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名身著夜行衣的年輕人被綁在地上,已被揍得滿臉是血,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張衡冷笑道:“這蠢貨,竟想偷襲暗哨施展畫皮術,被發現後還想脫逃,若非想抓活口,早被擰掉了脖子。”
王玄微微點頭,瞥了一眼沉聲道:“看來已經死了,拖出去剁碎喂狗。”
“嗬嗬…”
話音剛落,那年輕人便幽幽醒轉,滿眼恐懼哀嚎道:“王大人,饒命啊,都是誤會。”
“少特麼裝傻!”
張橫一聲爆喝:“你是何門派,受誰指使,速速道來。”
年輕人咽了口唾沫,“我是蕭家…”
“斬了!”
王玄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張橫一打眼色,一名軍士立刻上前將其拖出去砍掉了腦袋。
張橫則來到王玄身邊低聲問道:“大人,要不要派人盯緊城中蕭家之人?”
“不用。”
王玄一聲冷笑,“放出風聲,就說軍營遭受妖物襲擊,明日起永安實行宵禁,各個路口加緊排查。”
張橫有些納悶,“大人,您這是何意?”
王玄看了看遠處漆黑夜空,“記住,襲擊咱們的是妖鬼,和蕭家沒有一絲關係!”
……
次日,妖物襲擊軍營的事,就瞬間傳遍了永安,城中百姓議論紛紛。
“真是怪了,還有妖物敢襲擊軍營?”
“嘖嘖,自從王大人建起府軍後,這種事可是越來越少了,就連附近村子也安寧的很,莫非來的是什麼老妖?”
“是不是趁著府軍開荒搗亂?”
“啥呀,估計是哪個不長眼旳…”
出乎意料,城中百姓並不驚慌。
永安府軍威名遠揚,再加上開荒後的福利令人眼紅,參軍已成為不少年輕人首選。
王玄為培養府軍後備力量,時常命軍士前往各個村莊傳授血煞鍛體術,再加上軍鼓戲盛行,永安如今早已習武成風。
尋常的一些個野獸小妖,無需驚動縣衙、府軍,就會被村民驅逐打殺。
而在城西一處車馬店內,卻有兩人正在低聲密談。
“劉蠍子估計死了。”
“死就死了吧,這家夥在南邊橫行,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偏偏去那凶虎巢穴。”
“但為啥說是妖物襲擊?”
“估計劉蠍子露了底,那王玄不想得罪蕭家,呸,什麼凶虎,欺軟怕硬之輩罷了…”
“哎,上頭要我們打探那陳瓊是否在軍營,這已拖了數日。”
“罷了,就說人還在,但誰有能耐誰去,我反正不敢送死。”
二人商討一番後,便跟隨商隊出了城,離開南山穀道後,立刻偷偷掉頭,往曾經的山陰鬼城而去…
而在莫家山城,王玄卻是迎來了好消息。
“王大人,幸不辱命!”
陸宣將一幅皮卷遞上,心中鬆了口氣。
王玄請他前來,著實花了不少代價,而且有五色銅充足供應,還能接觸到諸多煉器圖,說不定心中醞釀許久的想法便能實現。
待在永安修行,正適合他。
“辛苦陸先生了。”
王玄接過圓光分影鏡煉器圖,不出片刻便刻錄入天道推演盤。
而此時,《離火丹》與《火魚膠》也融合而成,但結果卻令他失望。
《火魚膠》為一種噴火魚怪煉製凝膠,加入《離火丹》後,可令離火附著於敵人身上,燒至骨酥皮焦才會罷休。
一般的小妖沾上就死。
但這東西還沒飛劍好使,根本對付不了煉炁化神老怪,距離王玄大殺器目標,還差了好大一截。
見王玄皺眉,陸宣心中一突,“王大人,可是此術有什麼不妥?”
“與先生無關。”
王玄連忙解釋,順便將自己新式戰法解釋了一番,畢竟此戰法要想成型,離不開陸宣幫忙。
“原來如此。”
陸宣聽罷鬆了口氣,隨即讚歎道:“王大人奇思妙想,將數種法器術法結合,在下佩服不已。”
說著,若有所思道:“據在下所知,屠蘇家那《地元雷火珠》可不簡單,幾種配方靈材皆被屠蘇家掌控,外人即便曉得配方,也煉製不出。”
“若想達到《地元雷火珠》那威能,難之又難,但若稍差一些,在下卻是想到了一樣東西。”
王玄來了興趣,“先生請說。”
陸宣撫須微笑道:“大人,您可曾聽過一句話…”
“死不葬黃泉嶺,生不入萬龍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