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阿飛就是師父的親兒子,公子羽這個當徒弟的安心地將師兄領回家,認父親。
一路上,公子羽試探性地問了阿飛幾個問題,阿飛基本上緘口不言,他性格本就如此,沉默寡言幾乎是他的代名詞,所以開口次數很少。隻在公子羽說他是沈浪的徒弟時,稍微發表了一點意見,覺得親爹沈浪眼光還成,徒弟資質不錯。
“師兄怎麼現在才來見師父?”這爹認得也太晚了些。
阿飛沉默了半晌,抿唇道:“我答應過母親,成名以後才能見父親,否則……”
他冷冷道:“死!”
……
沈浪正和王憐花下棋,遠遠聽到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叫喚道:“師父。”
沈浪淡淡一笑,正待開口說話,餘光瞄見公子羽身旁的青年,視線落在阿飛臉上時閃了閃,這個青年怎地如此麵熟?
公子羽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道:“師父是不是覺得他瞧著很是麵善?”
沈浪道:“是有一些。”
“當然麵善了。”公子羽笑道:“他叫阿飛,是您親生兒子,驚不驚喜?”
沈浪:“……”
王憐花:“……”
這哪是驚喜,完全是驚嚇才是!
沈浪手中白棋掉落在地,王憐花略微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睜大,視線在沈浪與阿飛之間來回巡視。隨即,紙扇輕點桌麵,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好大的驚喜。”
父子倆在屋中說著話,公子羽和王憐花在屋外言笑晏晏地對望。
王憐花:“瞧你帶來的麻煩。”
公子羽:“人又不是我生的”
王憐花:“……”
這吐槽絕了。
公子羽抬頭望天,歎氣道:“再過半個時辰,師娘就回來了。”
王憐花既同情,又幸災樂禍,道:“有好戲看了。”
公子羽道:“師父對師娘情比金堅,怎麼就和彆人生了孩子?”
王憐花道:“男人嘛,有幾個把持得住自己的。”
公子羽深以為然,不過……
他搖頭道:“師父不是那種人,即便美女倒貼,也會將柳下惠的精神貫徹到底。”
王憐花:“……”
細想徒弟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雖然不清楚沈浪和白飛飛具體發生了什麼,才搞出人命,但是他可以推測。他了解沈浪,沈浪這個人太能忍耐,美女光著身體站他麵前,都能坐懷不亂,不然幾十年前在他媽王雲夢的引誘下,早就發生點什麼,當上他的“爹”。
白飛飛這個人,王憐花參照了自己。
兩人許多地方很像,不過白飛飛性格向來偏激扭曲,這一點和他大大不同。白飛飛既然喜歡沈浪,一定要得到他。沈浪估計是被下了藥,兩人才發生了關係。
思及當初白飛飛不告而彆,留下的字條,王憐花隱隱揣摩到了真相。以白飛飛的為人,喜歡一個人,必須得到他的身心,若是得不到,乾脆毀了他。沈浪一顆心早早給了朱七七,白飛飛當日或許是想殺了沈浪,但因朱七七的點水之恩,便成全了兩人。
於是,王憐花笑著表揚徒弟,稱他說得對,說得有道理。
沈浪:“……”
阿飛:“……”
沈浪嘴角一抽,輕咳一聲。
這是被聽見了?
屋外倆人不約而同地遠離此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繼續八卦。
阿飛的來臨,果不其然刺激到朱七七。
朱七七沒有哭鬨,即便她委屈,痛苦,還有嫉妒,也沒有。與沈浪冷戰了幾日,朱七七便收拾好心情,接受了阿飛。她沒有問沈浪與白飛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發生,她又能怎麼辦?她愛沈浪,隻能接受丈夫唯一的血脈。
在得知白飛飛早就抑鬱而終,朱七七震驚不已,最終歎了一口氣,徹底接受這個孩子。
風波結束,公子羽終於能睡個好覺。
日上三竿,睡得正香甜,結果被褥遭人掀開。
“你年紀不小了,該去闖蕩江湖。”說著,王憐花將徒弟趕出家門。
“……”
有這樣當師父的嗎?!
公子羽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半兩碎銀,起碼給一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