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拔高的同時,身體配置也在一點點升了上去。
第二年,劍晨挑戰再次失敗,卻屢敗屢戰,越挫越勇,為來年的比賽繼續努力。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堂堂一介男配,在嚴格的自我約束中,為目標持之以恒地奮鬥,勇於嘗試偏方等等努力下,擁有了不亞於龍傲天的標配。
一時信心百倍,自認為打敗斷浪遲早的事。
第三次挑戰:……還是輸了。
事實勝於雄辯,任憑劍晨把自己吹上天,他一個重要男配還是乾不過一個路人甲,這是何等的絕望!一時之間,劍晨心灰意冷,生無可戀。
冷血無情如斷浪,也不禁用憐愛的目光看著對方。
“你這是什麼眼神?”劍晨眯起眼睛,嗓音危險道:“嫌我嘰嘰小?”
斷浪:“……沒有。”
係統已經笑到抽筋:“這個劍晨真是個活寶哈哈哈。太可憐了,不然你放放水讓他贏一回。”
斷浪也挺苦惱的,聽聞係統的話,冷聲道:“怎麼放水?自宮嗎?”
“原來你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厚到這種程度,太變態了喂!”這讓係統想起了被一幫中二病宿主支配的恐懼。
斷浪:“……是你說讓我放水的。”
係統:“所以我在開玩笑啊,你乾嘛當真?”
係統又道:“劍晨這個小可憐,要不你們比誰堅持久唄。說不定你的航空母艦,隻是看著美觀壯大,裡麵是空殼,三分鐘撐不住就繳械投降。”
斷浪:“……”
斷浪隻想回兩個字:放屁。
那邊,劍晨哀傷失落許久,咬牙切齒道:“我偏偏不信邪,明年今日,我定要一雪前恥!”
斷浪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話聽得太多,耳朵都要起了繭子。眸光一閃,似乎受了係統的影響,中邪般說道:“不如我們比比持久力?”
“比……比……”劍晨口吃了,臉紅了。
係統風中淩亂:“宿主你怎麼呢?”
斷浪皺眉:“不是你說男人比持久力很正常。”
斷浪原本覺得係統胡言亂語,後來仔細一想,還真是那樣。這個世界,關係好的兄弟,到青樓一起嫖女人的也不是沒有,大街小巷,偶爾還能看到十來歲的小孩子比誰噓得更遠……他上回去鎮上買東西,無意中就看到過一回。風流的公子哥們更是喜歡拿床幃之事相互攀比。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斷浪決定一勞永逸。如果劍晨不答應,他便提出以後不要再比什麼大小了,無不無聊。如果劍晨答應……應該不會吧。
結果——
“比就比!”扒褲子的動作行雲流水,看就是慣常做的。
斷浪:“……”
等等,讓我把話收回來!
斷浪麵色變了變:“我隻是開個玩笑。”
係統簡直沒眼看了,開個玩笑什麼的,他都替宿主害臊。
劍晨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黑,好不精彩。
誰讓他動手能力強,這不後悔了。腦子一熱犯下的過錯,本來就尷尬的讓人不知所措,結果斷浪告訴他是玩笑,劍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怒火衝天道:“褲子都脫了,你說開玩笑!你確定?”這話似乎很久以前說過。
斷浪:“…………”
斷浪也很無奈啊,他自己先穩住劍晨,讓係統替他登上論壇,發了個帖子:【求助】跟朋友開玩笑比持久度,對方當真,並且動作迅速敏捷地脫了褲子,等著我PK怎麼辦?在線等!十萬火急!!
論壇中的兄弟們不嫌事大,集思廣益,絞儘腦汁替樓主排憂解難。
其實,都在瞎起哄。
【小貓愛吃魚】:“還猶豫什麼,睡了他。”
【光明磊落哥】:“那啥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大學一寢室哥們,掐著時間開始比持久。沒比過持久度的直男不是好直男[挖鼻孔.jpg]”
【小龍人】:“切,又不是互摘菊花,有啥好急的。我和哥們五歲時,就比過誰尿的遠,十五歲比持久。”
【天生有腐眼】:“二十歲呢?好奇ing。”
【妹控的世界你不懂】:“還用說,當然是互摘菊花啦。”
【最愛小魚兒】:“樓上真相了。”
【小龍人】:“……你們這群思想肮臟的家夥,才沒有互摘菊花!隻是當了葫蘆娃而已!”
