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麵暫時沒什麼動靜,楚青淡定地花費了半個小時看完飼喂賽級馬須知等一堆文件,填完幾張表格,聽教練跟她交代了一大堆事項,才拿著兩本飼喂說明書走出辦公室。
嶽氏父子在這裡丟了這麼大的臉,也沒臉繼續留下去。
嶽丹要了兩個冰袋給兒子臉上敷上,等到他情緒平複下來之後,才準備帶著他離開。
兩人走的時候,楚青正牽著一丈紅在場內散步。
嶽丹掛上社交性微笑,剛想與楚青禮貌道彆,他身邊的嶽架就腳下一絆,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給楚青磕了個響頭。
嶽丹:?
嶽架:?
一丈紅:?
顧西錦:?
趕來送行的陳老板:?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懵了。
一丈紅原本在伸長了嘴扯旁邊的一朵小花,此時也愣住了,水靈靈的馬眼瞪大,嘴裡的花都忘嚼了。
全場隻有楚青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她沒想到錦囊是這麼生效的。
楚青:……
嶽丹怒吼一聲:“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來扶你們少爺起來!”
旁邊的保鏢趕忙衝上去要攙扶嶽架起來。
嶽丹訕訕對周圍人解釋:“今天事情太多了,這混小子現在腿有點軟……”
說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什麼叫有點腿軟?這不是變相承認嶽架怕了楚青嗎?
但還沒等嶽丹找到補救方法。
剛被保鏢攙扶起來的嶽架就像腿上沒長骨頭一樣,撲通又跪地上給楚青磕了一個響頭。
嶽丹驚呆了。
嶽架也傻了。
他這兩下磕得結結實實,一點都沒有饞水分,現在額角已經青了,再加上臉上兩邊高高浮起的腫脹,整張臉青青紫紫好不漂亮。
最關鍵的是,這兩個頭磕下來,他眼冒金星,一半是磕的,一半是氣的。
他嶽架活了十七年,出去走到哪都會被人供起來,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心中悲憤欲絕,嶽架氣得渾身發抖,頭昏眼花,渾身脫力更加爬不起來了。
楚青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說什麼,她萬分誠懇地道:“額……我說的讓嶽少爺給我三個響頭隻是說說,沒真想嶽少爺給我磕……”
嶽丹已經沒有心情理楚青的陰陽怪氣了。
他趕忙上前兩步,想要看看他怎麼樣了:“兒子,你怎麼了?”
嶽丹用力把嶽架貼在地上的頭抬起來,看見他眼含淚花,剛想喊人把他扶起來,手下一滑,沒握住嶽架的肩膀。
嶽架身子往前一跌,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響頭。
第三個響頭。
嶽架額頭磕出了血,眼角沁出淚花,也不知是氣出來的還是疼出來的,眼白一翻,當場羞憤交加暈過去了。
嶽丹氣急敗壞,一身氣度全都不要了,跳著讓人把嶽架從地上扶起來背著往外走,還有人著急忙慌地叫醫生、叫救護車。
楚青在身後趕忙往前走了幾步,喊道:“誒!慢點走啊!彆再摔了!”
陳老板招呼人去處理這個情況了,顧西錦合上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走到楚青身邊,看著她沒事人一樣從一丈紅嘴裡往外搶那朵小花,給一丈紅嚇得趕忙嚼了兩下咽下去了。
他看了楚青一眼,覺得這個第一次見麵就覺得很有意思的女孩像是身上蒙了一層霧氣一樣,越是與她接觸,就覺得她越發看不透。
此時他心中的想法有多荒謬,連顧西錦自己也覺得荒唐。
他竟然覺得剛才那一幕楚青早有預料,所以她那麼個不會吃虧的性格才提出了不痛不癢的兩個條件。
這麼想完顧西錦又自嘲一笑。
怎麼可能呢?怕不是這兩天琢磨戲琢磨得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