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饒命!”
不少人嚇得肝膽欲裂,當即跪在地上求饒,哪還有半絲煉炁化神高手的架子。
玄元教主遲疑了一下,不再動手。
但獨孤僖和顧滄海卻依舊毫不留情,麵色冷肅,殺招頻出。
短短時間內,場中便血流成河安靜一片。
玄元教主景明有些不忍,皺眉道:“二位道友,他們已經求饒,是否太過…”
獨孤僖微微搖頭,“都是隱患,留之無用。”
顧滄海則沉聲道:“景明道友,有些事你不明白,事關天下安危,人族必須儘快一統,隨後便會告於你知。”
玄元教主景明微微一愣,看著二人嚴肅模樣,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
而在中宮龍軍大帳之中,獨孤毅也收到了消息,皺眉道:“跑了?引爆南晉神道氣運之寶,這曹淵行事果然毒辣…”
說著,轉頭看向另一邊,“罷了,九曲天河那邊戰況如何?”
太監內侍拱手道:“回王爺,還未有消息傳來。”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匆匆入帳,壓住滿臉興奮,將手中黃符遞起,高聲道:“回稟王爺,九曲天河大捷!”
“東海妖軍首領,被廣元真君毀掉肉身,王將軍與坎龍軍吳將軍合力,大敗妖軍,殺敵無數,妖軍船隊覆沒,僅有零星小妖上岸,逃入深山之中。”
“好!”
獨孤毅當即大喜,“曹淵毒計被破,失了外援,高手又損失殆儘,必然軍心大亂。”
“傳令,巽龍軍立刻返回,明日攻城!”
“傳令王將軍,迅速返回,請廣元、血月兩位真君出手破陣!”
“傳令坎龍軍,立刻著手準備,江臨城一破,便趁勢席卷各州!”
“是,大帥!”
……
江臨城,府衙後堂。
金光一閃,後堂盤膝而坐的曹淵猛然睜開雙眼,轟得一聲巨響,氣浪四散,房屋磚石瓦片儘數碎裂,整個廂房搖搖欲墜。
散去氣勁,曹淵才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與此同時,耳邊無數人淒厲的嘶吼聲響起,一道道血光憑空出現,向他糾纏而來。
這便是神道反噬。
“滾!”
曹淵麵色猙獰,“老夫庇佑爾等,也敢來煩我!”
說罷,手中喪魂陰陽鏡一晃,頓時詭異白芒四射,劈裡啪啦間,所有血光消散。
“大帥!”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府中軍士警覺,嘩啦啦從四麵八方圍來。
“滾!”
曹淵一聲怒吼。
最前方的一排軍士頓時口噴鮮血,雙目漸漸失去光彩,竟然被活生生震死。
剩下的軍士嚇得渾身發涼,連忙後退。
曹淵深深吸了口氣,壓住怒火,“本帥無事,再備一間廂房,莫要打擾。”
軍士們哪還敢多嘴,連忙收拾好旁邊廂房,並且將那口青銅鼎搬了過去。
眾人散去,曹淵連忙捏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然而令他心驚的是,青銅鼎竟無絲毫反應。
就在這時,鼎中水花四濺,再次形成其青鱗子模樣。
“道友,戰況如何?”
曹淵也顧不上儀態,連忙詢問。
“哈哈哈……”
青鱗子笑聲中,滿是悲憤與怨毒,“曹淵小賊,那便是你口中無用之軍?”
“為何會有兩名地仙偷襲本座!”
“為何巡天寶船會突然出現!”
“等著,本座與你人族誓不甘…”
“廢物!”
曹淵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聲冷哼,揮掌擊出,青銅鼎頓時轟然炸裂。
今晚轉瞬之間,形勢急轉而下,他素來剛愎自用,原本就心情不爽,那還想聽他人囉嗦。
就在這時,他猛然轉身,嘴角露出冷笑。
隨即,一名參軍哆哆嗦嗦前來,在門外顫聲道:“啟稟大帥,大殿內諸位世家老祖前來求見。”
“滾!”
曹淵冷聲道:“告訴他們,本帥無話可說,明日燕軍便會攻城,若不想家族就此消散,唯有拚死一戰!”
參軍聽罷頓時頭大。
外麵世家老祖們各個怒氣凶凶,但曹淵已經連殺數人,他又哪敢多嘴,隻得滿臉苦澀退下。
大殿內,諸多世家老祖鬨騰了一陣,見曹淵依舊不肯相見,才怒氣衝衝退去。
後院廂房內,曹淵麵色陰沉。
“今晚三名地仙圍攻我,青鱗子那邊還有廣元和另一人…大燕竟有五名地仙!”
“有些不妙啊…”
想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攤開後直勾勾盯了半天,眼中陰晴不定。
……
次日,天尚未亮,幾名世家老祖便共同前來,個個麵色陰鬱。
曹淵雖然可恨,但有一點卻說的沒錯,大燕南征,可以放過許多人,甚至皇族秦氏也能饒一命,但對於他們,必然會趕儘殺絕。
大燕諸多世家,吃得就是他們。
有何恩怨,也隻得暫且放下,共同應敵,畢竟這大陣還要曹淵住持。
“去請大帥出來吧。”
藍家老祖臉上陰得似乎要滴出水來,對著參軍冷聲道:“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我等心中已毫無怨言,今日燕軍必然攻城,還請大帥出麵住持。”
“是,藍老祖。”
參軍鬆了口氣,慌忙前往後院。
誰知沒一會兒,後院便傳來一聲淒厲尖叫聲:“大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