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彆遭受質疑的葉開開始懷疑人生。
想他葉開人高馬大的七尺男兒, 怎麼在沈夫人眼中就成了個女人呢?
葉開抬手摸了摸臉,估計是這張臉惹的禍。他和公子羽流浪的那幾年, 曾經男扮女裝過公子羽的“妹妹”,迷倒了不少良家少男,為他們騙吃騙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師娘,小葉子可不是女人。”公子羽抿唇而笑, 道:“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朱七七:“……”
朱七七未出嫁前被家人當做寶貝捧在手心裡,就怕她不小心磕著絆著, 保護的滴水不漏, 出嫁後又被丈夫保護的很好,性子依舊單純的像個不諳世事的二八少女。對她而言, 男人和男人之間再大的情誼那必定是友情, 就算當她麵親個嘴, 她都能一根筋的理解為皮鬨,龍陽斷袖根本不在她理解的範圍內。
因此在聽聞公子羽喜歡的人是葉開,才條件反射葉開是女人。
想到自己鬨了玩笑話, 朱七七美豔的臉龐羞出一抹嫣紅,長睫輕顫,盈盈美目看向兩個孩子,既震驚於公子羽帶了個男媳婦回家,又疑惑他為何喜歡男人。
公子羽隨口道:“我與葉開相識多年,算是日久生情。”
葉開正在喝酒, 聞言嗆得直咳嗽, 眼淚都咳了出來。
王憐花挑了挑眉。
這話似乎深有含義?
“你小子什麼時候喜歡男人的?”
看著不像啊。
反倒是葉開, 聽說他師父李尋歡也喜歡男人,對方還是曾經英雄救美與他結義金蘭的義兄龍嘯雲。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樣學樣,葉開多多少少受點影響,被帶歪純屬正常。
好師父王憐花如此篤定地想道。
“臭小子你怎麼突然喜歡起男人來了?”
熊貓兒傻眼了,沈浪笑容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帷幄運籌。
公子羽歎氣道:“見過師娘這般絕世美人,我的擇偶要求必然更加嚴謹苛刻,直到現在也沒見過比師娘更加出色的女子,隻好降低要求,找男人湊合過日子了。”
沈浪:“……”
王憐花:“……”
熊貓兒:“……”
這鍋甩的也是沒準了。
葉開單手捂臉,小羽毛太不是東西,太不要臉了。
被扣上一口大黑鍋的朱七七反而心花怒放,哪個女人不喜歡彆人誇她漂亮,年輕時為江湖第一美人的朱七七也不例外。
逗笑師娘後,公子羽與眾長輩坦誠相待,說他天生就喜歡男人。
熊貓兒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害他嚇了一跳。
公子羽道:“這不是沒看上喜歡的人嘛。”
王憐花道:“認真的?”
公子羽道:“玩假的我會將人帶回來嗎?”
朱七七雖然不能理解公子羽放著軟妹子不喜歡,偏偏喜歡上和他一樣硬邦邦的男人,但是她是個開明的大家長,曾經也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論公子羽喜歡誰,她唯有祝福。
“你這個孩子打小心裡有所成算。”朱七七道:“你們的事情既已定下,就找個時間喊上雙方親朋吃上一桌。”
這是婚宴?
葉開緊張的手心冒汗。
一邊糾結自己跟個男人綁定一生,一邊幸福地冒泡。
“師伯。”公子羽看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熊貓兒,對他的個人生活非常關注,“您現在還沒找到媳婦?”
熊貓兒老臉一紅,道:“什麼叫沒找到,我壓根沒找。”
公子羽道:“您該不會準備單身一輩子?”
熊貓兒滿不在乎道:“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
公子羽道:“看著師父師娘出雙入對,您不羨慕?”
自然羨慕,但是羨慕又怎麼樣,沒遇上喜歡的人,他可不想湊合過日子。
臭小子突然問他找不找到對象做什麼?
這小子打小心眼多,現在關注他的個人生活,還不知醞釀什麼鬼主意。
熊貓兒警惕地看著他,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公子羽道:“出於對師伯的關心。怕您一個人太過寂寞,悶出病來。”
“我怎麼就是一個人?”熊貓兒道:“我最好的朋友都在這裡,哪裡會寂寞生病。”
公子羽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而後轉臉問王憐花。
“二師父,您還繼續放飛自我,沒固定下來?”
什麼叫放飛自我,沒固定下來?
說得他跟為老不尊的花心老男人一樣。
王憐花白了他一眼,“怎麼?自己有了伴兒,也想給我們這些當師父師伯的介紹對象?”
公子羽:“我隻是想用過來人的眼光,給你們一個小小的建議,幫助你們解決人生大事。”
王憐花似笑非笑道:“說來聽聽。”
公子羽道:“你和師伯都沒有伴兒,不如你們倆湊合一下過日子。”
“……”王憐花手中的酒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