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觀看直播的, 除了有三人的粉絲和一些深夜失眠被“凶宅”的名頭吸引來的人之外。
還有很多人是打著來看看豪宅開開眼界的注意。
普通人平時哪裡能看到這些上千平方米的豪宅內部都是什麼樣子的呢?
有錢人的世界即便想要想象,也是要有想象素材作為基底的。
此時彈幕中除了打趣幾人的話題,剩下的全都表示自己是來做夢的, 甚至還有人開始介紹一些自己了解到的超豪華七位數家居品牌。
然後是一樓的兩個衛生間,大門口的擺設和衣櫥,小型吧台和放滿名酒的酒櫃, 不同牆壁隔離間牆壁暗藏玄機, 偌大的落地窗和陽台……
冉宇齊直到感覺到自己的恐懼感已經被衝淡,才再次打開彈幕, 超凶地對著彈幕道:“我剛才那些害怕的表現都是因為你們說不夠刺激所以裝出來的, 你們怎麼不僅不知道滿足, 還嘲笑我, 再也不給你們這種真實的體驗了!”
【你臉湊過來我才發現, 齊齊你是不是胖了?】
【這段時間吃了什麼啊,原來的巴掌小臉都快胖出雙下巴了。】
【你把這張胖臉伸過來是想讓我們捏捏嗎?】
【齊齊,回去減減肥吧,你當年剛出道時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個清秀美少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時間是把殺豬刀啊!】
【那什麼,你們不覺得他剛才又立了個fg嗎?】
【雖然無人在意, 但我還是要說冉宇齊今天瘋狂立fg的樣子簡直像年終衝業績的社畜。】
……
冉宇齊:“???”
冉宇齊:“我早晚被你們這群不孝子氣出個好歹來。”
楚青和鄭黛在一旁憋笑, 決定就不給他火上澆油地添堵了。
楚青走到一旁,隨手按下牆上裝飾的一尾半個巴掌大小的錦鯉, 旁邊的牆麵應聲而開,露出裡麵的小型電梯。
【???】
【?這房子還有電梯?什麼人家還能家裡安電梯?】
【我剛才一個沒注意,你就從牆裡變了一個電梯出來?我不懂但我大為震驚。】
……
楚青輕描淡寫地道:“當然可以在家裡安電梯,這個彆墅的樓梯在那邊,剛才我們看到了, 走過去有點遠,所以我們坐電梯上樓。”
【可惡,又被她裝到了。】
【《走過去有點遠》】
【實不相瞞,我也想體會這種在家裡走有點遠的感覺。】
【凶宅算什麼?放著讓我來!】
【禮貌問價。】
……
三人進入電梯,小小的膠囊電梯剛好能站下三個人,再多一個都要前胸貼後背。
電梯在二樓停下,三人走出電梯。
二樓同樣沒有打燈,地麵上鋪著柔軟的地毯。這次打頭走在前麵的是鄭黛。
彈幕眼見從剛才的冉宇齊身上已經找不到什麼樂子了,都在催促讓鄭黛上的。
此時鄭黛真的打頭了,彈幕紛紛猜測她什麼時候會發出尖叫。
鄭黛掃到彈幕上不懷好意期待她尖叫的人,高貴冷豔地哼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我怎麼可能會害怕到尖叫,我也是有尊嚴的!”
