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又沒做錯什麼,都已經這樣了,魏凝還是不肯搭理她!
魏凝看見魏錦珞這副樣子,在心裡歎了口氣。
魏錦珞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思太多。
其實,魏錦珞何必這樣呢?就算母親早逝,但她依然是魏國公府尊貴的大小姐。
從來就沒人要她仰人鼻息,說來說去,還是她心裡
太過自卑。
魏凝心裡打定了主意不想理這個女人,於是隻專心吃著飯。
“凝兒啊,最近身體怎麼樣?”一家人正吃著,魏國公忽然說話了。
“凝兒已經完全好了。”魏凝回道。
“聽錦兒說你最近跟她鬨彆扭?”
“沒有啊。”魏凝抬起頭,“凝兒隻是覺得現在自己應該多學點東西,不想總是跟以前那樣淘氣了。”
“是啊,凝兒最近變得好乖。一有時間就在房間看書寫字,還說要開始學習女工了呢!”許氏在一旁接話道。
魏國公點點頭,看著魏凝:“知道努力是好事。但是姐妹之情也彆忽略了。我膝下就你和錦兒兩個女兒,內部不和睦團結,彆平白就讓人看了笑話!”
這話雖然是對著魏凝說的,但是明顯就是說給許氏聽的。許氏有點誠惶誠恐,她向來了解魏國公,她的夫君是個心中有大誌的人,但奈何他總是不甘心自己
出身於商賈世家。現在雖然一家顯貴,但是畢竟他們的出身擺在那兒,而在京州,權貴比比皆是,也有不少瞧不起他們出身的權貴,明裡暗裡總是喜歡私下諷刺。
不管是楊氏還是其他夫人,她們看向她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屑。許氏心裡明白,但是她性格溫和,不太喜歡與人爭。平常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是妾身不是。”許氏站起身,滿臉愧疚。
“娘,跟你有什麼關係?凝兒都說了,沒有與姐姐鬨彆扭,這明明就是爹爹與姐姐想太多嘛!”
魏凝氣結,狠狠地瞪了一眼魏錦珞。魏錦珞見魏國公終於難得的肯向著她了,心裡得意。但是麵上還是滿臉委屈。
“凝兒,大人們說事,小孩彆插嘴!”許氏急急的出言嗬斥道。她心裡明白,魏國公並不是向著魏錦珞,而是現在他們一家剛到京州,人生地不熟,這平日裡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著。雖然是小孩子的玩鬨,但是魏錦珞和魏凝年紀漸長,時間一長,難免就會被
有心人拿來說事。不管怎麼說,這一家人,還是要和和睦睦的好。
“是錦兒不對,是錦兒太小題大做了!”魏錦珞火上澆油地說道。
“我不吃了!”魏凝生氣地放下碗,下了餐桌,往房間跑去。
“小姐!”一旁的束錦見魏凝就這麼跑了,也是著急。
“束錦。你先送凝兒回房,再讓小廚房做點吃食給她送去。”許氏吩咐束錦。
束錦點點頭,趕緊尾隨著魏凝出去了。
魏凝走後,魏錦珞看足了好戲,也覺得夠了。於是站起身,說道:“父親,母親。是錦兒惹凝兒妹妹生氣了,錦兒現在就去看看凝兒妹妹?”
“你還是回房吧。你凝兒妹妹最近心情不太好,這段時間你還是少招她!”魏國公搖搖頭。
“好的父親,錦兒告退!”魏錦珞站起身,帶著櫻桃離去了。
一頓好好的飯吃成了這樣,魏國公和許氏都沒有胃口,於是便叫人把菜撤下去。
許氏跟隨著魏國公回到房,躊躇了半晌,才開口:“老爺,您今天對凝兒,太過了。”
魏國公看了她一眼:“我不對她嚴厲點,她哪知道長大?以前我就是對她疏於管教。”
“可是凝兒現在真的變聽話懂事了好多。不論是我還是家裡其他人,都看在眼裡。妾身認為,今天這事兒,是錦兒小題大作。”
魏國公對著許氏擺擺手:“你畢竟是小官的女兒,看事情還是不夠開闊。你要明白,我們家跟以前那是今非昔比了。她們姐妹倆若不能和睦相處,傳出去,不僅影響家裡的門麵,更是影響她們以後的姻緣。”
忽然被自己夫君訓斥了一頓,許氏的眼眶霎時就紅了。她娘家是華州一個縣的地方官,要不然也不會嫁給富商做續弦。士農工商林,在大梁朝,商人的地位本來就十分低下。要不然是因為自己弟弟好賭,欠下一屁股債,父母又怎麼忍心把她嫁給商人?
雖然後來魏家發達了,但是許氏也覺得自己夫君也漸漸開始看不上自己。
尤其是她生了魏凝以後一直無所出,更是橫亙在她與魏國公之間的一根刺。
“老爺,我…”
“其實,今天,我還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許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國公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