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按原先十年計劃,這吳天涯就會氣血衰竭走下坡路,但如今正是鼎盛之時,羅家自然不會輕易換人。
還有一隊也已組好,赫然是以靈州張家張衍為首,集合了靈州周圍幾州世家子弟。
靈州是山海書院山門所在,這些世家子弟大多就讀於院聯合。
王玄看了一眼便沒再理會。
山海書院弟子大多入朝為官,雖保持獨立,但因王夫子一事,至少會站在朝廷一邊。
魏赤龍也有幾家支持。
王玄看了一眼,有來自豐州戲彩門段安,也有來自青州蒙家蒙劍,據情報,疑似得了五臟廟傳承。
看樣子,這些人早已暗中達成合作。
剩下的則是中部幾州,和一些中立世家法脈。
隻見上官秋眼神閃爍,口唇蠕動,分明是在傳音。
隨後,漳州拓跋家的重童子拓跋德成站在了他身後,蘆州裘家裘隱則一臉微笑站在了司馬薇身邊。
剩下四家無可奈何,隻得臨時歸入。
王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這上官秋到是打得好算盤。
分隊最重要一點,便是保證戰力,中部最強大幾家若聯合,實力也不輸他人。
但這上官秋心生貪念,竟想染指兩隻隊伍,就連南方幾州也不敢這麼乾…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隊伍便已分好。
帥座之上,驍騎軍元帥獨孤毅眼皮微抬,放下茶杯沉聲道:“既如此,那便合練吧,你們有一個時辰準備,到時以小組同時演訓。”
說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既是軍演合練,便以成敗論英雄,兵部幾名老將屆時也會親自觀看點評。”
“九軍之中,最優者本帥自有賞賜,最差者亦有懲罰,便在校場罰立一個晝夜吧。”
“每軍之中,亦要挑出最差者,同樣罰立一個晝夜。”
可恨的老匹夫!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同時暗罵。
九軍爭雄,沒人在意獎勵,罰立卻是丟了大臉,但勝負成敗,無可厚非。
而第二個懲罰,卻太過陰險。
如今分隊成軍,雖說不是最終名額,但總歸要籠絡手下,加強默契。
這也是在考察統領之才。
而獨孤毅這一下,卻加大了難度,每軍中四州都要兼顧,若不能讓人服氣,被懲罰之軍難免心懷不滿。
弄不好,剛剛建立的隊伍便會分崩離析…
“好了。”
獨孤毅似乎懶得理會眾人不滿,擺了擺手道:“都退下,回去準備吧,陳參軍,開始計時!”
一聲令下,當即有一名參軍端出一尊銅壺,輕輕放在地上。
這玩意兒叫刻漏,以銅為壺,底穿小孔,壺中立一有刻度的箭形浮標,從壺中水滴漏而顯示箭上的度數而知其時刻。
軍中所用,自然與百姓家中不同,乃是一尊法器,仍狂風暴雨、地動山搖,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眾人一看,哪還顧得上廢話,當即告辭,出了中軍大帳,便各自策馬離開。
王玄小隊,自然是來到了永安軍營。
來到軍帳內,王玄也不客套,直接對著幾人說道:“諸位,時間緊迫,王某也不說廢話,屠蘇都尉與我坎元山脈經常合作,彼此知曉底細。”
“二位擅長何種軍陣,可詳細描述一番,也好商量演訓之法,王某必令諸位一展所長。”
玄州古元為人穩重,沉聲拱手道:“王都尉,我古家雖說與太一教關係莫測,但並非習練道法,傳承有些雜。”
這麼一說,王玄瞬間了然。
古家依附太一教,太一教除去本門傳承,還收藏有不少傳承典籍,估計有些就落在了古家手中。
王玄也來了興趣,“古都尉可否細說。”
古元拱手道:“古家用的是混陣之術,這次帶來千人,其中八百用的是大魏兩儀金門陣,裝備連環鎖子馬,攻守兼備。”
“而剩下兩百人,則可布置二十座雷劍法壇,威力自然比不上太一教五雷法壇,但勝在靈活,飛劍落下,便可有天雷一擊之力。”
“兩儀金門陣?”
屠蘇子明來了興趣,“可是大魏十大元帥破邪大元帥赤鋒傳承,沒想到竟落在古家手中。”
古元麵色平靜,“也是最近才得到。”
王玄也不意外,各家自然都有壓箱底手段,不過如今情況已無法隱藏。
那博州年輕人柳成川則微笑拱手道:“王都尉,我柳家擅長木遁之法,精通培育靈木,從一處大楚古跡中得了索雲藤種子,煉成藤甲,之前從未顯露。”
“哦?”
王玄來了興趣,“柳都尉可讓我等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