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那裡搖搖一站,他整個人仿佛有萬夫匹敵的
威風。也許是因為衛淩風氣勢太足,周圍站著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但是卻無一人敢吆喝的特彆大聲。
一個身穿軍裝的將領走了上來,與衛淩風進行射箭比試。
比試共準備了十枝箭,射中靶心多的人獲勝。
衛淩風連續與那人比了三場,支支均中靶心。最後那人心服口服地退了下去。
束錦忍不住鼓起了掌,周圍叫好聲一片。
與剛才搏擊場地圍觀的人不同,這次圍觀衛淩風射箭的,多是閨閣中的姑娘。衛淩風小試身手,那些姑娘除了叫好,臉上還紅了一片。
魏凝有點想笑,主要是衛淩風那個麵癱臉,不管輸還是贏,都永遠是一副表情。魏凝想,這些姑娘莫非就是喜歡像衛淩風這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
接連比試了五六個人,都敗下陣去。衛淩風甩了甩手,連射了五六十枝箭,手腕也有點酸軟。
正準備下去小做休息,忽然一個人走入了場內。
魏凝瞪大了眼睛,那人居然是衛淩宇?
衛淩宇滿臉笑容,伸手從侍從手邊拿過弓箭,說:“這個射擊比賽的頭籌是一隻金絲猴。哥,我早就想養猴玩玩,所以現在要奪你心頭之愛了。”
“你若喜歡。我可送你。”衛淩風皺了皺眉。雖然說這隻是個比賽,但親兄弟上陣,不管誰輸誰贏,都難免會引起人詬病。
可衛淩宇不在乎,他隻是笑了笑,站到了衛淩風身邊:“哥,來比比嘛。我早就想與你一起練練手了。這不過是個遊戲而已,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衛淩風看著衛淩宇,他的頭上戴著束發的白玉冠,穿了一身米白繡竹葉的騎馬裝,與衛淩風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不同,衛淩宇的皮膚很白,顯得他更加的俊美。
衛淩宇雖然長得很溫潤,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女氣。笑意涔涔的臉上,那雙黑寶石般的狹長的眼睛,卻冷如冰。
衛淩風十分不喜歡這雙眼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玩玩了。”
衛淩風伸手接過衛淩宇遞過來的弓箭。
他把箭搭在弓弦上,對準了靶心。
“咻”的一聲,箭如離弦般衝了出去,又穩又準的正中靶心。
衛淩風連射十枝,箭無虛發。
衛淩宇臉上的笑容不減一分,等衛淩風射完,他才慢慢悠悠的拿起了弓箭,對準了靶心。
“咻”的一聲,第一支箭射出去,中了。
第二支箭射出去,也中了。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一口氣射了十支箭,全部都正中靶心。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仿佛都是為了看這一場兄弟之間的比拚而專門跑過來。
衛淩宇射完後,依然是一臉笑容,看著衛淩風。
裁判看了看兩人,喊道:“平手。加賽。”
於是又再比試了十支箭。
但還是平手。
到了第三場的時候,衛淩風終於受不了了,抬起手說:“夠了。”
他放下弓箭,看著衛淩宇:“我不想比了。那頭籌
你拿去吧。”
四周的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複雜。衛淩風是衛國公府的嫡子,是衛國公府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衛淩宇在京州城的聲名雖然比不上衛淩風,但也是花名在外。京州城內很多人都認識也聽說過他。
衛淩宇雖然平時喜歡結交京州權貴子弟,但也不是遊手好閒,成日鬥雞走狗那一類。隻是相對於衛淩風來說,衛淩宇平日裡沒衛淩風那麼忙罷了。
雖然如此,但是衛淩宇仍然是京州十分有名的權貴公子,雖然他隻是庶子。
衛淩風與衛淩宇早就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媒人也是往衛國公府踏破了門檻。
隻不過,嫡子沒娶妻,哪有輪到庶子的道理。所以現在這兩人都是孑然一身。
衛淩風從裁判那裡拿過了裝著金絲猴的籠子,遞給衛淩宇。
這金絲猴還是他那天狩獵射中獻給皇上的。皇上又把它送給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卻說:“我不愛養這玩意兒,不如把它當做競技的頭籌,賞賜給想要的人吧
。”
衛淩風沒想到衛淩宇會對這隻猴子感興趣。
衛淩宇接過裝著金絲猴的牢籠,卻忽然轉身往圍觀的人群中走去。
他走到魏凝的身邊停了下來,把金絲猴遞給魏凝,眼神一改之前的冰冷。
他溫柔無比地對魏凝說:“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