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衛淩宇的神色,“撲哧”一聲笑了。
衛淩宇麵色發寒,問:“你笑什麼?”
白芷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衛淩宇說:“我笑有人自作多情。”
衛淩宇聽到白芷說的話,臉上憤怒之色更是明顯,他用手按住了白芷的肩膀,陰森森地說:“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白芷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為了她,值得嗎?”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對她下手。”衛淩宇用手指著白芷漂亮的臉頰,“再有下次,我絕不手軟。”
白芷依然無所謂,仿佛對衛淩宇的警告視若無睹:“威脅我沒有用,殺不殺她,得看我心情。”
“你是我的人,自然得聽我話。”衛淩宇看著白芷,放鬆了語氣,“你這樣貿然行事,隻會壞了我們的大計。”
“那是你的大計,不是我的。”白芷反駁,她一伸手推開了衛淩宇,“我累了,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先走吧。”
衛淩宇緊皺著眉頭,白芷這個女人,是越來越難以馴服了。不過所幸,她是他一手調教的,包括武功也是他教的。若是實在不聽話,也就隻能…
感覺到衛淩宇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白芷又笑了。她上前勾住了衛淩宇的脖子,輕聲曼語:“放心,短時間內我不會對她出手了。你現在心裡光想著她,怎麼也不看看我手腕上的傷?你這樣冷漠,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衛淩宇冷眼看著她,白芷一臉無辜,也回看著他。衛淩宇歎了口氣,把白芷的手從自己頸脖處拉下來,沉聲問:“你的手沒事吧?”
“喲,現在終於關心我了?”白芷滿麵笑容,嬌聲說:“沒事,不過你那個心上人還真是厲害,就區區幾枚銀針,差點就讓我折在那兒了。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她這麼一個嬌小姐,狠起來可是比男人還可怕呢。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她…”
白芷一邊撫摸著衛淩宇的麵頰,一邊千嬌百媚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衛淩宇任由著她抱了一會兒,最後再在她耳邊低聲說:“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衛淩宇說完之後,就抓住白芷的手臂,狠狠地往旁邊一推。
衛淩宇用的力氣很大,白芷沒站穩,“呯”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衛淩宇!”
因為是白天,白芷不敢喊得太大聲。她趴在地上,本來一條手臂就全麻,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剛剛衛
淩宇推她的時候,她隻能用一條手臂撐著,但是頭還是磕到了桌腿,紅了一大塊。
衛淩宇頭也沒回,打開房門徑自走了。
白芷抿著嘴唇,一縷鮮血從額頭上蜿蜒地流下。她恨恨地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嘴裡不斷地呢喃著:“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衛淩宇心煩氣躁的從白芷處回到自己的院子,剛一進房間,就看到嬋氏在房間等他。
“娘?”衛淩宇有點詫異,嬋氏身體一直都不好,常年吃齋念佛。今天不是說去白龍寺上香,怎麼會在這裡?
“宇兒,你回來了。”
嬋氏今年不過三十有餘,因為平時不沾葷腥,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瘦弱。嬋氏長得十分秀美,但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關係,麵色顯得十分蒼白。
衛淩宇看見娘親又瘦了,心裡十分心疼。他也經常勸嬋氏不要總是吃素,但嬋氏就是不聽。因為衛淩宇出生的時候難產,差點母子兩人都活不成。所以衛淩宇平安出生後,嬋氏就一直篤信佛,她堅信佛祖能保佑衛淩宇平安長大。
“娘,你今天不是說要去白龍寺念經嗎?怎麼來我這兒了。”衛淩宇邊說邊在嬋氏身邊坐下,伸手拿過桌上放著的一個橙子剝起來。
嬋氏一臉慈愛地看著衛淩宇,說:“娘隻是忽然想
起,有一件比去白龍寺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衛淩宇一臉百無聊賴。也許是因為一大早上被白芷氣得,現在想起那個女人他都恨得直癢癢。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女人,尤其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女人,居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背著他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
再這樣下去不行,他得想個法子控製她。不然,以後可是要被她壞了大事。
衛淩宇正想著怎麼壓製白芷,嬋氏的一句話卻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宇兒,我今天一大早被你爹叫去,說你年齡也不小了。之前是因為風兒一直不肯成親,所以你也拖到了現在,如今風兒已經娶親,你爹讓我問問你,心中可有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