

“不認識,看著怪眼熟,埠上有名有姓的好手就那幾個,這船看著不像啊?”

“這不是阿水家的小舢板嗎?那個癩子非要換的。”

“阿水是誰?”

“你忘了,梁大江家的小子,怪俊的那個。”

“他還活著?不是成孤兒了嗎,我上次見他去借糧,人還被趕了出來。”

“噓,人活得好著呢,瞎說什麼呢?”

聽到這話,在場的漁民們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一個孤兒居然能靠自己一個人活下來,真是罕見。

“呸呸呸,也是個苦命的娃,好在看樣子也能養活自己,不容易啊。”

“咱們埠頭,怕是又要出個好手!可惜,咋不是我家崽子,一點出息沒有。”

漁民們感慨一陣,羨慕的同時議論幾句,見魚簍被搬進漁欄鋪子,也就紛紛離開了。

孤兒難活,雖然獨自活下來比較少見,但畢竟不關己事,湊個熱鬨罷了,難不成日後還有大出息?

另一邊林寶鬆給魚稱重,算賬:“加上斑頭,一共是一百三十二文,算你一百三五如何?”

“給我一錢碎銀加十文吧。”

“一錢碎銀?”林鬆寶陷入思索。

近幾年物價穩定,官麵上給出的價格一兩銀子大約能換千枚銅板,不過銀子保值,一千銅板肯定換不了一兩銀子,要一千一二才夠。

一百三十五文換一錢碎銀,是略賺的。

想到這林鬆寶便答應下來,將摸出的一串銅板收回,換成一粒碎銀加十塊銅板。

“收好。”

“嗯。”

走出漁鋪,梁渠慣例來到腳店吃飯,依舊是老三樣,邊吃邊思索。

“已經有二兩三錢,還差四兩七錢,就能湊夠錢去武館,要是每天都能攢一百文,那隻需要兩個月,但太顯眼,要做也得有個提升過程。”

有了肥鯰魚的幫助,梁渠每天魚獲比一般漁夫都要高,但前幾天還每天三十文,突然拔高太吊詭,需要點適應時間。

至於為什麼今天就突然賣了一百多文,誰沒個運氣好碰到魚群的時候呢?

就像抓黃魚,一次兩次無所謂,次數多了,才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

“另外馬上秋末交稅,稅錢也是個問題,兩個月完全不夠,交不起稅就要被抓去服徭役,娘希匹,狗日的封建社會。”

梁渠對自己的未來有著清晰規劃,他必須去學武。

不僅是來此一遭看看世界有多大,也因為頭頂懸著一個趙府。

狗日的老逼登,跟個達摩克裡斯之劍似的。

梁渠恨恨地扒乾淨最後一口飯,結賬後回到家中,躺倒在床上。

“要是能抓到虎頭斑那樣的寶魚就好了。”

他想到隔壁埠頭上月有人抓到過一條五斤重的虎頭斑,在集市上被武師要走,賣出去足足三兩五錢銀子的天價。

這種魚對熬煉身體有奇效,一條魚可以省卻武者月餘之功,比之自己發現的寶植蓮藕可能都更珍貴。

正當梁渠想著是不是花時間讓六須鯰魚找找看時,屋外忽然傳來嘈雜聲,但很快便停歇下來。

“哎,又有人吵架......”

小地方便是如此,哪家哪戶人家吵得大聲點,就會被左鄰右舍聽得一清二楚。

梁渠心想自己以後有了錢一定要買大院子,十進十出,再來十個漂亮丫鬟,清一水腰細腿長,膚白貌美,端著茶水嬌聲嬌氣的請喝茶,也過老爺生活。

“嘭,嘭嘭。”

敲門聲打斷他的幻想,梁渠詫異起身,不會又是鄭向吧?

“誰啊。”

“我。”

來者有些廢話文學,梁渠卻趕緊起身開門,他對這個聲音記得太熟了,可不能忘。

打開門,梁渠隻見陳慶江黑著臉將一個小布袋塞給自己,轉身便走,連話都不說。

“陳叔!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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