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沒有用的。林大夫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見不到了…”那女子嘴巴裡不停地喃喃說道。他旁邊站著的瘦小男孩歎了口氣,拉著他姐姐的手臂,說:“姐,我們回家吧。”
那女子在魏凝的麵前蹲下來,失聲痛哭。魏凝實在是不忍,開口問那小男孩:“你姐姐這是怎麼了?”
那男孩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爹娘總是叫我看著她,怕她做出什麼傻事。”
魏凝皺了皺眉頭,在女子麵前蹲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姑娘,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不妨跟我說說。也許我會有辦法幫你解決。”
那女子抽噎著,魏凝見她哭的可憐,不禁心生憐憫,她從懷裡拿出手帕,想要遞給那女子擦眼淚,忽然看見一輛馬車從前麵緩緩駛來。
馬車在他們麵前停下,一個曼妙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魏凝定睛一看,下來的人居然是魏錦珞!
魏錦珞穿著一身玫紅色的夾襖,披著純白色的狐皮披風。她看見魏凝,也很驚訝,那女子看見魏錦珞,立馬就止住了哭泣。
魏錦珞也看見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子,她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魏凝,又看了看那女子,說:“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你們認識?”
那女子正是珠兒。
珠兒看見魏錦珞,眼裡滿滿都是憤恨。她立馬站起來,衝到魏錦珞跟前,歇斯底裡地叫道:“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都是你…都是你!你把璟哥哥還給我,還給我!”
芙蓉立刻擋在了魏錦珞麵前,一把推開了珠兒,嗬斥道:“你真是瘋了麼?橫衝直撞的,也不怕撞著人!”
珠兒被芙蓉推得倒在了雪地上,摔的渾身都是雪
。魏凝看見了,馬上上前扶起了她,束錦也立刻跟了上去。
今個兒的百草堂是怎麼了,居然如此熱鬨。
“魏錦珞。”魏凝皺眉,問:“你來這兒有何貴乾?”
魏錦珞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魏凝的問題,反而說道:“魏凝,真沒想到啊,你居然背後如此算計我。得虧我今天發現了你與她的關係,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們倆之間居然有瓜葛。”
魏錦珞說的這番話,魏凝是聽得雲裡霧裡的。她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魏錦珞,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魏錦珞“哼”了一聲,說道:“彆裝了。”
她用手指了指珠兒,繼續說道:“你真不知道她是誰?”
“很抱歉,我隻是今天碰巧在這裡遇見了她。我還真不知道她是誰,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魏錦珞狐疑地看著魏凝,瞧魏凝的樣子,好像說的也不是假話。珠兒隻顧看著魏錦珞,仿佛眼裡再容不下其他。她雖然很憤怒,但是魏錦珞人多勢眾,現在情緒平複了下來,她自然是不能莽撞地衝上去。
魏凝不明白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瞧珠兒的神情,應該是很恨魏錦珞。魏凝不想就這麼在大街上與魏錦珞起衝突,於是便對束錦說道:“你把這姑
娘扶上馬車,有什麼事,我們回府再說。”
魏凝說完,對珠兒說道:“姑娘,我雖然不清楚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是林仲的徒弟,你既然有事找我師父,我自然願意幫助你。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府,把一切事情都告訴我?”
珠兒看著魏凝,遲疑了下,點點頭。自從林璟明離開她以後,她每天過得都渾渾噩噩。無數次試圖聯係林璟明,都被人以各種原因阻擾了。甚至魏錦珞還找人恐嚇她,若再敢糾纏,就把他們趕出京州。
爹娘受了魏錦珞的錢,自然是勸她放下,另尋良緣。可是這段感情豈是這麼輕易說放就放的?怪隻怪當初自己太過貪心,若能早時醒悟,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中魏錦珞的奸計。
魏錦珞冷眼瞧著魏凝,在魏凝將要上馬車的時候,魏錦珞在背後輕輕地說了聲:“魏凝,我勸你,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魏凝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魏錦珞,隻是徑直與珠兒上了馬車走了。
魏錦珞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攏在披風裡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
“小姐,怎麼辦。她還真的跟著二小姐走了。”芙蓉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