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主將大纛儲存的煞炁也同時釋放,瞬間穩住軍陣。
“特娘的,去死!”
劉大麻子勃然大怒,軍陣加持,渾身燃起血色火焰,卸下背後兩杆狼牙標槍,猛然甩出。
轟!轟!
氣浪四濺,塵沙翻滾。
王玄軍陣加持,符箭威力令人驚悚,渠城府軍雖單體不強,但數量卻足以彌補。
兩杆標槍血色如龍,沿途如風雷滾動。
轟轟…連續兩聲爆響,兩名肉山妖邪瞬間爆裂,化作血肉飛濺。
與此同時,郭守清也縱身而來,道袍飄飛,空中劍指牽引。
三道劍光伴著龍吟聲從天而降,嗖嗖嗖劍光閃爍,剩下的一名肉山妖物也渾身僵硬,化作肉塊坍塌。
“殺殺殺!”
血浮屠軍陣隨即而至,如鐵甲洪流衝散妖軍。
剩下的數百血衣盜妖軍毫無反抗之力,軍陣掠過,直接被如林長矛捅的屍首無存。
洞口內,血衣盜妖軍眼中閃爍血光,緩緩退入幽暗深處,而碼頭上也喊殺聲停歇,迅速安靜下來。
“快,四散布放!”
在劉大麻子指揮下,血浮屠軍士迅速控製整個碼頭,矛箭寒光閃爍,煞炁衝天,嚇得河道上的商船飛速遠離。
劉宣來到洞前,臉色陰沉難看,“控製城隍廟不發出警示,在城中搗亂引走府軍,原來全是為了掩藏此處,若太子進入城中,妖軍趁勢殺出,便可圍困孤城,好毒辣的計謀…”
王玄眉頭微皺,“恐怕不是。”
“若要圍城,僅憑這些血衣盜妖軍哪夠,況且永安、通源二縣府軍可隨時支援,更彆說太子身邊中央軍悍卒…血衣盜應該還有其他後手。”
劉宣疑惑,“王兄可能猜出?”
王玄微微搖頭,“我哪知道,反正咱們守住此地便可,洞內地勢複雜,軍陣不可擅入,但對方想攻出來也不容易。”
劉宣點頭道:“王兄所言極是。”
就在這時,遠處城牆之上一聲慘叫,袁不空護身毒障四散,被儒袍老者劍光絞成碎片。
那渾身黑袍的鬼偃師見勢不妙,瞬間化出十幾道黑影,全是黑袍儺戲鬼麵,也分不出哪個是木偶,哪個是真身,紛紛裹著黑煙往山中四散而逃。
儒袍老者眉頭微皺,也不追趕,而是架起劍光飛向碼頭。
轟!
劍光四散,轉瞬便已落在洞口。
劉宣連忙拱手,“大人,已控製碼頭。”
儒袍老者眼神平靜,“裡麵有封魔窟,隨老夫來。”
說罷,劍光一閃飛入洞中。
“封魔窟!”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隨著瘋太歲之事禍亂天下,雖然百姓不知其中利害,但稍微消息靈通者,都已知道了封魔窟這種東西。
劉宣臉色慘白,“渠城…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王玄眉頭微皺,“莫要廢話,走!”
劉大麻子當即命令軍士進入。
洞窟不小,斜斜深入地下,足夠數十人列陣前行,但軍士們皆是全身重甲,在洞內前行困難,整個軍陣也隨之崩散。
王玄眉頭微皺,“劉大麻子,我來指揮如何?”
劉大麻子先是一愣,隨即尷尬笑道:“軍陣已無法擺出,王愣子,不,王兄你…”
“小三才陣即可!”
王玄也懶得廢話解釋,洞中情況不明,他既不能臨陣退縮,也不願被敵圍困,隻能臨時奪權。
劉宣心中一動,用肘一磕,劉大麻子連忙點頭,“諸軍,列小三才陣,全聽王大人指揮!”
劉大麻子這幾日被王玄震撼,再加上救命之恩,早沒了敵意。
但這下卻有些不爽,心道:你王玄比我精明,也比我勇猛,但都是小三才陣,難道還能玩出花來?
王玄也不多說,感受到小三才陣源源不斷湧來的煞氣,一聲口哨,在洞口等待的阿福頓時化作黑影竄出,來到身邊。
“勿要亂了陣型,走!”
盯著幽深洞口,王玄一聲令下,持戟而行。
鎧甲聲聲,軍陣隨之跟進。
這一下,所有軍士立刻感到不同。
他們仿佛凝聚成一體,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往哪走,即便山洞蜿蜒曲折,但陣型始終不亂。
這種感覺他們很熟悉,有軍旗為陣眼才會出現,怎麼基礎的小三才陣也能做到?
劉大麻子抓了抓腦袋,“特娘的,還真玩出花來了…”
他倒沒有懷疑,軍陣中主將本就是重要一環,同樣的血浮屠陣,邊軍悍將根據各人領悟不同,也能弄出許多變化。
想到這兒,再無爭勝之心,老老實實隨陣前行。
軍士們也士氣大增,畢竟在這複雜不明環境中,有無軍陣,完全是兩種不同情況。
沿途有不少血衣盜屍體碎片,應該是被那儒袍老者順便斬殺,但王玄心中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阿福已經聽到,洞內妖軍數量不少,而且在地下深處,更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淡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