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好你麻痹!
無名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給予他愛的力量,讓他不要大意地上吧。
劍晨:“……”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劍晨不想上,但是反派點名道姓地要他,兩人武力值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人家軟的不行可以硬著來,被強行打包帶走多難看,何必呢對吧?所以還是硬著頭皮上吧,在這兒之前,還有一事必須弄明白。
“你為什麼要我?”劍晨冷著臉道:“論關係,你和聶風不是更親厚?”
被點名的聶風麵露尷尬,劍晨的話確實沒錯,少年那會兒,他和斷浪是很好的兄弟。
廢話還是那麼多,斷浪冷笑道:“因為他沒有你口才好。”
這話說的倒也委婉,劍晨哪裡是口才好,那是嘴賤,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每次和他對話,恨不得縫上他的嘴。
對此,劍晨無話可說。
臨走前,劍晨轉身麵對他的師父和朋友,“你們沒有什麼想說的?”
得到斷浪的承諾,大家放心地將朋友讓出去。
就算不讓,斷浪弄死他們後,依舊會帶走劍晨。為今之計,他們能做的能說的隻有……
“一路好走。”
“……”
“江湖有緣再見。”
“……”
“以後說話多注意點,多思多看少言。”
“……”
你們這幫無情無義的家夥!
絕交!一定要絕交!師父啊,哪一天我叛出師門都是你逼的!
劍晨氣得咬牙切齒,多麼的希望反派指明要的人是聶風,然後冷笑圍觀步驚雲拚死與斷浪PK的畫麵,可悲可歎,現在隻能想想。
“跟上。”斷浪對原地發呆而立的青年冷聲道。
劍晨嘴裡咕噥了一句:“先說好,就算你再帥,我也不跟你搞基。”
斷浪腳下不甚明顯的一滑,這個該死的家夥,總是說些稀奇古怪的話,每每令人火冒三丈。
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氣,兩尺厚的冰塊突然裂開,跟在他身後的劍晨險些一隻腳陷了進去,驚呼道:“你這個混蛋,想害死我嗎?你可是發誓過的,不會傷害我的!”
一遇到劍晨,斷浪便像斷線的琴弦,理智全無,脾氣特彆容易引爆:“閉嘴!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劍晨怒目而視,卻敢怒不敢言。
走過了冰川,穿越過深穀樹林。
劍晨覺得自己的腿快要走斷了,紅軍萬裡長征也不過如此。
他提議道:“我們雇輛馬車行嗎?”
斷浪冷冷道:“你是女人麼,走這點路,還要坐馬車?”
劍晨真想將反派的譏諷臉撕爛,可他沒這個膽,也沒這個本事,咬牙道:“聶風和步驚雲的馬車就停在山腳下,你怎麼不說他們是女人?”
斷浪沉默了下,道:“他們沒你這麼嬌氣。”
劍晨怒道:“你這是汙蔑!我哪裡嬌氣呢?”
斷浪道:“受了點刀傷,就大呼小叫,這疼那疼的。”
劍晨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我那是故意的。”
斷浪道:“故意暈血?”
劍晨:“……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比如我的優點?”
說話一針見血什麼的,簡直沒人性!
斷浪冷哼道:“除了臉,草包一個。”
劍晨拔劍:“你再侮辱我,信不信我跟你拚命?”
斷浪冰冷的聲音透著不屑:“隻管動手。”
劍晨將劍插了回去,雙手背在身後:“君子動口不動手。”明知道打不過你,還動手,那是煞筆。
斷浪知道對方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作為刀頭舐血的江湖人,居然還暈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過了一會兒,劍晨又道:“其實我除了臉,還有很多優點。”
斷浪不理他。
劍晨自言自語道:“善良正義,尊師重道,富有愛心,為了大義犧牲自我……”洋洋灑灑自我讚美了五六百字。
斷浪嘴角抽了抽,實在難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與劍晨接觸的越多,越能了解到對方的奇葩之處,還能鍛煉忍耐力。比如現在,他特彆想縫上對方的嘴。
拳頭捏了捏,又鬆開。
為了不重蹈覆轍,一不小心弄死對方,再次重啟人生,斷浪終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這世上,能讓他如此憋屈的人,估計隻有劍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