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我!”時也扭頭,雙眸冷若冰霜的瞪著趙誌雄。
“你是賭博還不上了,賣我換彩禮不成,現在來時訛詐我了是嗎?”
這麼多年,這對父女一個好賭,一個愛買名牌整容,她們母女就像是提款機一樣,隻要提錢,必然是有窟窿要堵。
這次這麼不擇手段,隻能說數目比以往更大。
趙青鬆被說中了心思,但態度依然很霸道:“好歹我也是你老子。”
時也轉身走向客廳,拉了一張餐椅坐下,小臉冷冷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七人。
“那就今天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吧。”時也很冷靜,姿態不卑不亢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懼他們人多。
趙青鬆也仗著自己弟弟一家四口都在,而且還有兩個侄子也都不是善茬,立馬開始擺譜。
“行,那咱就好好算下賬,你在我這吃住11年,每年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按照一年最低五萬,你11年就是55萬。
加上供你上學,高中大學的學費,也得15萬,總共70萬,其餘的零零碎碎我也不在乎了。你把這筆錢付清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相往來。”
趙青鬆麵色凶惡,語氣十分強勢。
一開口就是七十萬。
時也聽聞,冷笑一聲:“一年五萬?你一年能掙得來五萬嗎?這個家從我母親嫁進來,你掙過多少錢?
而且我高中學費免費,大學學費用的助學貸款,生活費我自己兼職自己掙,你哪來的臉跟我說供我上學?”
時也安耐住內心的火氣,語氣冷漠懟道。
趙青鬆弟弟趙青山大手往茶幾上狠狠一拍,指著時也就開始咆哮:“如果不是我哥看你們娘倆可憐收留你們,你們早就餓死了。
再說,你們娘倆住在這裡,一年房租也得不少錢,水電這些沒給你算,你還在這裡擺譜了,白養你這麼大。”
趙青山老婆王翠花嗑著瓜子呸了一聲:“就是,養了你也十多年了,既然你不聽話不孝順,那這錢你必須給。聽說你自己交男朋友了?你給不起讓你男朋友給。”
“沒錢。”時也麵色波瀾不驚,冷聲道。
“沒錢就打欠條唄,以後你把工資轉我卡裡,你找你男朋友養啊。”趙煙煙懶洋洋的補充,眼裡滿是算計。
生怕時也這個搖錢樹飛了。
“對,以後你的工資轉你妹妹卡裡。”趙青鬆板著臉命令。
“想屁吃呢。”時也麵無表情道。
這姓趙的一家人說了這麼多,時也發現自己母親一句話都沒說。
“媽,你也讚同他們這麼跟我算嗎?”時也冷靜的眸子看向自己的母親。
“小也……我們不是真的為了錢,是擔心你被騙了……”
時也聽了這話,扯了扯唇角,心寒的感覺如同寒冬的冷風,深深地刻在她的骨血裡。
她沒被彆人騙過,今天卻被自己母親打著為自己好的幌子,騙回了狼窩,真是諷刺啊。
“你既然同意他們的說法,那也是認定,你嫁進趙家跟他們才是一家,而我就是外人,所以你默許他們對我壓榨,讓我給錢。既然如此……”
時也說到這裡,握著包包的小手,倏然攥緊,那雙失望的發紅的眼眸,逐漸泛著冷意:“從現在開始,我不僅沒父親了,也沒媽媽了。”
她的媽媽,是彆人的妻子,是彆人的母親。
唯獨不是她的。
“小也,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可是也不能不顧及媽媽呀。”
時也看著自己母親一臉淚水,這次她沒有再心軟。
“好,你說我不能不顧及你。反正你也不好過,那就離婚,以後我養你。”
一聽到這,趙青鬆和趙煙煙父女兩不乾了。
“我跟你媽感情好好的,你憑什麼唆使她離婚,是見不得你媽好是嘛。”
“就是。媽媽你女兒好歹毒,她在破壞你跟我爸爸的感情呢。”
趙煙煙也急了。
她們娘倆要是都走了,以後誰掙錢給她花!誰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