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婉兒的表哥扭頭往旁邊一看,隻見一個侍衛匆匆向他跑來,在他麵前站定說:“衛將軍命我來尋你。”
“表哥,既然你有要事,就先去處理吧。”時婉兒見機立刻說道。
宋韌見有要務要處理,於是便也顧不上時婉兒了,就跟著那侍衛走了。
時婉兒見宋韌終於走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魏凝便把一直挽著時婉兒的手鬆開,對時婉兒說:“人走了,你不謝謝我幫了你這麼一個大忙?”
時婉兒翻了個白眼,說:“謝,我還是會謝謝你。
但你也彆以為我會對你有什麼好感。魏凝,我討厭你。”
魏凝頓時哭笑不得,還真沒聽過這麼道謝的。但這時婉兒也是十分率真可愛。魏凝見時婉兒說完,便轉身徑自跑遠了。
束錦一直跟在一旁,看見時婉兒走了,說:“小姐,你說這時小姐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麼穿著軍裝跑來跑去,也不怕被人看見。”
“噓——”魏凝示意束錦不要太大聲說話。“這時婉兒雖然天真,但是也是古靈精怪。想必她自有她的法子不被人發現。”
魏凝與束錦邊說著,邊走進了熙姨娘的帳篷。
魏國公也在帳篷內,看見魏凝立馬起身,說:“凝兒,你怎麼現在才來。”
語氣中隱隱有責怪之意。魏凝笑著說:“路上有點差池,耽擱了。”
“趕緊給你熙姨娘瞧瞧。昨晚上刺客在外邊跑來跑去,她受到了好大的驚嚇。今個兒早上又開始見紅了
。”
“安胎藥吃了沒?”魏凝邊說,邊搭上了熙姨娘的脈。
魏國公搖搖頭,說:“我派人問遍了這所有的大夫,都沒備安胎藥。昨晚派去回京州拿藥的人一直沒有音訊。我估摸著是不是被刺客殺了。”
“有這個可能。”此去到京州馬車也不過是七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從昨晚人就一直沒回來,極有可能就是被刺客乾掉了。
魏凝把著熙姨娘的脈,眉頭越皺越緊,魏國公一直緊張的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熙姨娘臉色蒼白,躺在榻上,額頭上還留下大滴的汗珠,她仿佛十分難受,偏著頭躺在枕頭上,嘴裡還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魏凝把手放了下來,斟酌了許久說:“這次比之前更嚴重,估計…保不住。”
熙姨娘沒睡著,聽到了魏凝說的這句話,馬上睜開了眼睛,拉著魏凝的手臂:“求求你,一定要…一定
要幫我保住他。”
魏凝搖搖頭說:“凝兒的醫術還幫不到你。”
魏國公一臉凝重,說:“真的沒有其它的法子了嗎?”
魏凝想了想,說:“也許,我可以去找找我師兄,他應該也隨著軍隊來到了這裡。”
“凝兒,你長這麼大,爹也沒有要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你幫幫熙姨娘吧。”
“我會儘力想法子的。”
魏凝走出熙姨娘的蓬帳,想著該怎麼去找林敞生,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讓時婉兒那麼快就跑了。她一直追著林敞生不放,肯定知道他在哪兒。
“小姐,之前國公爺和熙姨娘一直都反對你學醫,現在個個都來哀求你,我在一旁看著真解氣。”束錦跟在魏凝身後,雀躍道。
魏凝有點無語:“現在我們的著重點是怎麼找到我師兄。”
“找不到更好,這樣熙姨娘孩子沒保住,國公爺也
怪不到小姐身上。”
“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孩子,我相信我娘也不會在乎。”
魏凝想了想,在這麼大一個場地當中,要找到林敞生談何容易。不過,有一個人興許可以幫忙。
魏凝想到了衛淩風。
當初就是衛淩風把林敞生調到軍中做事,現在衛淩風是將軍,找到他,應該就能找到林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