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閉著嘴巴不再說話,楊氏見問不出什麼,也
隻好漸漸鬆開手。
“老爺,您看怎麼辦?”楊氏怯生生的轉頭問衛國公。
“怎麼辦?”衛國公緊皺著眉頭,“這種事情除了浸豬籠,還有其他法子嗎?”
白芷閉上了眼睛,即便是衛國公說要立馬打殺她,她仍然是一句不發。魏凝有點不忍。雖然白芷與人偷情為人不齒,但是這罪魁禍首卻是衛淩宇。魏凝相信白芷也是衛淩宇手中的一枚棋子,她期待著白芷能為自己分辨幾句,可是白芷現在連看都不再看她。
“公公。能否讓兒媳說幾句?”魏凝開口。
楊氏與衛國公看向魏凝。
“你說。”衛國公說道。
魏凝清了清喉嚨,站上前,說:“兒媳覺得,這畢竟是世子爺與兒媳房裡的事。如今世子爺還未回來,就這麼處置了白芷恐怕不妥。不如等世子爺回來再說?”
“這板上釘釘的事情,誰處置還不都是一樣?本
來這種事情都已經夠丟臉了,你還說等我哥回來處置…你這不是給他添堵麼?”
衛瑾慧口齒伶俐的反駁魏凝。剛剛她聽白芷說是魏凝設計害她,弄得她更有興趣了。這白芷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落到魏凝手裡,她哥原本就是個不近女色的,單單就對她這嫂嫂一片癡情,到時候估計魏凝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哥也不會在乎白芷。
“那小姑子你說,該怎麼辦?”魏凝看著衛瑾慧說道。
“要我說嘛…”衛瑾慧也不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了,她家那個不成器的梁斌,可三天兩頭沒少給她搞事。這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是說到底和男人也是一樣的,都會寂寞。白芷與小廝偷情,衛瑾慧覺得,她這哥哥和嫂嫂,至少也要負一半責任。
誰讓衛淩風眼裡隻有魏凝一人?現在他被戴綠帽子了,那是活該!
隻不過衛瑾慧剛剛聽白芷所言,這裡麵也許是大有蹊蹺。於是趕緊對衛國公說道:“爹,依我看,這
白芷可是從娘這裡出去的人。既然犯了錯,自然該由娘來好好處罰。就這麼直接打殺了,豈不是太草率了?萬一這裡麵有什麼隱情呢?”
“這有什麼隱情?你既然說是娘房裡出來的人,那娘都還沒開口,你出什麼聲?”衛淩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眾人循著聲音往外看去,隻見衛淩風大踏步從外麵走進來。他穿了件墨黑色繡金絲的錦袍,外麵披著藏青色的虎毛披風。他聽說出事後,馬上便從軍營處回來了。
衛淩風麵容嚴峻,他脫下披風,抖了抖上麵落著的雪。衛瑾慧看見衛淩風居然回來了,馬上便閉嘴不出聲了。她這哥哥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從小到大對他這個妹妹也是一臉嚴肅。所以衛瑾慧一直都比較怕她哥。
“風兒,你回來了?”楊氏見到衛淩風,立馬淚眼婆娑。魏凝心裡頗有些無奈。這楊氏每次見到衛淩風都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好像是被旁人欺負
了似得。
衛淩風皺著眉頭,上前扶住了楊氏。他低頭看著白芷,麵無表情地說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啊,把白芷帶下去,賜自儘。”
魏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白芷聽到衛淩風的發落,身子終於顫抖了起來。衛瑾慧見衛淩風二話不說就這麼下決定了,急了,說道:“這麼著急乾嘛?問都還沒問清楚呢。”
“這是我房裡的事,你想要問什麼?”衛淩風橫了衛瑾慧一眼,俊美的臉上滿是不耐。他本來一天到晚事情就很多,每天處理公務都要到深夜。今天去魏國公府吃了幾杯酒就馬上趕去軍營處理公務,現在因為這個趕回來,已經耽誤他不少事情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衛國公開口,一雙虎目掃視了下房間裡站著的眾人,“今天這事兒誰都不準說出去。在場的各位都是衛國公府的人,若我之後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我拿你們是問!”
“是。”衛國公在府裡還是十分有威嚴的,聽到
老爺發話,眾人都紛紛應“是”。
白芷連同那名小廝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從始至終,衛淩風都是麵無表情,仿佛是在處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