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缺總算明白了。
在這個世界的紅塵組織的首領想要得到無上秘術，但由於記載秘術的古碑能凝聚秦國子民的願力，難以強取，這才操縱諸國前來攻打，一旦屠儘秦人，古碑便無法凝聚願力，紅塵首領便可以得償所願。
“你們的總部在哪裡？”
“這個我也清楚。”女子搖頭，道：“我們跟著師尊修煉，每一年都會更換地方，而總部的位置，師尊從未提及，隻有最核心的高層才有資格進入總部。”
燕雲缺眼神銳利，冷冷盯著她，強大的靈魂感知下，確定她並未說謊，是真的不知。
“諸國的戰陣也是來自你們紅塵組織？”
“是的。”
“你們組織共有多少人？那些核心高層什麼境界？”
“核心高層皆是大宗師巔峰境界，隻有到了那個境界，並且踏入了九禁領域才有資格成為核心層，至於數量有多少，我並不了解。我們這樣的成員，數量則有千餘人，境界在宗師與大宗師境界不等。大宗師之下蟄伏在隱秘之地修煉，而到了大宗師境界，便會被分配任務。”
“諸國皆有你們的成員蟄伏吧？秦國有哪些？他們的身份你可知曉？”
女子搖頭：“這些都是機密，隻有核心層才清楚。”
燕雲缺聞言微微沉默，這紅塵組織太隱秘了，成員之間除了任務配合者，皆不知彼此的身份，而是與核心層單線聯係，這要想把他們挖出來，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們紅塵組織的成員有什麼能辨彆的特點嗎？”
“沒有。”女子搖頭，隨即又說道：“如果硬要說我們的特點，那便是我們紅塵組織每個成員皆為女性，出來執行的任務的人修行年月不會超過百年，也就是說她們看起來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當然，她們平日會偽裝，通常情況下不會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她們在人前可能是少女、中年婦女、老嫗……”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希望可以兌現承諾！”女子有些忐忑，說完警惕地看了旁邊的龍馬一眼。
“當然。”
燕雲缺點頭。
女子聞言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浮現出解脫的表情，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燕雲缺一記指芒點向女子的眉心，準備將其擊殺，但在即將點中眉心的瞬間，手腕往下一沉，噗的一聲擊穿了其氣海。
頓時，女子的丹田宛若破碎的氣球，海量的紅塵真氣泄了出來，她一聲悶哼，捂著腹部，憤怒地盯著燕雲缺，道：“你……”
“你若真的想死，我可以再補一指。”
“你……”女子內視，當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你……你居然沒有擊穿我的生命之輪？”
“你的真氣已廢，此生應該都沒有機會再修煉真氣，但你的生命之輪保存完好，肉身強度與肉身力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依然可以很好地活著。”
“你……為什麼不殺我？”女子對燕雲缺的行為感到驚訝，很難理解，隨即又搖頭：“縱使你不殺我，我也難以活命，並且會受儘折磨而死，與其承受那樣的痛苦，還不如死在你的手裡。”
“因為你是孤兒，還有你剛才表現很不錯，沒有絲毫隱瞞。生命不易，且行且珍惜。世間之大，你完全可以找個地方隱居下來。如今，你的真氣泄儘，本源之氣消失，你的師尊很難找到你。”
女子聞言，心裡莫名的有些觸動，想到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都是組織的殺戮機器，師尊培養了她們，但對她們卻沒有絲毫感情，在紅塵劍意下，她們也漸漸變成了沒有情感的人。
“你說的對，生命不易，我應該努力活著，去享受生活，而不是做殺戮機器。謝謝你不殺我。你阻礙師尊的計劃，她肯定不會放過你，言儘於此！”
女子說完轉身離去，漸行漸遠。
“走吧，去上郡。”
燕雲缺翻身上馬。
“燕缺德，你之前是不是真的要我那啥？”
龍馬在山脈上空奔馳，對那件事情仍舊耿耿於懷，充滿了怨念。
“你說呢？”燕雲缺揚起手掌啪的拍在龍馬的屁股上，道：“我有那麼喪心病狂嗎？隻是嚇唬她罷了，不然以她這種修煉紅塵劍意的人，不懼生死，怎麼可能開口？”
“你大爺！”
龍馬隻覺得屁股蛋子火辣辣的痛，唏律律長嘶，氣得鼻孔都開始冒煙了。
“真沒想到，秦國竟然藏著無上秘術，這也是災禍的根源。隻要那秘術一日存在，秦國將永遠不得安寧，類似的事件依然會重演。”
“嘁！”龍馬發出鄙視的聲音，道：“你明明就是覬覦那無上秘術，卻要說的好像是為了秦國的未來似的，你的臉皮可真厚！”
嘣的一聲。
燕雲缺抬手就是一個爆栗，頓時讓龍馬的頭頂冒出一個西紅柿那麼大的青胞，痛得它呲牙咧嘴，眼淚都要出來了。
玉關距離上郡路途遙遠。
燕雲缺和騎著龍馬星夜兼程。
……
遠在秦都的王宮，秦王端坐在禦書房內，一個老者恭身站在他的麵前，雙目通紅，渾身帶著戾氣，身體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