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店員小姐姐看著楚青的眼神也變了,表情介於“臥槽這個小姐姐好帥”和“臥槽她拿到了一百塊錢不會想要繼續吧”之間。
楚青單手插兜,隔得遠遠地評估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除了第一鏢有些重了,其他九鏢使用力量、插/入角度和深度都基本保持了一致……”
她懶散地下了一個結論:“馬馬虎虎吧。”
攝影師:可惡,被她裝到了。
店員:這一手太帥了!我想認識這個小姐姐!
楚青轉頭看向店員,伸出手:“我是不是贏到100了?”
“對,”店員走到收銀台敲敲打打兩下,拿出一張一百塊錢,“這是顧客您贏到的。”
“等一下,”楚青沒有接,把錢推回去了,“您給這位大哥40,我說過要雙倍還給他,給我20,剩下的40我要再來兩把。”
店員的臉色苦下來:“顧客……”
楚青偏頭看她:“是不行嗎?”
“行……”店員一咬牙,“您隻玩三把嗎?之後不會繼續了?”
“不繼續了。”楚青眼神飄忽,看向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攝影大哥。
再繼續下去,不說能不能趕上時間,攝影大哥可能會暴走。
“那,小姐姐,”店員期待地看著楚青,“你紮完之後可以和我一起拍一張合照嗎?”
楚青一怔,啞然失笑:“當然可以。”
第二次,楚青的動作明顯比上一把更加熟練,手裡的飛鏢被她扔出了百花繚亂的效果。
快!狠!準!
看得小店員“嗷嗷”鼓掌,看得攝影大哥背冒冷汗——
這是能當成丟暗器的手法啊!
楚青卻仿佛毫無自覺。
最後一把她甚至隨手抓了一把飛鏢,背對著泡沫板。
在兩人震驚地視線中,輕佻地揚了揚眉。
背對著係著氣球的泡沫板,用飛鏢,紮破了九個氣球。
店員看著楚青的眼神已經不是崇拜能夠形容的了。
楚青掂量了兩下手裡最後一個飛鏢,泡沫板上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氣球。
她已經紮破了九個氣球。
隻剩下最中間的那一個。
旁觀的兩人甚至已經屏住了呼吸,準備見證最後一個氣球被紮破的場景,但楚青隻是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飛鏢,轉身隨意地把它放在托盤裡:
“娃娃我可以自己挑嗎?”
“啊?”店員沒有回過神來。
楚青指了一下店內貼著的【遊戲規則】。
“不是寫著嗎?紮破九個氣球可以得到一個大娃娃,我可以自己挑嗎?”
店員將凝固在最後一個氣球上的眼神收回來,茫然地看向楚青,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店員聲音恍惚:“當然可以……隨便挑,您不紮了嗎?”
楚青聳聳肩:“我其實就想要一個大娃娃。”
“好的,”店員沒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孤零零係在泡沫板中間的最後一個氣球,強行讓自己把目光從那上麵轉過來,
“您想要哪個娃娃,我幫您包起來。”
楚青毫不猶豫指著靠近天花板的一個皮毛白軟,看起來足有一米大的熊:“我要那個熊。”
店員把那個熊拿下來,用禮品袋包好,仔細打上精致的拉花,又遞給了楚青一張她贏來的百元大鈔。
楚青應她的要求摘下口罩跟她合了一張影。
楚青摘下口罩的時候,店員小姐眼裡的驚豔一瞬間溢了出來——
雖然帶著口罩就能從氣質和眼神中看出是個美人,但摘下來口罩直麵時那種超乎常人的美麗,依舊讓人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離開的時候楚青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泡沫板就剩一個氣球很不舒服。”
店員拿著帶有合影的手機,笑得笑臉通紅,聞言連連點頭:“是有些奇怪。”
楚青看結賬的櫃台旁邊也放著幾個飛鏢,隨手拿起一個問:“用這個可以嗎?”
“可……可以的?”店員不明白她要乾什麼。
就見楚青隨手一甩,刺耳的破空聲響起,泡沫板上最後一個氣球應聲而破。
楚青自然地對著店員笑了一下,推門離開。
臥槽?!
