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冷如冰山的音嬋,心境平和無波的舒瑤仙,還有舒瑤婧舒瑤花,頓時笑出了聲。
眾人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看著台上的少年,他們自問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明明是個暴力狂,竟然說自己秉承反對暴力的理念,堅持使用真理不變,還以德服人,還仁義之風,臉皮比城牆還厚啊。
什麼真理,狗屁的真理!
那墨吉都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這就是那個君有卿的真理,他的以德服人!
簡直顛覆三觀!
眾人腹誹,都在心裡鄙視他。
“下麵,還有沒有人發表不同的意見?”燕雲缺聲音洪亮,道:“我是個講理的人,大家對我有什麼不好的意見,有什麼針對我的話,都可以暢所欲言,我會用真理一一說服你們。”
眾人嘴角抽搐,雅雀無聲。
開玩笑,那家夥太凶殘了,一言不合就是一頓真理教育,以德服人!
墨吉還血肉模糊地躺在那裡呢。
在他的淫威之下,喝醉了連牆都不扶的人,現在都屈服了。
“咳!看來大家對我剛才說的都沒有什麼意見了。時代在進步,我們要與時俱進,爭做文明的先驅者,秉持真理,專治各種不服!”
眾人:…
狗屁的文明的先驅者,臉皮實在太厚了!
燕雲缺拿起了切石刀,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道:“現在,本公子要切石了,請大家拭目以待,也希望神牧石坊的管事不要哭。”
眾人一個趔趄,這話說的,神牧石坊的管事會哭嗎?
開什麼玩笑,人家可是聖人,並且來自牧家,什麼陣仗沒見過,會因為賭石者切出好的靈珀而哭?
“小子,你就算切出至強古寶,切出半神藥來,本管
事也不會哭!”
牧嶼氣得臉色都變了,這小子實在可惡,說的什麼狗屁話,他堂堂神牧石坊管事,聖人境界的強者會哭?
要不是忌憚來自瑤池聖門的那個蒙麵女子,他真想一巴掌把那個可惡的小子給拍死!
“再說,就憑你還能切出古寶與半神藥?你怕是連二十斤以上的異種純淨靈珀也切不出來。”牧嶼冷笑連連。
“是嗎,那就睜大眼睛看好了,有你哭的時候。”
燕雲缺笑容非常的燦爛,手持切石刀準備切石,卻看到了舒瑤仙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的目光。
燕雲缺沒有回應她,手裡的刀子果斷切了下去。
喀嚓。
一大塊石皮脫落,呈現在眾人眼裡的便是一種暗灰色。
“哈!”
有人當即就想嘲笑,但想到那個君有卿的凶殘,頓時又閉嘴了,可臉上的嘲弄之色卻半點不減。
台上,管事牧嶼的嘴角也微微噙著一縷冷笑。
他作為石坊管事,雖然不懂得玄術,但這麼多年管理石坊,對賭石也算是經驗老到了。
那君有卿一刀切下來,裡麵的石料竟然是暗灰色,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那都是廢料啊,幾乎不可能切出靈珀了。
台下,音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而最緊張的莫過於舒瑤仙、舒瑤花、舒瑤婧。
燕雲缺切的石料,那可是寄予著宗門未來之希望,關乎宗門興衰!
“燕公子,你一定要成功!”
舒瑤仙暗暗祈禱,她這一生,從來沒有緊張過,但是今天,整顆心都緊繃了起來,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著。
這時候,燕雲缺卻突然皺了皺眉頭。
看到他這樣的微表情,舒瑤仙的心裡頓時一沉,瞬間猶如跌落到了無底深淵。
下一刻,她又看到燕雲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她的心裡便又燃起了希望。
她的情緒隨著燕雲缺不斷起落的切石刀,隨著燕雲缺那時而變化的微表情而不斷的大起大落。
在場眾人也都在緊張關注。
雖然第一刀切出了暗灰色,之後的每一道切出的都是這樣的顏色,但是卻有種很奇怪的氣息彌漫開來,似乎是從石料之中散發出來的。
牧嶼現在都有些拿不準了,難道那個小子真的能切出什麼來?
“應該不可能,從古至今,就沒有聽說過內部石料呈暗灰色的還能切出高級靈珀!”
他暗暗自語,靜靜看著。
喀嚓一聲。
大塊的石屑在切石刀下脫落。
燕雲缺的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
他切得很小心。
這塊石料很詭異,他甚至覺得有些妖邪!
第一刀時,他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妖邪之氣,心裡就不由自主地騰升起詭異之感。
他無法確定石料裡麵究竟有什麼,但是他必須繼續往下切,直到裡麵的靈珀露出一角真容,到了那時候才能確定,它是否就是瑤池聖門初代祖師預言中的東西。
同時,他也做好了準備,一旦確定裡麵有大凶,有極致妖邪之物,便立刻停止切石,以免發生不可控的變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