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都是一個類型,但至少也要甄彆出那些有裂紋或者半破碎的。
要知道這裡的花盆看著很多,但其實都是經過小獾們幾輪篩選後剩下的。
在一堆破碎中翻找有用的東西,有時候彆有一番樂趣。
就這樣,他經過了一個又一個溫棚。
或許在彆人看來,溫棚後邊堆積的報廢花盆毫無價值,但他卻享受到了一種開盲盒的樂趣,並且甘之如飴。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過了好多溫棚,而在即將開新的盲盒時,伊諾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耳邊傳來了微弱的哭泣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就像是曾經福利院被燙傷的那個孩子一般,明明很疼卻不敢大聲哭泣,隻能躲在角落裡默默流淚。
過去他人微言輕,沒有什麼能力,隻能默默地看著。
但如今……怎麼著都要管上一管。
不僅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遺憾,同樣今天和弗利維教授的交談後,他也不想變成真正的斯萊特林。
過於的精明與圓滑,隻會成為另一種束縛。
“靈動的風,簇擁著,蒼鷹青藍翼翅。等候智者,將冠冕擁持……”輕聲的呢喃著。
宿慧,給了他成熟的閱曆,讓他做任何事之前,都會慎重考慮、三思而行。
而在倫敦福利院的十年,更是加深了這一習慣,畢竟在那裡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後來奇幻世界的遊曆,讓他更是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觀眾,冷眼旁觀發生在身邊的一切。
這一刻,伊諾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自始至終,他真正向往的從來都是那翱翔於天際,自由自在的風與鷹,而並非是站在一旁默默觀看一切的冷血蝮虵。
……
想明白一切後。
伊諾轉身朝著哭泣的聲源走去。
每邁動一次腳步,他便能感覺到身體輕盈一分,像是長久以來背負的重物,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件件的往下卸載。
一步步緩緩前行。
在下一座溫棚外的角落裡,他看到了一個身穿格蘭芬多紅色領邊的長袍的小胖子。
“你還好嗎?我能幫你點什麼?”伊諾蹲下身輕聲問道。
“不!我不需要,謝謝。”小胖子把頭埋在膝蓋上說道。
似乎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太禮貌,他緩緩的抬起頭,入眼便是一抹綠色的長袍邊紋。
“求你了……馬爾福都答應今天放過我了!”
看著對麵一臉哀求的表情,伊諾在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曾經的詞彙——霸淩。
很明顯,被霸淩者就是眼前的這個小胖子,在聯想到馬爾福色厲內荏的脾性,他很快就鎖定了一個人。
故事中唯二有資格夠拔出格蘭芬多寶劍的人,也是被戲稱為真劍聖的:納威·隆巴頓。
“抱歉,我沒有惡意!我隻是來尋求幫助的,因為我想養一些盆栽,但不知道哪裡的土壤合適。”伊諾緩緩的說道。
麵對眼前的情況,他很清楚想要幫助納威,就必須讓對方放下戒心。
對於未來的草藥課教授,盆栽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話題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