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和程鬆廝混到中午,阿爹阿娘都要回來了,都沒見過江蓉把事兒鬨開。
倒是聽阿娘張蘭說:“你曉得江蓉回來了不?那丫頭,把她阿娘接去縣城的,因不肯接她阿爹,還有兄嫂,讓江家鬨翻了天呢!”
“真是個攪事精,都嫁出去了,還要鬨得全家不得安寧。”
阮甜甜頗為詫異的問:“她冷不丁接她阿娘去縣城做什麼?”
江蓉結婚的時候,阮甜甜打擊報複,特意用了她阿娘的欠條,給整個大隊的人上了人情。
這事兒鬨得賈家還有江家都不太喜歡阮甜甜那個小姨張梅。
江蓉還把張梅領縣城去,這不怕賈文錦不高興嗎?
阮大河說:“好像是說張梅掉溝裡了,凍感冒了,要接到縣城去看病吧。”
“狗屁,”張蘭呸了一聲,說,“張梅壓根就沒病!精神頭不曉得多好呢!再說了,去縣城看個病,做啥把她自個的行頭全給帶走啊?江家為啥鬨起來啊?可不就是因為張梅把家裡的錢全帶走了,裡頭還有不少是她幾個兄嫂掙的錢呢!”
阮甜甜挺喜歡聽八卦的,她饒有興趣的問:“他們家的錢,不是我小姨夫拿著嗎?我小姨啥時候能管錢了?”
現在這年頭啊,一般都是不分家的,小家掙的錢都得拿一半出來上交給爹媽。
管錢的呢,基本都是阿娘。
江家不一樣,江家管錢的是江蓉她阿爹。
本事兒不大,官架子大。沒謀個一官半職,便在家裡擺大家長的威風。
張蘭嗬了一聲說:“你小姨夫他不樂意唄!瞧著自個婆娘被閨女領到縣裡去過好日子,就瞎扯說張梅偷錢了,把家裡的錢全給卷走了,要麼人留下來,要麼把錢留下來。”
“這老不死的,自個不鬨騰,反而煽動兒子媳婦兒來鬨。”
阮甜甜詫異的看向張蘭說:“阿娘,稀奇啊,你竟然給小姨和江蓉他們說好話了?你們不是鬨掰了嗎?”
張梅啐了一聲說:“誰幫他們說話啊?!我這是就事論事,江百善那人就是個老不死的,是個廢物!”
阮甜甜聽著張梅罵得七七八八後,問:“那最後咋樣呢?江蓉給錢了嗎?還是把她阿娘留下來了?”
以阮甜甜對江蓉的了解,應該是不會願意為她阿娘花錢的。
卻沒想張梅說:“領走了,給了家裡兩百塊錢。”
阮甜甜詫異不已,說:“江蓉啥時候這麼大方了?之前讓她阿娘要賠錢,她都沒出頭,硬讓她阿娘給寫了欠條。”
張梅說:“誰曉得啊,肯定又動了些歪門邪道的心思。”
具體是什麼歪門邪道,大家都不知道。
之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會盯著江蓉,會盯著文惠的233也是一問三不知。
233說:“再等我三天!三天以後我就能把自己分成三份了!那樣我就能時時刻刻盯著江蓉和文惠了。”
三天時間還未到,江蓉就找上阮甜甜了。
她拿著一張照片,開門見山的說:“如果你不想讓這張照片傳遍整個大隊,你就趕緊幫我寫一篇文章,寫一篇和下放生活有關的文章。”
照片裡正是阮甜甜和程鬆親昵的動作。
阮甜甜無語的看著江蓉,說:“我跟程鬆,是正兒八經的對象關係,過段時間就要訂婚了,我為什麼怕你這些照片傳得到處都是啊?”
江蓉一愣:“訂婚?!”
“你瘋了吧?他可是被下放的資本階級!”
阮甜甜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我喜歡,我就要跟他訂婚,結婚。”
“什麼文章啊,你自個寫去吧,我是肯定不會幫你寫的。”
稍頓,阮甜甜故意沉了聲音,說:“你也彆想著仿我的筆記寫一篇,想一想上一次對我的栽贓陷害,你討到好了嗎?你要還敢乾這事兒,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畢竟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可是有謝家人做後台。”
江蓉趾高氣揚的來,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