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小助手(1 / 2)

男人舉手投足的禮儀氣質也讓藺西言有些自卑,他應該是先生的朋友吧,藺西言看不出他衣服的牌子,但能看出用料做工都是極好的。

他下意識看看自己,因為不敢把先生送的衣服弄臟,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舊校服,又因為打掃衛生而顯得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甚至還因為打掃了儲藏室,頭上還沾了一點蜘蛛網。

他們一個在門裡麵,一個在門外麵,看上去卻又有著參與宴會的貴族和打掃衛生的仆人之間的差距。

藺西言看到陳嫂從屋裡出來,便默默拎著水桶進去了。

原回舟有些莫名,但好在陳嫂是他認識的。

“是回舟啊,先生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怎麼回來。”陳嫂往後看了看,總覺得剛才那個身影不太像是園丁小李,小李身材上要胖一些。

原回舟有些失望。

“學長不在家嗎?那我去公司看看他。”

陳嫂道,“先生應該一直在公司,回舟,你見到先生記得幫忙勸勸,讓他多休息休息,還是身體要緊。”

原回舟笑著答應,“學長還是這樣,一工作起來就忘了休息。”

原回舟回家換上正式的西裝,出門時摸了摸櫃子上立著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青年,身姿頎長優雅,模樣清冷矜貴,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下綴著一顆小小的淚痣,唇不點而朱,斜斜照進來的夕陽灑落在他身上,鴉羽般的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他隨意地靠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正認真地翻閱。

這是原回舟手裡唯一一張學長的照片,還是攝影社那群人偷偷拍的。

很快就要見到學長了。

原回舟好心情地出了門。

然而不巧的是,幾乎是原回舟剛離開,溫舒意就到了家,他揉了揉眉心,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陳嫂上前接過他的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然後趕緊把廚房裡溫了許久的雞湯端上了。

溫舒意摘下眼鏡,“陳嫂,西言今天是不是休息?”少了眼鏡的襯托,青年臉上多了幾分柔和。

“是的,小少爺應該還在上麵睡覺呢。”陳嫂早就改了口,但每次藺西言聽到都會紅著臉擺手,她覺得可愛,但也漸漸不在他麵前這麼叫了。

溫舒意了然地點點頭。

陳嫂忘性大,這麼一問一答就忘了要告訴溫舒意原回舟過去找他的事了。

客廳一個小小的拐角處,藺西言沒來得及上樓就撞見了溫舒意回來,隻好偷偷得躲在角落。

漂亮的青年似乎有些難受,隻喝了幾口湯便推遠不喝了。

藺西言抓著水桶的手緊了緊,覺得自己很沒用,先生幫了他那麼多,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他拖著水桶想從旁邊的小門偷偷溜走。

家裡有麵粉和巧克力,他等會兒問問陳嫂可不可以用,不知道先生會不會喜歡小蛋糕。

這時,他注意到先生往這邊看了一眼,藺西言的動作更快了,但是水桶太重,他的動作快不了多少。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漂亮的青年就站到了他麵前,藺西言用臟兮兮的手抹了抹臉,試圖讓自己看上去乾淨一些。

結果卻是越抹越亂,成功從一個沾了點灰的年畫娃娃硬生生抹成了掉到坑裡的小土狗。

“先生,對不起……”小土狗結結巴巴地道歉。

溫舒意眼神複雜,手上還拎著抹布的少年臟兮兮的,頭上還掛著一點蛛網,長長的褲腿被拉到膝蓋,水桶裡的水已經很臟了,一看就已經用了很久。

溫舒意歎了一口氣,怪不得家政阿姨到家裡都說這幾天有點乾淨得奇怪了,原來是多了一個田螺少年。

“不用和我道歉。”溫舒意撥掉他頭發上的蛛絲,牽著他的手,引他到沙發上坐下。

藺西言下意識縮了縮,他身上太臟了,會把先生也弄臟,看到先生疲憊而又嚴肅的模樣,他有些擔心,又有些害怕先生會生氣。

溫舒意單刀直入,“西言這幾天一直都在打掃衛生是嗎?”

藺西言下意識瑟縮一下,聲若蚊呐,“我想幫忙,但是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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