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凝的叫喚,綠葉和紫惠馬上進來了。看見房間內的場景,不禁嚇了一大跳。
她們的少夫人臉頰紅腫,束錦額頭上不斷淌血,大小姐又哭又鬨,楊氏死命地抱住衛瑾慧,愁容滿麵。
“少夫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紫惠結結巴
巴地問道。
魏凝聲音平靜:“大小姐身體不舒服,你們趕緊送她出去。”
“是。”紫惠和綠葉對看了一眼,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上前幫助楊氏拉著衛瑾慧,走出了房間。
楊氏母子走後,束錦趕緊擦乾淨了眼淚,對魏凝說:“奴婢這就去打盆熱水來,再拿個熟雞蛋給您敷麵。”
“彆急。”魏凝在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說:“你先把我的醫藥箱拿出來,我給你擦擦臉。你這麼狼狽,我可不敢這麼讓你從我房間出去。彆到時候彆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對你怎麼樣了呢。”
“是。”束錦此時可不敢再按自己的意願行事了。立馬聽從魏凝的吩咐,拿出了藥箱。
魏凝從藥箱裡拿出一塊乾淨的紗布,輕輕的給束錦擦乾淨了臉。又從藥箱裡拿出了一些跌打藥,為束錦處理完額頭上的傷口。
魏凝給束錦處理完畢後,束錦便打了盆熱水,又從廚房拿了一個熟雞蛋給魏凝敷臉。
“小姐,今天都是我不好。”束錦哽咽著聲音說道。
魏凝瞧了她一眼,說:“下次你說話可要當心了。我能力有限,也不是什麼場合都能護得住你。”
“是,束錦知道了。”束錦拚命地點頭。魏凝歎了口氣,一隻手握住了束錦的手腕:“你心裡也彆自責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才跟衛瑾慧爭論的。隻不過下次你可不要逞這種口舌之快了。我們沒做錯什麼,沒必要跟這種人爭論。你越生氣,就越代表她成功刺激到你,也越容易被人抓住小把柄。”
“是,小姐,束錦知道了。”束錦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連連應是。
魏凝見束錦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便不再說話,隻是心裡暗暗思量,以後應該怎麼辦。
衛淩風從家裡剛回到軍營,奇便迎了上來,說道:“主子,有件事需要稟報給你。”
“說。”衛淩風進了營帳,脫下披風,抖了抖披風上麵的雪花。
“昨天宋統領帶著人在京州城巡邏,發現一名披
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子衝了出來。那女子見到官兵,馬上跪下大呼救命。宋統領眼尖,立馬發現旁邊巷子裡追來了幾名鬼鬼祟祟的男子,那幾名男子看見官兵馬上掉頭就跑。宋統領見此立馬帶著人去追。一名男子好像腿上有疾,跑得比較慢,被宋統領抓住了。後押到軍營。奴才今天早上去牢裡一看,才發現,此人居然是熟人。”
“他是誰?”衛淩風問。
奇對著外麵喊道:“把人押上來。”
話音剛落,兩名男子便押著一位披散著頭發的男子上來。一名官兵撩起了男子遮住臉頰的頭發,衛淩風定睛一看,這人雖然滿臉胡茬,但看著甚是眼熟,可是他卻叫不出名字。
奇看到,便上前對衛淩風說道:“世子爺,此人名叫趙順。”
奇說出了他的名字,衛淩風便立馬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幾年前綁架魏凝的那名逃跑的俘虜嘛。這麼久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重新見麵了。
衛淩風想起那些黑衣人,趙順這人的背景不簡單
。那時他在那些黑衣人的掩護下順利從京州逃走。他後來追查了幾年,一點音訊都找不到。原以為這人就這麼石沉大海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偷偷回到京州。
“你們抓到他以後,可有問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衛淩風問奇。
奇說:“那幾名逃跑的男子和這趙順是一夥的。他們這夥人不知從什麼地方拐賣到一名女子。打算把她賣入京州的暗娼館。誰知在與老鴇談判的時候那女子躲開了看守的人,跑了出來,於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