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的話雖然並不重，但是，卻是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相比於那托幾乎歇斯底裡的聲音，陰天子表現的極其平靜。
“是真是假，我無須和你爭辯。”
“真亦假是假亦真，是真是假，就在你的心中。”陰天子淡淡的說道。
此時，陰天子要是也和那托掰扯。
那托非說這件事是真的，林淵非掰扯這是假的，兩人之間，還有些話能說。
然而，林淵的這句話，就是告訴那托，我說的真假不重要，你開心就好，是真是假，你自己用心去判斷。”
這樣的回複，讓那托著實有些無語了。
那托此時，就好像是重重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讓他無從用力。
那托當然希望，三生石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
其實，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在那托情緒崩潰的一刻，已經給出正確答案了。
“李哪吒？”
“真的是李哪吒嗎？可是，我不記得，我不記得啊！”那托抱著腦袋，頭疼欲裂。
那托雖然從三生石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一切，可是，他真的記不清楚。
他看三生石上的畫麵，就仿佛是在看一副副的幻燈片。
就好像是在看電影，絲毫沒有代入感。
太久了，李哪吒這個身份，對於那托來說太久了。
他根本無法代入這個角色。
看著那托痛苦的樣子，孔雀大明王十分心疼。
“兩位前輩，能否幫他恢複前世的記憶？”孔雀大明王朝著陰天子和楊景問道。
在孔雀大明王看來，如果，那托恢複了前世的記憶，代入了李哪吒這個身份。
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然而，等到孔雀大明王的確是陰天子和楊景的齊齊搖頭。
陰天子和楊景，都沒有讓那托恢複前世記憶，代入李哪吒角色的能力。
陰天子沉吟許久之後，說道：“他選擇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繼續以這副身軀，作為人生存下去。”
“他的身份公開之後，他就是人族的英雄，有李哪吒的身份，大家不會排斥他，相反，會很敬重他。”
“當然，這樣的話，他還是蓮花之軀，無法長大這個隱患依舊存在。”
“第二個選擇，是讓他入六道輪回，重新轉世為人，這樣一來，他就不再是蓮花之軀，而是徹徹底底，真真正正的人。”
“同樣，轉世重生也有弊端，那就是胎中之謎。”
“以他的實力，九成九是破不了胎中之謎的，這也就意味著，他會失去所有記憶，忘記一切，也忘記你。”
兩個選擇，很難抉擇。
同時，孔雀大明王，也沒辦法替那托抉擇。
等到那托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之後，孔雀大明王走到他的身旁，用儘量柔和的語氣問道：“那托，剛剛陰天子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嗎？”
“這兩種方式，你願意選哪個？”
在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後，那托已經不怨恨孔雀大明王了。
或者說，他沒有資格去怨恨孔雀大明王了。
聽到孔雀大明王的問題之後，那托陷入了沉默，許久都沒有言語。
“孔師兄，你說我應該怎麼選？”那托猛然抬頭，看向了孔雀大明王的眼睛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