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真有意思。”少年臉上的笑意更深,“看來你是非得跟我搶這本書不可了?”
“這怎麼能說是搶呢?俗話說先來後到,自然是誰先看到就是誰的嘛…”魏凝有點無賴地說道。
少年往後退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對魏凝擺了擺:“小丫頭,這本書我還真的不能讓給你。我有急用。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三天之後可以來城南的百草堂來找我拿書。”
魏凝有點泄氣,不過,既然對方都說了這本書對他很重要,想必是有什麼急用。她也不好意思再爭,於是隻能敷衍道:“再看吧。”
少年看魏凝的穿著打扮,也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還以為魏凝會胡攪蠻纏,沒想到魏凝這麼好說話,頓時一臉感激,對著魏凝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在下林敞生,先謝謝小姐了。敞生目前手上有一個病人,急需這本書作參考,所以現在還不能讓給小姐。不過小姐不介意地話可以告訴在下姓名,家住哪裡,在下用完之後一定著人親自送到小姐府上!”
魏凝起初還不以為意,但是聽到他自報姓名之後,
頓時震驚了。林敞生,就是那個神醫林敞生?
關於他的事跡,魏凝聽過太多太多。隻不過,現在的林敞生,應該還沒神醫的頭銜,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
“你是百草堂的林大夫嗎?”上一世,魏凝隻是聽過林敞生的名號,但是具體並沒了解過林敞生的經曆,於是便猜想他現在是不是在百草堂行醫。
“不敢當。”林敞生慚愧地搖了搖頭,“大夫還說不上,在下隻是一名學徒。”
魏凝眨了眨眼,林敞生是林仲的兒子,林仲是以後的太醫院之首。不過現在魏凝已經猜到了,百草堂應該就是林仲開的。
林敞生謙虛,居然自稱自己為學徒。
“我叫魏凝,我是…”魏凝話還沒說完,樓下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怎麼回事?”林敞生走到樓梯口,開口喚樓下等候的隨從。
“少爺,有官差來了。說是來查案子,裡麵的人都不許走!”林敞生的隨從上前說道。
“束錦,束錦!”魏凝也走到了樓梯口。
“小姐不用擔心。隻是有官差來盤問,問完我們就可以走了。”束錦趕忙上前,挽住了魏凝的胳膊。
魏凝的心安了安。這次出門她並沒有稟報母親,所以魏凝可不想出什麼差池,讓許氏擔心。
她抬頭往樓下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眼簾,
居然是衛淩風!
他背脊挺得筆直,背上批了一件黑色的披風,一臉肅穆地站在大堂中央。
真是倒黴,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得上他?
魏凝腦海第一閃出的念頭就是回避,可是慢了一步,衛淩風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她。
“凝兒!”衛淩風又驚又喜,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碰見她。
衛淩風大跨步地上了樓梯,走到了魏凝麵前。
魏凝避無可避,隻能在心裡暗呼倒黴。
“敢問下…這是發生了何事?”林敞生感覺到衛淩風應該是這批官差的頭,他急著回醫館,於是硬著頭皮上前問道。
衛淩風看了他一眼,說道:“軍裡逃了幾個俘虜,有人舉報,有一個逃進了書鋪當中。”
林敞生有些詫異,臥龍書鋪是京州城最大的一個書鋪,向來人流就很大。雖然說逃犯一般都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但是如果是一個破破爛爛的犯人驟然竄入人流當中,還是會很容易引起旁人注目的。
仿佛看出了林敞生的疑慮,衛淩風解釋說:“這幾個俘虜逃了有幾天了,我們懷疑京州城有人接應他們。”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再明顯不過了,瞧瞧這陣仗,衛淩風是懷疑那個接應的人就在這書鋪裡吧?
魏凝心裡叫苦不迭,看來這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咯
!
“凝兒,你身子不好,站了許久,也累了。要不到旁邊的凳子上坐著歇歇?”衛淩風關心地說道。
魏凝真想衝他翻個大白眼,不過這樣站著也不知站到什麼時候。瞧衛淩風這架勢,不把這書鋪翻個底朝天是不會罷休了。
算了,站著還不如坐著。魏凝不情不願地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衛淩風又吩咐人端上水和零嘴。
“衛世子真的很關心小姐呢。”束錦在一旁羨慕說道。
魏凝看著衛淩風在店裡忙裡忙外的身影,心裡隻想著怎麼快點回去。
反倒是林敞生主動與她攀談起來:“看樣子,小姐與衛世子倒是很熟悉。”
“沒有,隻是幾麵之緣。”魏凝就是怕給人落下這個印象,趕緊與衛淩風拉開距離。
重生,她有攻略在手,是絕對不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