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區’那邊跟丟的。”
賴哥眼裡閃著冷光,一口痰啐在地上。
旁邊的跟班見他眉頭緊縮的樣子,開口:“賴哥你擔心有詐?”
“哼,一個白癡女人晾也翻不出什麼風浪,”賴哥陰沉地說,“這麼極品的雛兒,明天給刀爺領過去,若能討得姚爺的歡心,兩位爺指頭縫裡漏點都夠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既然都要給爺送去,賴哥怎麼不把她留下,”說話的人眼神中閃過狠厲,“免得夜長夢多。”
“這種沒什麼腦子的女人,你隻有表現得毫不在意她才才會上鉤。”賴哥擺了擺手道,“她並非孤家寡人,前幾天剛出的事你們忘了嗎?”
“那女人是刀爺看上留下來的,幾個小鬼也不是棘手任務,但最近風聲正緊,我們可不能再出紕漏了。”
“是這個道理,還是賴哥想得周全。”周圍幾個男人紛紛應和他的話。
賴哥得意地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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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重新回到發燒友酒吧的時間比賴哥他們預計得要早得多。
淩晨三點,徹夜狂歡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尾聲,楚青避開人群又重新出現在了發燒友的後巷裡。
她摸了摸兜裡小橙借給她的手機,將頭上的鴨舌帽壓到遮住半張臉,靈巧地起跳攀住了樓側的塑料水管。
纖細的手背上能看見脆弱的青色,五指繃緊,少女敏捷地爬到了二樓窗邊。
離她最近的窗內傳來女人婉轉黏膩的□□求饒聲,楚青貼在牆上小心側頭往裡看了一眼,又飛快地偏轉了視線。
裡麵的男女正窗簾大敞著進行深入交流,楚青覺得自己這時候進去容易嚇到人,萬一給人嚇成半身不遂就不地道了。
楚青忽然擰緊眉頭,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她又飛速地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楚青:……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這間屋子裡並非隻有兩人,而是四個人。最離譜的是,楚青看到有攝像頭正對著窗戶拍。
她的動態視力一向很好,整間屋子裡擺在明麵上的攝像頭至少有五個,全方位多視角拍攝。
楚青:這tm……
強行遏製住自己爆粗口的衝動,楚青緩緩呼出一口氣。
不管裡麵的人檢查攝像機時會不會發現有人爬牆,事已至此她都必須繼續下去。此時退縮,必定功虧一簣。
少女身體本就輕盈,又經了一場大病,楚青靠臂力吊著全身的重量雖然略微吃力,但還勉強能貼在牆上,在窗台磚縫間挪動。
她將視線投向另一邊,這一側有五扇窗戶加一扇小窗戶,小窗戶根據楚青剛剛在一樓觀察到的,應該是位於樓梯附近。
考慮到儲物間一類能讓她落腳的房間可能在最裡麵,楚青爬上來的位置就在二樓最裡側,距離樓梯間最遠的地方。沒想到一上來就目睹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
楚青心裡暗道自己倒黴,順著窗沿往前摸。
第二間窗戶拉著紅色的窗簾,裡麵隱隱傳來搓麻將的嘩啦聲和男人高談闊論的聲音,目測與剛才那間是套房。
第三間窗戶也拉著窗簾,屋裡沒有點燈,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看來大家都有在晚上拉窗簾的優良隱私意識,並不都像第一個屋子一樣對訪客很不友好。
楚青掂量了一下中間的屋子不住人、是儲存間或者是沒開燈的衛生間的可能,決定繼續往前看看剩下的窗戶。
第四間房間裡傳來隱約的鼾聲,隔著一扇窗戶楚青能聽見鼾聲像是在演奏某種特殊的樂曲一般,一聲賽過一聲的高昂,最後在一記高八度的頂峰上戛然而止。
楚青:……這位客人,很有高音天賦啊。
這麼想著她摸到了最後一扇窗戶邊,這扇窗戶依舊拉著窗簾,屋裡點著比其餘房間都明亮的燈,屋裡人來來往往,同時傳來說話的聲音。
楚青偷偷摸摸透過窗簾縫隙往裡看——
正對上一人側臉。
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側頭往外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輕看多了,碼字總疑心自己不自覺就帶上了輕的味,寫著寫著總想呐呐呐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