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漢子聽得頓時流下口水,“還等什麼,走走走。”
二人當即尋了一家酒肆,點好菜便是一番吃喝。
剛吃到一半,便聽得街上一陣吵鬨。
“殺人啦,殺人啦!”
“有妖人潛入,立刻封鎖街道!”
二人眉頭一皺,麵麵相覷。
店內也是一番大亂,不少客人紛紛起身來到門口觀看,白三僖二人也湊了過去。
隻見街上咚咚咚震顫,一隊全身猙獰重甲,血煞翻騰的軍士列隊而行,前方數十名道童手中拿著黑香在各家店內搜查。
“是府軍血浮屠!”
“又在鬨瘋太歲?”
“是啊,已經連續四起了…”
“也不知這妖人為啥盯上渠城。”
客人們議論紛紛,白三僖眉頭直皺。
正說著,一名太一教道童已帶著血浮屠軍士來到店前。
感受到那沸騰的殺意,所有客人連忙落座。
他們早已習慣,隻需檢查過後就會解除封鎖。
白三僖二人也安然坐下,等待檢查。
道童手中黑香乃太一教特製,對瘋太歲炁息最為敏感,二人沿路已見過數次。
本以為沒事,誰曾想那黑香所冒青煙,竟徑直向二人飄來,在旁邊一個黑布包袱上縈繞不散。
白三僖愕然,“這,這東西不是我們的!”
道童眼神一冷,“妖人還不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轟!
血浮屠軍士轟然而入,鏘鏘鏘抽出碩大斬馬刀,煞炁頓時彌漫整座店鋪,將二人重重包圍。
白三僖眼皮直抽,冷聲道:“老夫乃是永安軍曹,諸位還請明察。”
不一會兒,劉宣搖著折扇闊步而入,拿起白三僖的令牌看了半天,隨即嘴角露出笑容,“永安軍府…王愣子什麼時候也會用這種手段了?”
白三僖愕然,“大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劉宣微微一笑,“來人,押下去,好生伺候著…”
……
永安軍營大帳。
王玄與莫懷閒正圍座交談。
“陳師兄的消息沒錯。”
莫懷閒搖頭歎道:“我叔父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來年述職之時,朝廷就會請人定名將譜,雖不知道是什麼個章程,但軍銜肯定會有所區分,還會有其他好處。”
“長史林九已從府城歸來,咱們永安開荒成果,算是列了個中等,若不是那靈田恐怕會落入下等,我估計會從開荒貢獻和軍容威儀兩方麵來劃定。”
王玄微微點頭,“若真要定職位,最少也要評個中等,王某可不想讓什麼亂七八糟人騎在頭上。”
“古戰場那邊血虯已然重新生出,過段時間我會帶軍去收割一番,明年等軍士們都凝聚屍狗煞輪,便能前往深山探索。”
莫懷閒笑道:“大人放心,到時莫家定會顧好後方…”
二人正說著,忽然有軍士匆匆送上信封。
王玄打開一看,眼神一凝,漸漸變冷,“白軍曹在渠城那邊被扣下,安了個勾結妖人的罪名,劉大麻子要我給個解釋。”
莫懷閒愕然,連忙接過信細看,眉頭漸漸皺緊,“渠城有人暗中投放瘋太歲害人,應該是有人誣陷,但看此信意思,他們分明清楚白軍曹是冤枉…”
王玄冷笑道:“還用說,定是劉大麻子前段時間用月銀換玄銅,心裡不痛快,想找我麻煩,這家夥純屬欠揍!”
莫懷閒眼中若有所思,“不對,劉宣為人陰險,無利不起早,定是另有目標…對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太子巡查各地開荒,應該就快要到渠城…”
王玄樂了,“劉大麻子,想踩我上位,還是想趁機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