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的府軍們瞬間衝殺而出,以小三才陣持槍刺殺,兩個來回,幾頭豬怪便嘶鳴著躺倒在地,血液順著雨水流淌。
……
轟!
幾頭巨大豬怪被扔在泥水中,血液四濺。
莫雲霄拱手道:“回稟大人,搗亂的妖邪已誅殺…這是發現的妖器。”
將經過訴說後,莫雲霄掏出皮鼓遞上。
王玄接過後點了點頭,“小心取出蠱囊,今晚大家夥加肉!”
“是,大人!”
輔兵們歡天喜地一擁而上,拖著巨大豬怪剝皮放血,又破開腹部,從心臟下方小心翼翼割下個白囊。
這白囊似乎是從豬怪腔膜中長出,憋得透明,裡麵全是一顆顆白卵,隱約能看到有東西不斷蠕動。
輔兵拿出蠱囊後,放入火盆中。
王玄看了看手中皮鼓,遞給一旁的祁隆,“祁先生,試試。”
祁隆接過皮鼓笑道:“若是滇州的蠱術高手,咱自愧不如,但這妖物用蠱之法也太過粗糙。”
說著,伸出他那隻僵屍手,輕輕一彈。
咚!
皮鼓震動,蠱囊瞬間爆裂,白花花的小蟲到處翻湧,很快就焦黑僵硬。
祁隆嘿嘿一笑:“這叫噬心蠱,高手可種入心脈中,中蠱者甚至毫無察覺,但這妖物還沒那道行,隻能種入心腔,一旦驅動,便會鑽破心臟,隨血脈散布周身,沒了心血滋養,蠱蟲連一息都活不下。”
祁隆傳承來自醫門分支鬼手門,擅於嫁接、配毒、破蠱,卻對用藥治病不精通,原本在供奉營無所事事,沒想到在入山後大顯身手。
王玄看著祁隆身上的四個皮鼓,“自從祁先生發現,咱們便弄了四個,那妖物大概想不到,仗之聚攏妖巢的妖術,卻能成為致命破綻。”
說著,轉身帶眾人回到營帳內。
中央懸掛的地圖上,可見到西南群山隻簡略畫出山川走向,空白處標注著幾個圓圈。
王玄指著最近的一個圓圈道:“偷襲咱們的,應該來自這裡,估計找到了什麼,怕引起人族注意,才如此防備。”
張橫嘿嘿一笑,“大人,反正不過幾百裡地,放晴後咱們便衝殺而出,直搗妖巢!”
莫懷閒微微搖頭,“不妥,若直撲妖巢,豈不是露了底,讓其他妖物知道咱們有木客帶路,還是依大人之策,徐徐圖之為妙。”
“沒錯。”
王玄眼神微凝,“敵在暗,我在明,咱們便裝傻充楞,多繞個來回,借機探查妖邪虛實。”
“劉順,讓各掌旗將四靈軍旗和八荒驚神鼓收好,莫露了煞氣。”
“是,大人!”
“郭道長,還請觀山望炁,製出地炁龍脈圖。”
“王大人放心。”
“楊老,山中風水溶洞密布,為防妖物借機偷襲,讓木客部族配合,找出各個暗洞。”
“是,大人。”
“諸軍各安其道,天晴後拔營行軍!”
“是,大人!”
暴雨中,大營內眾人抱拳領命。
而遠在十裡外,巨樹枝葉陰暗中,一對血眼正死死盯著軍營。
卻是一隻半人高的烏鴉,黑羽油光水亮,額頭生著巨大肉瘤,砰砰跳個不停。
烏鴉忌憚地望了望遠處山林,不時有鷹隼衝天而起盤旋。
血紅眼睛骨碌一轉,這隻半人高的烏鴉振翅一扇,竟化作滾滾黑煙,沿著林中陰暗角落飛速盤旋,離開數裡後才顯出原形,向著山林深處飛去。
不多時,眼前赫然出現個山洞。
山洞建於懸崖之間,兩則崖壁陡峭,怪石嶙峋,更奇妙的是洞口竟然有人工雕鑿的石階護欄石牌坊,雖早已風化的不成模樣,但牌坊上還能隱約看到“隱山”二字。
崖壁上,幾條水桶粗的巨蛇盤旋,色彩斑斕,噴吐毒霧。
而在石欄與洞口,也有些獾狼狐妖,雖依舊是畜生模樣,卻拎刀持弓直立而行,舉著火把巡邏。
烏鴉直接飛入洞中,落地跳躍。
隻見山洞足有百米高,四壁皆有人工開鑿出的紋路,山川靈炁化作白霧於紋路中流淌,而每隔十米,就生長著一顆紫色靈芝。
洞窟中央,一頭三米高的巨狼身上披著玄色長袍,似人一般負手而立,盯著石壁上的浮雕。
浮雕保存完好,是一名騎虎而行的人族勇士,手持巨弓,魑魅魍魎無不望風而逃。
烏鴉落下後,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吼!
一聲狼嘯震動四方,驚得小妖們瑟瑟發抖。
狼妖緩緩扭身,竟長著一張人臉,隻是獠牙畢露如同惡鬼。
“沒趕走…蠢貨…”
狼妖似乎有些煩躁,眼中詭異幽光閃爍,操著生硬人語低吼道:“陰鬼地…放出…攔路…”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麵銅符。
烏鴉銜起銅符,蹦蹦跳跳飛出妖洞。
不多時,已飛到一處山林穀道間。
烏鴉血眼中閃過一絲畏懼,扔下銅符便衝天而起。
銅符落地,如同水滴油鍋,山穀瞬間沸騰。
陰風呼嘯,白霧籠罩,隱約傳來鬼泣聲。
白霧不斷蔓延,遮蔽了大片山林,又漸漸消散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