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似乎沒有(1 / 2)

池塘擴建如火如荼。

一晃三日。

棲霞樓內。

梁渠順著小廝指引登至頂樓。

棲霞樓是黃州名樓,頂樓風景獨好,透過窗戶,清風徐來,視野開闊,往外不到半裡便是巴水。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對岸山勢綿延,半紅半綠,飄落的紅葉隨波逐流,間或有花香飄散。

聞不太出是什麼花。

一股子甜蜜味。

“大人,這邊請。”

“好。”

來黃州頭幾天梁渠來過一次,讓師父派人叫了回去,沒吃到,怎料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嗯,彆人請客。

進到天字包廂,不是圓桌一張,而是廳堂式的布置,擺滿羅漢床和圈椅,三兩小桌上鋪滿瓜果花生,再往裡方為大桌。

大體同冉仲軾他們每月的小聚差不多,熟悉的很。

各處坐有大半,托梁渠的福,許家子弟尤為顯眼,占據半壁江山。

有兩人紮在人堆裡頭較為特殊,位居核心。

池昂,許江明。

偷襲奪靈物之舉曆曆在目,甚至害得二人未進前六,梁渠倒不覺尷尬,上前拱手,主動搭話。

“池兄、許兄,說來慚愧,起初二三名次本想讓渡出來,思來想去,卻又實在擔心再遇二位,明麵相爭失利,自己頭名難保。”

大狩會之所以為大狩會,而非大擺擂,自然沒有卑鄙偷襲一說,各憑本事競爭。

獎勵能者居之,贏家通吃。

梁渠一派兩人跌倒七八名,不是不強,而正是因為太強的作態,兩人也沒什麼好說。

一場大會,哪有什麼恩怨情仇。

池昂笑道:“單憑我們其中一人,誰也沒有把握拿你下馬,最後無非是看誰運氣好,漁翁得利,至於包攬前六,自是你的本事,往年不是沒有,隻是你包的多些。”

許江明唏噓。

“今年三十有五,最後一次參加大狩會,本想著興許這回能拿個頭名,誰料半江遊來條過江龍!

待我日後做了族老,定要規定外鄉人不許再參加!是親戚也不行!”

眾人大笑。

“說的好!白首壯誌馴大海,青春浩氣走千山,不過,不許外人參加可不是好事,顯得我黃州人不夠大氣!怕了他們!”

“胥大人!”

眾人齊齊站起。

胥萬興跨步進入,來到過道,挨個將眾人壓下。

“無妨,坐,今日為歡慶宴,一邀俊傑相聚,本就想讓諸位結交相識,泯去狩會恩仇,大家無需拘謹!”

“今年大狩會開場,怎麼不見胥大人?”

“是啊,往年常能見胥大人親點狼煙。”

池昂、許江明當真不拘謹,許是參加過不止一次,坐下來就開口問。

在座的全是一州頂尖俊傑,加之年輕,沒有顧忌,頗有響應。

大狩會的主要資助者是許,霍,池三家,但統籌者基本都是官府,包括事後的獎勵發放。

知州不來開場,確實奇怪。

胥萬興坐在眾人當中剝花生。

“今年黃州大豐,大狩會開辦之日,朝廷正好下來詔令,讓我黃州準備接應船隊,籌備物資,運糧南下,倘若全部湊足,秋稅足以免半,自不敢怠慢,故忙到半夜方才趕至,錯過開場。”

南下?

梁渠想到龍平江說的話。

南疆部族血祭百姓,欲造就偽神。

有幾位子弟不解:“怎麼突然要運糧南下?莫非是南邊疆發生戰事?”

“會不會有戰事猶未可知,隻是局勢比以往緊張得多。”

胥萬興搖搖頭,說出來的內容同龍平江大差不差,大抵是尋常人能知曉的範疇。

池昂、許江明識趣閉口。

真想知道,可以改天回去問問家裡的老頭子。

“無需擔憂,朝廷重視此事,無非兩點,一來南疆部族殘害了我大順百姓,需討要說法,二來則是想扼殺萌芽之中,省得將來多費手腳。”

閒聊之中,陸續有人趕至,包括祝宗望和霍洪遠。

梁渠同二人頷首,打過招呼。

眼見人到齊。

“傳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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