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焉和白芷走進房間,魏凝看見她們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魏凝與衛淩風成婚後,衛淩風就再也沒去過她們的房間。對此,楊氏還頗有微詞。但是衛淩風在娶魏凝之前,本來就不怎麼近女色,不去她們房裡,也實屬正常。
隻是藍焉十分難受,尤其是之前衛淩風還打算送她出府,更是引得她天天哭,每天來魏凝處請安的時候,眼睛都是紅通通的。
“夫人好。”藍焉和白芷見到魏凝,如往常一樣向魏凝行了一禮。
魏凝點點頭。這兩位通房其實還算是懂事聽話的,從不給她添堵。
“你們每天都這麼準時來,搞得我也每天都得這個點兒起床。”魏凝笑笑著跟她們說著話,“坐吧。”魏凝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椅子,又對束錦說道:“快給她們上茶。”
藍焉和白芷依言在魏凝旁邊坐下,束錦手腳麻利的給她們每人上了一杯參茶。藍焉比較靦腆,衝魏凝笑了笑,便端起茶喝了,倒是白芷一直坐著不動。
“昨天晚上沒嚇到你們吧?”魏凝用著束錦端上來的八寶粥,又把麵前的糖蒸酥酪往藍焉和白芷麵前推了推。
“還好吧。我睡得比較熟。醒來以後騷亂已經過去了。就是不知道白芷怎麼樣。”藍焉如實回答說。
“我也還好。是聽到了騷亂的聲音,但是一直待在房間沒敢出去。”白芷說。
魏凝笑了笑:“你們沒嚇著就好。嘗嘗,踏梅苑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這糖蒸酥酪就做的比我家廚子好。”
“這踏梅苑的三名廚子,都是夫人與世子爺快成親時世子爺花重金請的。因為知道夫人愛吃點心,世子爺還特意從華州請來明月樓趙佳軒的得意徒弟盧風盧師傅,專門養在踏梅苑裡,給夫人做點心。”
說這話的是白芷。魏凝聽到白芷說的話心裡十分驚訝。她本就是華州人,自然是知道趙佳軒的大名。小
的時候許氏經常帶著她上明月樓吃點心。這趙佳軒年事已高,現在早就從明月樓退下了。但是他膝下有三個徒弟,其中盧風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手藝深得趙佳軒真傳。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魏凝說著,看見藍焉盯著桌子上放著的糖蒸酥酪發呆,於是便用手拿了一塊,遞到藍焉嘴邊,笑著說:“來,快嘗嘗。我說這點心怎麼做的比我家廚子好,原來是盧師傅做的。”
藍焉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魏凝遞過來的點心,張口咬了一口。
入口甜而不膩,滿口都是酥糖的清香。確實是一等一的美味。但是藍焉吃在嘴裡,卻是發苦。
魏凝也給白芷拿了一塊,白芷伸手接過,神態卻有點不自然。
魏凝這才發現白芷的手腕似乎是受傷了,透過袖子裡的空隙,魏凝看見白芷手腕上纏著紗布。
出於大夫的敏感,魏凝問道:“白芷,你的手怎麼了?”
白芷拿著糖酥的手抖了一下,勉強笑了笑,說:“
沒什麼,不小心撞傷了。”
“我看看。”魏凝對病人患者都十分關心,一把抓住了白芷的手,想要給白芷看看手腕。
白芷漂亮的臉蛋兒僵硬起來,她想把手從魏凝的手中抽出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魏凝一把抓住了白芷的手腕,神色就變了變。
這感覺,怎麼如此相像!
昨天夜裡的那名刺客,手腕也是如此纖細。所以魏凝能斷定那人是個女子。
魏凝懷疑地看了看白芷,白芷也看著她。兩人目光對上了,白芷尷尬地笑了笑。
“隻是點輕傷,不礙事。”白芷說完,便從魏凝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站起身,對著魏凝行了個禮,說:“我房裡還有些繡活兒沒做完,夫人沒什麼事的話,白芷就先回去了。”
藍焉看見白芷這樣說,也站了起來,想要對魏凝告辭。反正坐著這裡吃著點心也是食不知味,與其讓彆人看笑話,還不如回自己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