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臉色難看,他召集屬下在這裡商討一整天了,卻還是沒有個結果。
“城主,我們要殺了燕雲缺與燕家嫡係高層,同時還要站在理字上,目前來說真的不可能。”
“事實上,城主根本不用如此煞費苦心。什麼理由,對於青山學府來說都沒用。他們若真想為了弟子的死找麻煩的話,再充分的理由都不行,我看不如直接來硬的!”
“不錯,燕雲缺隻是青山學府的外門弟子。他若出了事,出麵的最多也就是青山學府的外門長老。城主,咱們的兩位少城主可是東麓學府的內門弟子。到時候,那青山學府的外門長老真的找上門來,就讓兩位少城主出麵,給他些好處,相信那外門長老會選擇息事寧人。”
“哼!”寅霸天虎目泛著凶光,聲音低沉:“姓燕的在幾個月之前還是個小小人物,現在本城主要殺他,竟然還需要動用我兒的身份,豈有此理!”
頓時,主事大殿上的人全都不作聲。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既然現在暫時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而宋公子那裡又等不了,那就來硬的,明日就動手,本城主要讓姓燕的小兒過不了這個年!”
“城主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屬下去辦。”
有兩個將領站了出來。
“父親英明,姓燕趁早除掉才是明智的選擇,否則以他在青山城考核上展現出來的天賦,再過幾年,怕是連我們都收拾不了,屆時燕家就會不斷坐大,威脅我們寅家的利益。”
主事大殿門口,兩個青年聯袂而來,一個身上的錦袍繡著蟒蛇,一個繡著猛虎,行走之間,宛若蟒遊虎行,給人一種壓迫感。
“龍兒、虎兒,你們回來了!”
寅霸天猛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步而下,迎接兩個從北麓學府歸來的兒子,感受到兩個兒子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他就得意的大笑起來:“好,好啊!龍兒、虎兒,你們氣息越來越強盛了。有了你們,為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父親自然無需擔憂,燕家現在是最虛弱的時期,要是不趁機將他們連根拔起,將來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寅龍說道。
寅虎也點頭:“大哥說的不錯,我們以前忌憚燕家,除了他們的元老團,還有就是深不可測的燕行狂。現在,元老團已經不算什麼,我們能輕鬆壓製。那燕行狂,基本可以肯定是死在了外麵,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是時候動手了,若等到燕雲缺成長起來,我們就會錯失良機!”
“兩位少城主言之有理,若是滅了燕家,不但可以接收他們的產業,還能震懾丁家與苗家兩大家族,不
戰而屈人之兵,讓他們徹底才臣服,如此我們城主府的地位就無比的牢固!”有高層作出分析。
“如此…”寅霸天的虎目之中湧現出冷酷狠辣之色:“我們就滅了燕家,殺雞儆猴給丁家與苗家看!”
…
翌日清晨。
梵仙早早就起了床,推開燕雲缺的房門,纖手一劃,天地之間的水元素就快速凝聚,嘩啦啦流入銀盆之中。
做好這些,她就來到燕雲缺的床前。
“梵仙,你這是做什麼?”
燕雲缺也正要起床,剛掀開被子就看到梵仙站在床前。
“梵仙侍奉公子起床。”
梵仙上前,也不等燕雲缺回應,就開始為他穿衣。
燕雲缺怔了怔,不禁笑了起來,也就由得她了。
他心裡知道,梵仙做這些,心裡就會很踏實很舒服,但如果拒絕了她,她反而會難過。
侍奉他穿好了衣衫,她又擰好了毛巾,遞到他的麵前。
“公子,其實這樣的生活挺不錯的,寧靜而美好。”
梵仙頗有些感慨,眼神之中有著些許迷離。
燕雲缺聽了,心中也不禁感慨,其實生活那有真正的寧靜與美好,人生還得負重前行,隻有那樣才有可能換來一時的歲月靜好。
此時此刻,宣城卻發生了震驚全城的大事。
一大早,城主府之中,九大統領之中有六人帶領著大量的軍隊,分彆前往燕家在城中的各處產業。
“七統領,你什麼意思?”
燕家的坊市前,燕家嫡係高層帶領著上百人與一個領著上千軍隊的將軍對峙。
燕家嫡係高層麵前,躺著兩個燕家的年輕弟子,腹部鮮血流淌,被戰矛刺穿,奄奄一息。
“哼,你們燕家喪心病狂,竟然敢與異族勾結,實在罪該萬死!”七統領義正辭嚴,冷聲道:“放下武器,放棄抵抗,你們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否則的話當場格殺!”
“你血口噴人,我們燕家什麼時候勾結異族?”燕家高層怒視回去,道:“你們城主府以為燕家好欺負?說我們勾結異族,證據在哪裡?”
“要證據?”七統領冷笑起來:“我們的其他幾個統領已經在你們燕家的其他產業之中搜查出了你們勾結冥鬼族的證據,容不得你們抵賴狡辯!”
“不可能!”
燕家高層,燕家眾弟子,齊齊變色,心中頓時就明白了,城主府這是要拿燕家開刀了,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