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家奪得九曲天河水軍大權,關鍵時刻便可率先挑起戰爭,到時南征必成定局。
不過如此,也會出現巨大的不確定性。
皇族…到底想要什麼?
……
“沒什麼。”
麵對楊國舅的詢問,司馬薇麵色平靜,纖指一勾,屋內一個木箱便哢哢哢響起機括聲,隨後緩緩打開。
裡麵躺著一枚蛋殼,大如方桌,形似鵝卵,呈墨色琉璃狀,其中有一束束金絲細線蜿蜒盤旋,隱約構成某種陣法。
玄龜,又稱旋龜、元龜,狀如龜而鳥首虺尾,乃是上古蠻荒凶獸之一,且種類繁多。
在海中可化作小島,陸地隱於山脈,甚至岩漿中也可修煉,酣睡間便是百年,頗為長壽。
楊國舅回想起《大荒鳥獸經》上描述,越發被眼前之物吸引。
此物得自艮元山脈,那裡地氣濃鬱,不用說便是一頭山龜,其中金絲便是地炁精粹凝聚,完美符合四靈軍旗需要…
想到這兒,楊國舅反倒不急,默默喝了口茶,“司馬小姐有何事,不妨直說。”
司馬薇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沉聲道:“沒什麼,隻是想和王大人以及太子交個朋友。”
楊國舅這下卻吃了一驚,眼神變得凝重,“司馬小姐魄力不小啊。”
他不是傻子,司馬家若改變策略,無需如此,這完全是司馬薇自己決定。
司馬薇沉聲道:“自大燕立朝,南北對峙,世家之間你來我往,進退得失不過遊戲,三百年來皆是如此,但許多人卻忘了一點。”
說著,她眼神變的淩厲,“人族起起伏伏,朝代更迭,一統之後才能迎來千年太平,眼下大燕南晉神道社稷皆是殘缺,何來千年之說?”
“換句話說,亂世尚未結束,隻不過告一段落,十七國滅而大楚興,大楚亡而大魏盛,中間隕落的家族不計其數。”
“家族那些老古董,安穩的太久了,已然失去警惕,司馬家不能因蠢貨而亡!”
楊國舅眼皮直跳,尷尬笑道:“司馬小姐此番言論,委實驚人…”
司馬薇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他們以為這次依舊是談判退讓,但我覺得,皇族逼急了,可真會殺人!”
“滇州令狐家已掌控九曲天河水軍…”
“我司馬家擅長機關傀儡術,但自去年起,許多相關珍貴靈材便被人大量買走,分散彙聚,運來臥龍野…”
說到這兒,司馬薇搖頭道:“皇族早已出手,羅家亦有應對,中部幾州妄圖憑借水陸之利做牆上草,實乃取死之道。
楊國舅聽罷,額頭冒出冷汗。
他隻是想幫王玄辦個事,解決自己麻煩,這種事可從來沒想著要參與啊…
……
北城,海州商會。
園林中遊人如織,海州商會今日開放,神都大小遊商蜂擁而至,驚歎於園中展覽的各色奇珍異寶。
這種東西,他們平日裡可見不著。
而在商會最後方小院內,則守衛嚴密,南方幾州世家老祖彙聚一處,麵色凝重。
“神都隻是個幌子。”
一名老者眼中滿是怒火,“皇族暗中派去不少高手,令狐家趁機發難,以貪腐之名抓了不少人,九曲天河水軍已被掌控。”
“這是必然之事。”
另一名老者沉聲道:“陳家奪了畢方軍之職,現在想來,燕皇也暗中摻了一手,還有神都周家之難、並州草原對峙,三皇子和六皇子勢力被徹底清除,如今邊軍已儘數歸於皇族,諸位不覺得太巧了些麼?”
“獨孤家起事時,說與世家共治天下,如今終於忍不住要伸手了。”
“若九曲天河水軍趁機進攻南晉,我等幾州淪為戰場,到時便要徹底仰其鼻息,生死儘操於人手。”
“要麼延遲成軍,讓我等有喘息之機做準備,要麼分出饕餮軍權柄,彆無他路。”
旁邊老者歎了口氣,“就怕皇族不願意,彆忘了,國庫大量靈材消失,燕皇到底準備了什麼後手,我們至今還未查出。”
眾人臉色皆是不好。
世人隻看到太子監國,在朝堂上被質問的窘迫,但他們知道,自己一方,才是被逼到角落的獵物。
戰爭打的是錢,南方幾州富庶,大軍聚集,還不是待宰的羔羊?
以前同意,是因為十年之期,眾人有充足時間謀劃準備,但燕皇病危,執意提前成軍,卻將一切全部打亂。
羅家老祖麵色平靜,“諸位急什麼。”
“海州那邊,我們的艦隊已經建起,必要時,大不了帶著家族全部搬遷,獨孤家若不講情麵,那咱們也就無需再講仁義。”
幾名老者皆深深歎了口氣。
羅家老祖臉上則露出笑容,“諸位也彆灰心,彆忘了還有王夫子。如今民怨沸騰,我可是聽說,王夫子每日於市井間穿梭,四處蠱惑。”
“三代帝師,又占據民意,一不小心就會引得神道崩塌,燕皇真正頭疼的……恐怕是自己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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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夏天,從小練武的沈明巧合之下來到了《水滸傳》劇組,當時劇組正在拍攝“燕青打擂”的戲份。
“什麼?我們設計的動作不對?”袁家班的武師怒氣衝衝。
“什麼?你說我不懂燕青?”張大導演勃然大怒。
然後,史上最帥燕青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