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笙沒想到這人如此直接,不過她早就想好怎麼應答了:“我大學選修過心理學,我天賦還不錯。”這是實話,她指前半句。
陸澤然對她的回答不做反應,也沒有動筆記錄的意思,繼續問:“大學的課程已經涵蓋這麼廣泛了?”
“我學的管理專業,心理學選修是大部分人的選擇。”歲笙並沒有被對方直射的目光震懾,語氣像是在普通閒聊,學著他的口氣反問:“配合做筆錄的內容已經涵蓋到學業了?”
雖然從專業角度分析,這個剛剛畢業的實習生並沒有任何疑點。
但陸澤然還是覺得她在飯店的反應,還有這副說辭有問題,並不是質疑Z大的教學水平,而是出於直覺。
不過直覺並不能作為參考,所以做完簡單的筆錄記錄後,他隻能目送這人從筆錄室離開。
[陸澤然:這人沒有說真話。]
將門關上,一道心聲從門縫飄入歲笙耳中,引得她眉頭微挑,不過僅此而已。
對於這件突發插曲,歲笙除了可惜那道爆炒章魚外,隻留下Z市警局平均顏值蠻高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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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王德那夥人被判了十六年?”李紅梅有些吃驚這個判決。
歲笙整理著手中的資料解釋:“秋老板說的,她那兒子不隻是投毒這一項,危害治安,敲詐勒索,還聚眾賭博、嫖.娼,總之積少成多嘛。”
李紅梅:‘這成語還能這麼用?’
“他還有那四個花錢買通的‘兄弟’,判的年數最低也是十年起步,藏在後廚下毒的那個,是店裡新招聘的打雜,因為刀工好,被允許呆在後廚幫忙,
他身上還有其他案子,而且和王德說的‘發財路子’也有牽扯,但具體是什麼秋老板也不知道。”
李紅梅聽到這一手後續八卦,對小歲大為改觀:“沒想到你打聽消息的能力已經不輸你姐我了,深得我真傳,小歲啊,你能出師了!”
說罷伸出蒲扇打手哐哐拍了兩下歲笙後背,拍得歲笙雙手撐住桌子才沒撲街,李姐這手勁難道是蓋章練的?
其實那些消息也不都是秋老板說出來的,還有一些是未能言語的心聲,秋老板從陸警官他們那知道,這次沒造成大的騷亂和食客中毒,一半功勞要記在歲笙身上。
而且她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歲笙沒能招架住秋老板波濤洶湧的歉意和感激,隻說唯一的受害者是店裡的章魚,她們那一桌可每一個人吃那道菜。
但她說出這句話,秋老板反而愧疚加劇,說什麼都要請他們三個來店裡擺一桌席麵,好好致歉。
奈何梅姐和趙哥經過那次的事件,知道自己差點住進ICU,齊齊搖頭對此敬謝不敏,讓歲笙幫他們拒絕。
他們平頭老百姓,見是非是能躲則躲,那些地痞流氓又不是判的死刑,再說從牢裡逃出來也不是沒有過例子,他們還是躲著點為妙。
倆人還勸歲笙能推也推了,不過歲笙還要將婉拒的消息傳達給秋老板,結果到店就發現人家已經備好了一桌,她一來直接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