店員驚呆了,從門口到泡沫板,足足有六米遠,室內燈光昏暗,這個角度看過去,那氣球不比一粒大棗大多少,更重要的是……
從門口到泡沫板並不是什麼遮擋物都沒有的一條直線啊?!
店員跑到泡沫板前,發現整個泡沫板上30個飛鏢都以一個角度,從一個方向紮進了泡沫板上。
除了楚青最開始丟出去的那個,其他的飛鏢甚至露在外麵的長度都差不多。
包括她站在門口甩出的最後一個……
店員呆呆地看了這幅壯觀的畫麵三秒,默默地掏出手機,給這張飛鏢像是列隊一樣整齊的泡沫板拍了張照。
附上剛才她和楚青一起的合照,把兩人的臉檔上發到了網上。
【@哈三月: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今天遇到了一個特彆帥特彆美的小姐姐,這一泡沫板都是她紮的,百發百中,最後一下是隔著六米遠在有障礙物的情況下丟中的。我願稱之為女神![圖片][圖片]】
攝影師也想去拍一下那個泡沫板,奈何楚青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他就隻能發消息給彆的同事去拍一下。
剛跟著楚青走出門,就看見她鑽進了一家奶茶店。
攝影大哥:……
他表情麻木地也跟著進去了。
楚青很有禮貌地詢問了一下這位大哥喝不喝奶茶,意料之中得到了否定答複後,對著吧台道:“來兩杯四季奶青,少冰加奶蓋。”
兩杯?
攝影師一頭霧水,他自己都說了不喝了,楚青要兩杯乾什麼?
然後就見楚青走到奶茶店門口,推開門探頭喊了一聲。
一分鐘後全副武裝,帽簷和口罩戴得嚴嚴實實的鄭黛推門而入。
日,把這事忘了。
攝影大哥如鯁在喉。
楚青後麵的那個嘉賓已經走到這了,楚青甚至還沒有開始找接機人。
她毫不著急地在機場玩了一圈,看這架勢可能是打算帶著攝影睡在機場了……
鄭黛抓著楚青簡直是聲淚俱下:“你不知道啊,有個老頭坐我旁邊,非說他是我爺爺,我是他不孝孫女,因為嫌棄他就不想認他……”
“我……”鄭黛一雙明亮的眸中含滿了熱淚,“他說得跟真的似的,差點在地上打滾了,連空姐都過來勸我好好對自己家老人……我差點就信了……老娘八百年沒這麼社死過了!!!”
鄭黛說著說著眼淚差點掉下來。
楚青身後跟著攝影大哥有些暴躁,他可不想睡在機場,不得不走上去打斷了兩個人:
“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找到自己的接機人。”
“哦,”楚青把懷裡摟著直往下滑的大熊往上拉了拉,把店員做好遞過來的奶茶遞給了鄭黛一杯,好心安慰她,“彆太難過了,這畢竟隻是一個開始,更難過的事還在後麵呢。”
鄭黛窒息:?
楚青夾著大熊有些費力地把吸管插進奶茶裡,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口,好心問道:“看你這麼慘,接機人有頭緒了嗎?”
“有什麼頭緒啊……”鄭黛滿臉沮喪,“我下飛機的時候腦子都是麻的,誰能想到節目組竟然玩得這麼大,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根本就無法思考。”
“這樣啊……”楚青叼著吸管點點頭,“那你想要一點提示嗎?”
鄭黛奇怪地看了楚青一眼:“我問過我的攝影師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提示,全部都要靠自己找。”
說著歎了口氣:“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怎麼樣了?不是隻剩下十分鐘了?怎麼不著急啊?”
“不著急,”楚青把鄭黛的肩膀掰過來麵對玻璃外麵,在她耳邊含糊道:“看見那邊那個穿黃色衛衣的人了嗎?那個就是你的接機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從朋友那學了一個新句式:
彆人斷更睡覺的時候,我在努力日萬,深夜更新,卷死他們(狠狠)
其實是在補之前斷更欠下的債……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