【我家哥哥美死了】:“哦,隻是當了葫蘆娃而已喲~”
【叫我真相帝】:“今日葫蘆,明日互摘,望兄弟好好珍惜嬌嫩的菊花,言儘於此。”
【小龍人】:“……”
……
斷浪迅速掃了眼帖子內容,終於放心了,這種事果然沒什麼。
很多時候,人的主觀思想容易受到輿論的影響,就像刷微博,大家都說這個東西好,你會不由自主地跟著認為這個東西真好,就算有人罵東西垃圾,評論的人都是水軍,而他們說的話才是真的,你反倒認為對方是無理取鬨的黑子。
所以,斷浪也被套路了,認為自己小題大做。就像論壇裡某些人說的那樣,關係好的不止葫擼,還互摘,雖然他接受不了,但是不妨礙他理解。
兩人最終默契地中止這個荒謬的比賽。
劍晨沒有胡攪蠻纏,褲子一係,拍拍屁股走人,那股急迫勁兒就像是喝醉酒後,不小心睡了黃花大閨女不打算負責的渣男,爽過後提起褲子趕緊溜,那麼的迫不及待。
對於係統的形容,斷浪隻想說……什麼鬼。
近幾年,係統被劍晨影響了興趣愛好,愛上了唱歌,今日歌性大發,聲情並茂地唱道:“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斷浪:“……”
斷浪很想學論壇上的人,罵一句:瑪德智障。
至於葫蘆娃,斷浪對此嗤之以鼻,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快。
陽光明媚的清晨。
斷浪簾子一掀,走進房中,打算叫劍晨起床吃飯。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細碎的聲音以一種不可阻擋的趨勢鑽入耳中。床上俊雅清雋的少年白衣淩亂,白皙的臉龐透著淡淡的緋色,漂亮的桃花眼中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氣,氤氤氳氳。待餘光瞄到闖入房內的少年,仿佛受到了莫大驚嚇,渾身一顫,臉色唰的白了又紅。
“斷!良!”
怒吼聲衝破屋頂,嚇得竹林中的小生物東奔西竄。
斷浪:“……”
我隻是喊你起床,洗漱,吃飯,去鎮上趕集。誰曉得大清早,你興致如此高,猝不及防地看到你精神如此抖擻,我也很方的好不好。
斷浪:“……”
斷浪目瞪口呆,在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目光下,震耳的怒吼聲中,靈魂歸竅。
少年狠狠瞪視他,泛紅的眼角使他看起來像隻可愛的小兔子,格外的惹人喜愛,故作凶狠的模樣,又像隻炸毛的小花貓,你不給他順毛,他就凶給你看。所以,你必須撓撓他下巴,安撫他。在他喵唔叫時,又想拽他尾巴,看他發火,逗逗他。
“……”大事不妙!
身體中猛然竄起一團火,奇異的感覺自心中擴散而開。
斷浪覺得自己大概許久沒見到女人,如今見個好看的男人才有衝動。
他麵色深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奧的哲學中。
那邊,劍晨氣得火冒三丈,任誰遇到他這種情況,都會氣得想殺人。斷浪這個湊不要臉的狗東西,還裝一臉無辜,仿佛被他不純潔的行為嚇到一般,一動不動,很是深沉可怕的樣子。然而,之後的發展太神奇太離奇,叫人不懵圈都不行。
係統也有點看不懂。
係統:“你這是乾什麼?”
斷浪:“做一個試驗。”
係統:“什麼試驗?”
斷浪:“我的身體對他有衝動。”
係統:“……然後呢?”
斷浪:“沒想好。”
係統:“……??”
係統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音樂:禮義廉恥不張,國之脈絡不通,他是河蟹的強心劑,經常弄上一弄,強拆拆不了的螺絲釘……
看著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少年,斷浪麵色凝重。
當皇上的那幾世,後宮佳麗三千,但是斷浪整日沉迷於政務,不是今日抄家,就是發動戰爭和蠻夷乾架,三五年過去,沒等他好好享受美人,見了劍晨,又被對方氣得失去理智,一巴掌將對方給拍死了,重新輪回。
因為這種那種原因,他從來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偶爾有需求,也隻是稍稍憋著就過去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提升武功和乾壞事上,壓根沒有自己動過手,手法生疏,可想而知。
……
斷浪的所作所為,劍晨是震驚的。
等回過神來,臉紅得像煮熟的大蝦,對方是男人這一點,更是讓他渾身難受,彆扭的想鑽床底。不過,想到大學時期,寢室裡倆哥們經常互相幫忙,宿舍長見了,頗為心動,還想拐帶他,嚇得他好幾天和竹馬擠一床,沒敢回寢室。現在這麼輕易的接受了斷浪,可能是相處久了……思緒歪了歪,望著相處多年的師弟,劍晨目光嫌棄挑剔,意見很大。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朕為你服務,不叩謝主隆恩,還挑三揀四,膽子不小。
係統也這麼想,他真怕斷浪在劍晨那張嘴巴的刺激下,不小心又把人給弄死。
……
有些事,一發便不可收拾。自從上次,兩人便組成了互助小組,偶爾精力充沛而無處可發泄,便認真履行職責,幫助對方解決男人們亙古不變的最大難題。有時興致濃鬱,會接吻,隻是簡單的唇瓣相貼,而不是唇齒相交。
斷浪發現自己對劍晨確實有那麼點興趣,尤其在被他欺負的炸毛抓狂,無可奈何隻能向他討饒,求放過。就像現在,被他欺負的眼角泛紅,卻不甘認輸,嫩是嘴硬說他嫉妒他,吹噓著自己多麼厲害,挑戰著他意誌並不堅強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