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華,美貌動人的少女摔倒在地上,衣裙被樹枝刮破,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寧采臣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臉上,眸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卻無任何旖旎雜念。
“姑娘,你沒事吧?”
美貌少女咬了咬紅唇,輕聲道:“我的腳受傷了。”
寧采臣目露擔憂,道:“可是崴到了?”
美貌少女低聲應了句是。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這種時候顯然不適合計較那麼多,寧采臣走了過去,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故而一臉為難,道:“姑娘,待會兒在下可能多有冒犯……”
“沒關係。”美貌少女心道,這個小書生人看著老實,指不定又是道貌盎然的貨色,諸多經曆告訴她,越是看著老實的人越不老實。以往那些男人都會借口為她查看傷口,吃她豆腐,這個小書生定也是這般。
果不其然,小書生紅著臉說要褪下她的鞋襪檢查傷口情況。
少女麵上露出嬌羞之色,心中冷冷一笑。
寧采臣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檢查手中的腳,忽聽對方痛吟一聲,連忙道歉,放緩力道。
那美貌少女本意勾引對方,不經意間留意到書生認真的神色,微微一怔。原本以為他在占她便宜,看來並非如此。
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親近,寧采臣緊張不已,額頭、手心都在冒汗。檢查完少女受傷的腳,像是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忙鬆開手退至一旁,臉側對著少女,道:“腳踝腫了,還好不是很嚴重。”
少女佯裝羞澀,低垂著腦袋,將鞋襪穿好,因為書生與其他男人不同的表現,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心中對他的感官又好了些。可惜……
她抬眸看向寧采臣,道:“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寧采臣道:“在下寧采臣。”
“小女子名喚聶小倩。”柔柔一笑,聶小倩感激不儘,道:“多謝寧公子的大恩。”
“舉手之勞而已。”似想起什麼,寧采臣道:“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為了吃掉你。
看著始終不曾轉向她的書生,聶小倩心中的柔軟被勾動起來,這個書生和其他男人不一樣,雖然弱不禁風,卻是個正人君子,這讓她動了惻隱之心,不大忍心害死他。
姑且再看看……
沈浪牽著王憐花的手,向著鬼氣濃鬱的地方走去,突然上方吹來了一陣冷風,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隨之響起。
“你們兩個小鬼不在家睡大覺,跑到這個見鬼的地方做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那是個身形魁梧壯碩的男人,長得似“驅魔真君”鐘馗,一身正氣凜然,虎目泛著銳利精光,盯視著麵前兩個十多歲的孩子,麵露不悅。
“你們父母呢?”他滿口責怪道:“怎麼不看好孩子,讓你們跑到這種地方來?這裡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快點回家去。”
沈浪上下掃視著對方,沉吟道:“你是燕赤霞?”
燕赤霞愣住了,“你這個小孩認識我?”
沈浪道:“並不認識,隻聽師父說過。”
燕赤霞又是一愣,“你師父是誰?”
沈浪道:“赤鬆子。”
燕赤霞咂舌道:“你就是師父收的小弟子?”
見沈浪一身道袍,又道:“你又不是道士,穿什麼道袍?”
沈浪:“……”
這吐槽給力,若不是有內情,沈浪簡直無言以對。
他道:“道袍是特質的,師父讓我用來防身的。”
原來是特殊道具。燕赤霞酸溜溜的想,師父老人家偏心眼,給小師弟準備了專門防身用的道袍,怎麼就想不起來給他準備個禮物。
“可以用來防身的,並非道袍不可。”
“……大概效果比較好?”
“……”
王憐花縮回手,雙臂抱胸道:“原來你不是道士?”
沈浪:“我沒說過,我是道士。”
王憐花:“你也沒有否認。”
沈浪:“不是道士,穿著道袍很是奇怪,所以我不想浪費口舌向旁人說明緣由。”
王憐花:“……”懶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