剛剛才尊嚴全無,此時默默跟在身後的冉宇齊:……
二樓是整個彆墅的主體,有著兩主臥兩次臥,一間書房,一間小型會客廳,一間保姆房,兩個衛生間……
楚青依舊擔負起了講鬼故事的職責:“二樓使我們今晚上要住的地方,具體住哪個房間還沒有定下來,不過二樓死過三個人,兩個女子一個男子,剛才說到的在廚房被分屍的就是在二樓被殺死後拖到一樓碎屍的。”
鄭黛強撐著若無其事道:“好,我們先看看這裡,應該是個保姆房……”
楚青跟在後麵語氣波瀾不驚:“第二場凶殺案死的是一個保姆,她在保姆房被凶手用重物狠擊後腦勺,當場死亡……”
保姆房是那種外麵放著一個大型洗衣機、烘乾機、牆上掛著熨鬥,裡麵屋子不大的地方勉強擺下了一張單人床的小套間。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地上東西又多,三人一狗走進來連轉身都費勁,楚青把手上的手電筒換了個握著的方式試圖伸手去夠牆上的開關,她這個角度距離開關有些遠……
鄭黛全程隻當自己沒有聽見楚青這個膽大包天的混蛋說的凶宅傳說,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裡麵擺床的單間摸黑隻能勉強擠進去一個人,這裡又是的確死過人的,她簡單地用手電筒給直播中的觀眾看了一下屋內的情況:
“這裡有些狹小,應該是平時保姆工作中簡單休息地方,我們出去吧……”
就要飛速轉身離開。
哪知一回頭對上一個麵色慘白,眼底發青,臉型扭曲,黑發淩亂的臉,手電筒的燈光自下而上散發出不祥的光。
鄭黛:“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青被這衝霄的女高音喊得一個激靈,差點把自己以高難度姿勢夾著的手機和手電筒掉地上。
“啪嗒”
一聲開關的清脆聲響,保姆房內的燈被打開了。
三人俱是麵色慘白。
冉宇齊表情扭曲:“我感覺我要聾了。”
楚青勉強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身上這些裝備,抽回伸出去開燈的手:“我也是,現在耳朵嗡嗡的。”
花花已經軟倒在地上了,這麼大一隻狗老老實實趴在地上像是一灘狗餅,狗眼睛中閃爍著驚恐,自下而上看著鄭黛。
鄭黛臉色白得像紙,此時也明白過來剛才楚青是要去開燈,但是身上被嚇出來的虛汗和脊背瘋狂上竄的涼氣還是讓她雙腿發軟地扶住了牆麵。
楚青:……
她趕忙身體前傾想要扶助鄭黛,鄭黛虛弱地揮開了她的手,表情痛苦:“你,為什麼,要把手電筒的燈光朝上,對著你的,臉。”
楚青心中感覺理虧,又不知如何解釋她隻是隨手用一隻手牽狗拿手機夾手電筒,另一隻手去摸開關,根本沒在意自己是什麼姿勢。
此時鄭黛也回過味來了,她沒有再說什麼,虛弱地揮揮手:“燈都亮了,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她還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腿軟。
楚青有些愧疚,也沒說什麼,就是跟身後的冉宇齊說,兩人先退出去叫換一下順序,他先進來就能進到裡麵保姆房的小床上坐一會。
冉宇齊嘴角抽搐地看著理所當然做出讓自己去休息這個提議的少女,感到一陣無力:“不用了,你進去吧,安慰安慰她,我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
在楚青眼中他這個大男人到底是有多嬌弱啊?!
楚青也不再過多推辭,把手裡的牽引繩塞進冉宇齊手裡,自己走進了狹小的休息間與鄭黛並排坐在那張小床上。鄭黛剛開始後仰靠在牆上,慢慢把腦袋挪過來靠到了楚青的肩上。
除了哈士奇身上背包內的東西,他們的行李剩下的基本都在冉宇齊身上。他此時也不在意那些乾不乾淨的說法,把包丟在地上,自己也靠著門框坐在小隔間的門口,一把把趴在地上的一灘狗餅薅過來擼狗。
三人這邊掏出了吐司、餅乾和水稍做休息,順便剝了兩根狗火腿喂花花,那邊彈幕上也是虛驚一場。
【我沒被青姐的鬼故事嚇到,差點被黛姐的海豚音送走。】
【我剛才戴著耳機躺在床上,差點以為自己聾了。】
【剛才是我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