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先是煞火箭雨如蝗,隨後軍陣突擊,頓時將凶屍群衝散。
四大掌旗當先一步,在軍陣煞炁加持下,槍似遊龍左突右挑,好似割草般將凶屍頭顱一一擊碎。
王玄策馬橫戟而行,時刻注意七凶悲屍動向。
見對方調轉而回,立刻率軍呼嘯而去。
終究是隻憑本能的邪祟,即便生前曾是將軍,卻也被簡單的騎兵戰術一次次戲耍。
漸漸得,古戰場上凶屍全部被斬為碎塊。
七凶悲屍身旁,隻剩兩千陰兵黑霧彌漫。
“停!”
王玄一聲令下,三千鐵騎頓時停止突擊。
嘩啦啦…玄武陣靠前,軍士們跳下馬豎起整齊盾陣。
整個軍陣隨之變化,擺出防禦勢。
陣型更加緊湊,在不動如山加持下,宛如鋼鐵城牆。
王玄則策馬而出,橫戟立在陣前,冷眼看著前方。
吼!
七凶悲屍一聲悲涼怒吼,不過卻未拉弓射箭。
原來不知不覺中,它身後箭囊已空空如也。
但進攻卻未停止。
陰兵裹著滾滾黑霧蔓延而來,隱約可見一道道鎧甲人影,麵孔腐爛,凶厲之炁似刀鋒凜冽。
這種邪祟,最擅滅魂,所過之處,生靈形體猶存,但必然魂飛魄散。
咚咚咚…七凶悲屍也邁著沉重腳步飛奔,沿途地麵黃沙四濺,轟隆一聲巨響,龐大身軀竟騰空而起,揮舞墨玉寶弓如鐵山般砸向王玄。
然而,就在陰兵即將衝來的瞬間,軍陣之中,八荒驚神鼓轟然而起,海量煞炁灌注下,三眼道人顯出身形。
咚!
一聲巨響,肉眼可見的血色波紋向外擴散。
八荒驚神鼓本就擅於破魂屬邪祟,如今軍陣提升後,威力更是恐怖,血色波紋掠過,地麵像被犁過一般。
而那些陰兵,更是發出淒厲尖叫,瞬間化作黑煙消散。
王玄對周圍一切毫不在意,在七凶悲屍跳來的同時,眼中凶光一閃,策馬而出。
嗡嗡嗡…睚眥神兵龍珠旋轉。
主將大纛獵獵飛舞,滾滾煞炁加持下,王玄連人帶馬,竟然轟得一聲燃起血色火焰。
王玄還是第一次加持如此海量軍陣煞炁,即便以他強橫身軀,也是肌肉臌脹,額頭青筋直冒。
小三才陣最強殺招,石破天驚,將軍陣煞炁濃縮於一身。
東部群山一戰時,即便僅有幾十名老兵,也爆發出毀滅性威力,而現在三千士兵皆以凝聚屍狗煞輪,煞炁簡直強到令人驚悚。
隻是短短一瞬,王玄就差點被撐爆,好在他及時停下,借著戰馬前衝之勢,方天畫戟一個旋轉直衝而起。
轟!
刺目血光一閃而過。
七凶悲屍打著旋橫飛而出,握著墨玉寶弓的手臂,竟被王玄一斬而斷,啪塔一聲掉落在地。
這凶物之所以可怕,就是生前在吞賊煞輪時,已吞噬煉化天地靈物,猶如活動的神兵利器,之前玄辰子以飛劍都未將其斬碎。
好在,這具七凶悲屍所吞噬煉化,乃是最低等的玄銅,借睚眥神兵異力配合石破天驚,終於斷其一臂。
使出駭人一擊後,王玄也不好受,兩眼發黑,雙耳流出鮮血,虎口更是早已崩裂,已無法再承受第二次石破天驚。
身下戰馬更是一聲悲鳴,前蹄一軟,脫力栽倒。
“殺!”
王玄咬牙騰身而起,方天畫戟如血龍飛舞,繞著七凶悲屍腦袋不斷劈斬。
鐺鐺鐺…一連串爆響,激起風沙滾滾。
七凶悲屍身上火花四濺,跌跌撞撞不斷後退。
這凶物受創嚴重,頭盔下雙眼血色火光已明暗不定,再加上斷了一臂,隻能憑借強悍身軀抵擋。
然而,沒有石破天驚加持,王玄也無法斬破其身軀。
吼!
又是一聲悲涼怒吼,七凶悲屍竟裹著風沙旋轉沒入地下。
轟隆隆…
黃沙四濺,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坑洞,幽深詭秘,嘩啦啦水聲四濺。
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周圍軍士看得著急,但因王玄命令,隻得死守軍陣。
“大人!”
劉順策馬而出,順手撿起墨玉寶弓跳下馬雙手遞給王玄。
王玄接過,隻覺入手冰冷刺骨,煞炁竟難以灌注。
“先收著,不滅凶屍,難以祛除其血煞。”
王玄微微搖頭,命劉順將弓收起。
凝聚伏矢煞輪後,便可用精神意誌侵染自身煞炁,即便煞炁屬性相同,也會彼此抵抗。
其他幾人也策馬而來,看著洞口眉頭緊皺。
嘩啦啦…
白琴從畫中飄飛而出,盯著洞口若有所思道:“大人,奴婢記得隱山宗當時已將通往地竅的通道填埋,看這樣子,似乎是地下水脈變動,說不定還有風水溶洞相連!”
王玄眼中精光一閃,“快,派人回去,請楊老過來。”
眼下古戰場邪祟已全部清除,憋寶人楊老頭很快便帶著徒弟趕到,又是用鐵刺穿擊,又是掏出那古怪的洞幽羅盤轉來轉去。
半柱香後,楊老頭拱手道:“大人,老夫根據洞幽盤水炁判斷,這條溶洞確實直通古戰場地竅,隻是溶洞頗深,又被地下水淹沒,不清楚裡麵情況。”
王玄若有所思,“隱山宗掩埋,又能生成古戰場,裡麵怕是有古怪,來幾個人,隨我進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