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歸屬(1 / 2)

“今天還挺熱鬨。”

“能不熱鬨嗎?聽說破天荒的來了好多大老板,咱們校長可卯足了勁招待呢。”

“我就說,他死摳死摳的,今天居然也舍得把籃球館遊泳館什麼的都開放了。”

“管他呢,反正今天沒有課,走!打球去。”

幾個少年抱著籃球朝著籃球場飛奔而去,齊青咬著筆頭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

“李老頭太可惡了,怎麼偏偏是今天!”

“就是,太可惡了。”雞冠頭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哀嚎,“老大我還有50遍,你呢?”

還有80多遍的齊青:……

“閉嘴,抄你的。”

“哦。”雞冠頭老實巴交。

這時,一個人收好桌上的書,站起身從後門出去,所有人都沒忍住看了一眼,然後又見怪不怪地轉頭回來。

能夠在這種變態題目裡全身而退的也就隻有藺神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分班考試每一次都出狀況,最後流落九班。

是的,流落,雖然他們並不想承認,但他們確實就是清河一中最差的班級,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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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西言熟門熟路走在去食堂工作間的路上,對路上異樣的目光熟視無睹,他沒錢寄宿,也沒時間往返在那個租房和學校之間,索性就在學校食堂找了份臨時工,正好解決午飯。

秋意漸濃,路邊的樹葉打著卷兒飄落,這時候的蟬鳴鳥叫聲已經很難聽見。

辦公樓介於教學樓與食堂間,大會議室的落地窗能夠將學生們三三兩兩走過的模樣看得分明。

“這是高二年級的蘇清淮蘇同學,各項成績都十分優異,是高二年級的年級第一,去年還拿了一個國家奧獎。”

孫校長眼中帶著自豪。

李總起了興趣,“奧獎?我記得清河城今年可就三位同學獲得了國家奧獎吧,孫校長深藏不露啊。”

孫校長笑得牙不見眼,“哪裡哪裡,這都是蘇同學自己努力,今年還是準備得倉促了些,所以隻拿了個二等獎。”

“國家級二等獎可是很不錯了。”

還在翻看著資料的幾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孫校長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滿意。

“聽說金獎得主也是清河城的學生,不知道是哪個高中的。”

“清河城今年確實臥虎藏龍,金獎這幾年可一直都是被帝都包攬的,沒想到今年又被我們清河學生拿到了。”

幾人談著談著又把話題引到了一邊安靜坐著的溫舒意身上。

“溫總看到什麼好苗子了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溫舒意。

溫舒意翻了翻手裡的資料,道,“我看的比較慢,所以暫時還沒有看到合心意的同學。”

“溫總覺得剛剛那位蘇同學怎麼樣?”

“很優秀。”溫舒意表示肯定。

“哈哈哈能得到三金得主的誇讚,那位同學確實很幸運了。”

“老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咱們溫總當年可是整整拿了三年金獎,登上了全國報紙頭條,讓我在帝都人麵前可是揚眉吐氣了一陣。”

錢總是做出版社的,對於學生的各個比賽比其他人了解關注的多,作為國內第二大發達的城市,他們和帝都出版社之間難免會有些互相擠兌比較。

在溫舒意之前帝都已經壓了清河城兩屆的金獎,結果一下子被扳回來三次。可給那群帝都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溫舒意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也沒有過去幾年,溫總還年輕,我們都老嘍。”

氛圍一時間十分融洽。

錢總提議,“今年的名額就定給這個蘇同學,怎麼樣?”

幾人隱隱有些同意的意思,但是沒有說話,餘光都看向了溫舒意。

誰知溫舒意卻沒有順勢答應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兒,抽出了另一張資料放在桌前。

“我剛才翻到另一位劉同學,他同樣拿到的是國家奧賽二等獎,還是難度更高的數學。”

“既然是資助名額,學生的家庭背景自然也是資助中的重要一環,我剛才翻了翻這位蘇同學的資料,發現他似乎並不是很符合家庭困難這一環。”

“我覺得可以再選選。”

對於如何做好一個遵紀守法樂於助人勇於反抗“黑惡”勢力的好公民,溫舒意從來深有感觸。

“當然,我這次過來主要是回報母校,資助團的事我不懂,隻是小小提一句,大家可以不用在意。”

青年姿態從容優雅,舉手投足間儘顯矜貴風流。

然而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當即就把蘇清淮的資料放下了。

“溫總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再選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