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有印象。]
流川瘋:[問題就在這裡了!第三個人是誰呢?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越想還越頭痛。]
零度:[我也想不起來了,不確定是記憶發生了錯亂,還是被消除了一部分。遊戲中是有可能發生這種事的。甚至有可能……]
流川瘋:[可能什麼?]
零度:[有可能所有記憶都是假的!]
流川瘋:[那倒不至於,我們倆的交情當然是真的,你彆疑神疑鬼到這種程度。]
零度:[希望吧。我可不想再被記憶騙一次。給你講個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就明白我為什麼疑神疑鬼了。]
辰北將那個淑婷的事情跟對方說了。
說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甚至還會閃過淑婷的記憶,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曆曆在目。
流川瘋聽了之後表示理解。
遊戲裡各種怪事,玩家都見怪不怪了。
聊到這裡,辰北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邀請對方下一局遊戲繼續跟自己進入同一局。
但是話到嘴邊,直接咽了回去。
因為辰北想到了死去的子龍。
遊戲裡的生生死死太多了。
與林雨川走得太近,不見得是好事。
能像這樣聊聊天,敘敘舊,已經算是很難得了,不應該奢求更多。
——
“哇~哇~”
突然響起的一聲啼哭,驚擾了辰北。
正在哭的,是放在背包裡的怨靈死胎。
這家夥是在警告辰北,喂食的時間到了!
現在是啼哭,如果放任不管,時間一久,就會徹底激怒怨靈死胎。
辰北隻好將怨靈死胎拿了出來,犧牲了自己的血液,割開手指後,滴入了怨靈死胎的口中。
那張小嘴吧嗒兩下,吃飽了也就不哭了。
好在它體積小巧,對於鮮血的需求量不大。
在它的肚子上,連接著一條乾癟的臍帶,這條臍帶剛好可以當做鎖扣,將其掛在主人的身上。
這絕對是世上最陰間的掛件了。
成天跟這些打交道,人不變得陰暗才怪。
——
隔日晚上。
辰北身上的詛咒終於解除了,他再次出門,帶上了聶小倩,打算推進之前接的任務。
這次出門的交通工具,辰北連租車都懶得租了,直接用暴力手段搶了一輛車上路,方便快捷。
一路驅車開出三邊市,來到了一片竹林附近。
辰北把車停了下來。
任務資料裡寫了,最近幾天,七誡黨的二把手一直在這片竹林裡修煉,而且隻有他一個人,禁止彆人打擾。
這是拿刀的好機會。
要麼偷,要麼搶,都可以,沒有硬性要求。
隻是有一點,不能殺死這個二把手,要用他的刀殺死丹哥,但是不能殺了他。
“走吧。潛入進去看看情況,最好能直接把刀偷走,免得麻煩。”
辰北一揮手,帶著聶小倩進入了竹林內。
現在是晚上,竹林裡黑漆漆的,夜風攪亂了那些竹葉,沙沙作響。
一路深入其中,直至一座竹子做成的小屋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