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做好最壞的打算,反正人不是自己殺的。
想到這兒,陳泰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不常用的手機。
“喂王律師,是我,我想替一個朋友谘詢一件事。”
“他本人腎有問題,有人為了討好他,瞞著他給安排了腎移植手術,而被移植腎的人死在了手術台上。”
“他本人毫不知情,他一直以為對方是自願捐獻,他還主動拿了一大筆錢酬謝,你說像這種情況,我朋友涉嫌犯罪嗎?如果是,判幾年?”
……
醫院病房內。
當陳書婷走進病房之時,發現白江波果然屁事沒有。
正仰靠在病床上,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電視新聞。
不動聲色的關上房門,陳書婷來到病床邊。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乾爹找我們沒安好心?”
白江波戲虐一笑,反問道
“這還用得著猜嗎?自從他被舉報後,警方天天盯著他。”
“我要是他,我肯定也想趕緊找個人背鍋,把案子儘快了結。”
陳書婷一聲歎息,坐下來後問道
“那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呢?”
白江波冷笑不已。
“怎麼幫?他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能搞定?”
“這可是命案啊書婷,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可能拿錢賣命。”
“有命掙卻沒命花,你說這種事,誰會願意?”
陳書婷隨口便說道“那些已經身患絕症,必死無疑的呢?”
“他們都快死了,要是有機會能給家人掙一大筆錢,應該還是會有人願意吧?”
白江波愣了一下。
“你這麼說,可能真會有人願意拿錢頂罪。”
“但你彆忘了,警方也不是吃素的,各種刑偵和審訊手段更不是擺設。”
“做偽證這種事,一旦穿幫露餡,你想進去蹲個三五年嗎?”
陳書婷一聲長歎。
“可你躲也不是辦法呀,咱兒子還在乾爹那兒呢!”
“什麼???”
白江波猛然起身,兩眼怒瞪。
“他不讓我帶走,我能有什麼辦法?”
陳書婷很委屈的大聲反問。
“這老不死的老王八蛋!我特麼……”
白江波猛的將遙控器摔牆上。
然後立馬翻身下床,氣呼呼的衝出病房。
“你不住院了嗎?”
“還住什麼住?兒子都快保不住了!!”
“那你最好拿點藥,去了後也好說,醫生同意你回家觀察治療。”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待會兒麵談的時候,彆忘了把錄音筆打開。”
“放心,我做事還用得著你教?”
……
半小時後。
裝疼的白江波,來到了陳泰麵前。
陳泰不慌不忙的,在水池邊教白曉晨玩水槍。
故意晾了一會兒白江波後,這才不急不慢的往涼亭走去。
“乾爹,我和書婷商量了一下,覺得找正常人頂罪不太可能,隻有找那些得了癌症晚期,根本活不了多久的人。”
“隻要咱們把錢給到位,你再加上把關係運作好,這起案子肯定就能很快了結,你也就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陳泰停下腳步。
“建工集團這些年能不斷發展壯大,當然是因為有人關照我,所以報酬和關係不用你們操心,隻要你們儘快把人找好就行。”
“而且最好找腦子稍微聰明一點的,能熟練的提前把口供練好,進去後能把案情交代清楚,彆連基本的審訊都扛不住。”
白江波連連點頭。
“放心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聽到這話,陳泰終於很滿意的笑了。
“你放心,等我解決了這件麻煩事,也一定好好幫你。”
“高啟強算什麼東西?一個臭賣魚的,拿什麼跟我鬥?”
白江波叫苦道“他是不足為慮,但我聽說姓安的護著他,徐江也一直在幫他。”
陳泰冷笑道“你彆這麼慫行不行?”
“安長林才什麼級彆?我認識的大人物,比他牛多了。”
“至於徐江,我能讓他大富大貴,就能讓他一無所有。”
“到時候不止是白金瀚,就連他兒子徐雷的網吧生意,也會是我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