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衛淩風感覺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
魏凝剛剛還對著衛淩風嬌笑的臉蛋兒神情霎時就冷了下來,她從床榻上爬起來,手上捏著幾枚銀針。
魏凝冷哼一聲,看向倒在床上已經動彈不得的衛淩風,伸手整理了下衣衫。
“凝兒,你這是做什麼?”衛淩風問。
魏凝慢條斯理的把銀針放回了衣衫之中。她看著衛淩風,嫌惡地用衣袖擦了擦臉。
這家夥,是沒碰過女人嗎,親的她一臉口水。
“還能做什麼?”魏凝瞧著衛淩風那俊美的臉龐,伸出手指著他,說道:“彆以為我那麼容易就範。你說,我爹突然同意讓我嫁給你,是不是跟你有關?”
“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用銀針刺我穴位把我放倒的吧?”衛淩風說。
“這麼說果然是你!”魏凝十分氣憤。她的懷疑居然是真的。上一世衛淩宇就告訴她,衛淩風娶她並不是偶然。隻是魏凝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點好,值得衛淩風來設計自己?
看見魏凝的臉色逐漸轉冷,衛淩風也不想在今天這
個時候惹魏凝生氣。於是便起身抱住了魏凝,說:“我也不想瞞你。之前我就一直想要娶你,隻不過一波三折,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於是我隻好略施小計讓你爹爹同意把你嫁給我。凝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對你…”
魏凝嚇了一跳,自己不是用銀針封住了衛淩風後背的幾大穴位了嗎?怎麼這廝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坐了起來?
“你——”魏凝拍打著衛淩風,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衛淩風卻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好啊,衛淩風,你居然算計我?剛剛那都是演給我看的,是不是!”魏凝生氣不已。
“凝兒,你這話就說不過去了。我們新婚之夜,良辰美景的,你卻居然暗藏銀針把你夫君放倒,這到底是誰算計誰呀!”衛淩風滿臉委屈。
魏凝頓時一陣惡寒,於是更加用力地與衛淩風拉扯起來。二人在床榻上推推搡搡,魏凝剛剛才整理過的衣裳,頓時又被弄得淩亂一片。
“好了。”衛淩風瞧見魏凝衣領處的扣子又被扯開了,露出了頸脖子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咽了咽喉嚨,趕緊掀起被子披在了魏凝身上。
看見衛淩風這個舉動,魏凝停止了與衛淩風的廝打
。她披著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衛淩風。
“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衛淩風不再看魏凝,吹滅了床榻旁的一支高燃的紅燭,徑自在床的外側躺下了。
看衛淩風的意思,今夜是不打算…魏凝頓時明白了衛淩風的意思,心裡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藏得那幾枚銀針,就是特地來應付今晚的這種局麵。沒想到衛淩風主動放棄了,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魏凝心中暗喜,也吹滅了床榻旁的另一隻紅燭,躺下了。
一夜好眠。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睡,魏凝居然也沒有覺得不適應。難道真的是因為上輩子習慣了?雖然上一世她與衛淩風也沒有圓房,但到底還是在同一張床上躺過,雖然是各睡各的。
不過這樣也是很好了。衛淩風終究沒有強迫自己。第二天早上醒來,魏凝看見床榻邊衛淩風睡著的地方已經涼了,人已經不知所蹤。
“衛淩風?”魏凝打了個激靈,想起他馬上就爬了起來。
從睜開眼睛的刹那,她就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嫁人了。
查看了下自己身上,除了衣衫有些淩亂,其他地方
都沒什麼異樣。魏凝有些臉紅,雖然說自己還是沒有與衛淩風圓房,但是這一世自己與他,已經有了好多的親密行為,終究與上一世,還是不一樣了。
起床,梳洗。束錦與紫惠一大早已經等候在門外。聽見房間裡麵有動靜,便猜測是魏凝醒了,於是趕忙進來伺候。
魏凝看見束錦熟練地給自己梳著發髻,忍不住問道:“你們可有看見世子爺?”
束錦搖搖頭,說:“奴婢一大早來到這裡,就一直候在房門外,再沒看見其他人。”
衛淩風居然這麼早就走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早上起來看見他尷尬。
束錦給魏凝梳了個傾髻,再在發髻上麵彆了一些珠花。魏凝挑了一身玫紅色繡合歡花的衣裙穿了,整個人顯得嬌美又可愛。
紫惠從廚房端來了早膳,是一碟香蒸梅花糕和一碗小米粥。用完了早膳,自是要去大堂給公婆奉茶。
成親時的禮儀、規矩,許氏都有讓人細細教過。這些事情魏凝上一輩子已經做過一遍了,如今再做,自然也不會陌生。
魏凝與束錦、紫惠往大堂處走去。衛家比之自己家裡,更是要開闊。魏凝現在是住在衛淩風的踏梅苑。
整個院子裡皆是種滿了梅花,空氣裡也都漂浮著梅花凜冽的清香。
魏凝走到半路,忽聞一陣幽幽的笛聲。這笛聲十分熟悉,魏凝想了片刻,便知道是誰在吹笛了。
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