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回到府裡之後,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靜。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都無法入睡,腦海裡都是被衛淩風強吻的畫麵。
衛淩風這個混蛋,真是腦子發抽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難道忘了,上輩子自己天天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他都嫌煩。看都懶得看一眼,
現在怎麼就一直纏著自己不放呢?
真是見了鬼了!
再次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嘴唇,魏凝在惱怒之餘居然還覺得自己有一些羞澀。她在情急之中咬了衛淩風的舌頭,回府之後也一直漱口,但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卻在口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定是心理作用。
魏凝決定以後見到衛淩風就立即要閃的遠遠的。
想起今天還在皇宮遇見了那種事,魏凝真是覺得自己彆提有多倒黴了。但願皇帝沒找到自己,能很快地
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
第二天一早,魏凝懨懨地起床,洗漱用完早膳之後,便讓束錦吩咐下去備好馬車,去百草堂找林敞生。
剛進百草堂,魏凝就看見了衛淩風坐在裡麵。
真是不想遇見誰就偏偏遇見誰。魏凝就站在門口,想避開也來不及了。
衛淩風今天難得的穿了一身冰藍色的竹紋繡花邊長袍,他看見魏凝進來,麵色冰冷,一雙漆黑黑的眸子看著魏凝,仿佛有很多話想說。
魏凝裝作沒看見,走進百草堂。小春子早就迎上來了,束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屋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便小聲在魏凝耳邊說:“小姐,衛世子坐在那邊,我們不過去跟他打聲招呼嗎?”
“不用。”魏凝頭也沒轉,對小春子說:“我師兄呢?”
小春子看到魏凝就知道她是來找林敞生沒錯,於是說:“您請進來坐會兒,他在後麵曬藥材呢。”
小春子把魏凝迎進給病人看診的房間。沒想到此時
衛淩風也站起來,跟了過來。
“衛世子,這…”
衛淩風也是百草堂的常客,經常來找林仲紮針。所以小春子對他並不陌生。
“我找林敞生。有要事與他說。”衛淩風看著小春子,不置可否,撩起房間的簾子就徑直進房間坐了下來。
魏凝心裡那個氣呀,明明是自己先要見林敞生的,衛淩風這麼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看著衛淩風穩如泰山地坐在房間的椅子上,魏凝心裡忍了再忍,對小春子說:“既然衛世子有要事與師兄說,那我就暫且在外邊等著吧。”
既然魏凝都這麼說,小春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便說道:“兩位就現在外邊坐一會兒,林大夫馬上就出來。”
小春子給魏凝和衛淩風上了茶,就進去喊林敞生。魏凝重新回到醫館大堂,在椅子上坐下,心裡嘀咕著:“衛淩風究竟在搞什麼鬼?”
她知道衛淩風這幾年軍功累累。前兩年京城發生多起匪徒盜賊作亂事件,都是衛淩風憑一己之力平複。因為這個,衛淩風受到皇帝多次嘉獎,還乾脆分了一支軍隊給他,專門保護京州治安。
如今衛淩風也算是個小小的將軍了。現在也快年滿十八,京州城不少閨閣女子,都暗中愛慕他呢。
魏凝覺得奇怪,按理說衛淩風都到這個年紀了,早就該成親了。怎麼衛國公和他娘親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正在想著,林敞生就出來了。因為衛淩風在,林敞生隻是與魏凝打了個招呼,便先招待衛淩風去了。
魏凝在外邊等了一會兒,便見有人來找衛淩風。魏凝估計是軍中的將領。衛淩風聽到奇的通報,便出來了,麵色凝重,與那將領低頭小聲商議了一會兒,便馬上走了。
魏凝見衛淩風走了,心裡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她現在每次見到衛淩風,都覺得很壓抑。
這幾年魏凝對於前世的事情都淡忘不少,魏國公府
還算太平。隻是魏凝每每想到以後要出嫁的事情,便發愁。
上一世魏凝嫁給衛淩風,一半的原因還是因為衛淩宇。
自己那時對衛淩宇心生愛慕。心心念念滿腦子都是他。魏凝現在想起來,衛淩宇那時候應該就已經發覺自己喜歡他了,所以總是喜歡做些若有似無的曖昧舉動,引得自己也以為他也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