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這琴蛇也是長相怪異,狼頭蛇身羽翼,口中還吐著蛇信子,眼中陰晴不定,不肯說話。
“哼!”
血月一聲冷哼,手中血光閃爍。
琴蛇那可發出琴聲的尾巴瞬間斷裂,慘叫一聲的同時滿眼凶厲道:“天庭仙殿使者降臨,我等奉命捉拿叛逆諸犍,爾等若不想死,便趁早放我離開!”
諸犍聽罷頓時愕然,“在下何曾叛逆,又犯了什麼天條?”
琴蛇冷笑道:“你率人攻破仙殿,早點放我離開,還可幫你求情。”
“胡說八道!”
諸犍頓時急了,“分明是伱們利欲熏心,我苦心相勸,反倒差點遭你們毒手…”
“哈哈哈。”
琴蛇猖狂一笑,打斷了諸犍的話,看向湖中那些劣質六甲神像,“如果不是你毀了仙殿,這些仙兵為何會落在你手中?”
諸犍憤憤不平道:“這是人首蛇做得,本座斬殺他後得到!”
琴蛇又望向王玄,“那這具仙兵呢,仙殿中最好的東西,失蹤數千年竟落在你手中!”
諸犍連忙搖頭,“這是一頭修蛇偷盜,藏於大千世界,被王道友得到…”
“哈哈哈。”
琴蛇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我知道,許多人都知道,但你覺得仙殿使者會信麼?”
諸犍:“……”
“信不信,就是這回事!”
王玄淡淡一瞥,打斷琴蛇的話,“你等搬弄是非,包藏禍心,廢掉修為羈押,待仙官到來,再當麵對峙。”
話音剛落,顧滄海便伸手一抬,一柄柄冰藍飛劍刺入琴蛇體內,雖瞬間化水消失,但這頭琴蛇卻直挺挺摔入泥中,連神魂都被鎮壓。
“王道友,怎麼辦?”
野神諸犍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到了,眼中驚慌失措,結結巴巴道:“要不,咱們先去拜見仙官大人…”
王玄三人都未理會。
諸犍自小被天庭功曹培養,敬畏天庭威嚴,但他們可不會上趕著去給人拍馬屁。
顧滄海皺眉道:“定是那些流放天兵,竟悄無聲息到來,也不知是用了何種辦法。”
血月真君則沉聲道:“無論如何,還是先避開為妙,陸功曹尚未到來,我等不過下界野修,再有理,說話也不頂用,說不定還會被胡亂扣上罪名。”
“陸功曹回來,咱們至少也是仙殿之人,到時再細細理論,即便翻臉也有理有據!”
王玄點頭道:“血月前輩言之有理,等個幾日再說,無非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這樣。
身份、大義,這種看似縹緲的東西,有時候卻至關重要,決定得失成敗。
寶光仙人即便再有手段,天庭也自有一番程序,因此王玄等人隻能耐心等待。
為求保險,諸犍還脫離領地,帶著眾人躲入千丈深地下風水溶洞。
當然,王玄還是穿梭兩地,時常查看。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等了數日,那些天兵還未現身,仿佛不知道此事。
諸犍焦躁不安,隻得派出蠱雕探查。
據琴蛇所說,天兵安排的仙殿便在前方萬裡之外,原仙殿遺址之上。
這次王玄也不敢怠慢,特意將圓光分影鏡傳送而來,由那頭地仙級蠱雕親自佩戴。
蠱雕速度飛快,不多時已到達目的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眾人目瞪口呆。
哪裡有什麼仙殿。
這些天兵根本沒動手建造,反倒露天席地,在山坳中喝得爛醉如泥,橫七豎八滾了一地。
地上酒壇子,堆得如小山一般,地上還有篝火餘燼和被吃得隻剩白骨的惡獸。
一名吊兒郎當、走路晃晃悠悠的天兵,似乎察覺到了他們,抬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戲謔表情。
他嘴裡還吃著野果,嚼了兩下後,對著蠱雕噗噗吐出籽實,最後自得其樂笑了起來。
顧滄海眉頭微皺,“這幫人莫非是傻子?”
王玄微微搖頭,“他們可不傻,不過心中有氣,裝瘋賣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