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不接受衛淩風的解釋,偏過頭不理他。衛淩風見魏凝生氣了,趕緊上前坐到魏凝的身邊,對著魏凝就是一頓哄。
衛淩風哄了許久,魏凝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對著衛淩風撅起嘴說道:“我不管,反正以後你不能這樣乾了。”
“你可以派人保護我,但是怎麼能叫暗衛潛伏在我房間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壞我的。”
麵對魏凝的撒嬌,衛淩風隻能妥協。連連答應以後決不讓暗衛進入魏凝的房間,但是堅決不同意撤銷保護在魏凝身邊的暗衛。
魏凝氣得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
二人打鬨了一番,折騰了一晚上都累了,便上床歇息。
魏凝一覺睡到天亮,醒來以後衛淩風早就已經走了。束錦候在一旁,見魏凝醒了,便上前說道:“小姐,您醒啦。”
魏凝點點頭,覺得腰酸背痛。她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心裡埋怨衛淩風昨晚上折騰出這麼多的事。
束錦端來洗漱用的花鳥紋貼金盆子,魏凝在束錦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想到昨晚的事,便問束錦:“昨晚上你們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動靜?”束錦瞪大了眼睛,對著魏凝搖搖頭,“奴婢昨晚上睡得很死,沒聽見什麼動靜。”
這就奇怪了,昨晚上衛淩風半夜跑出去,回來的時候自己也忘了問他究竟是不是有刺客。
魏凝鬱悶不已,覺得衛淩風似乎有很多秘密。好像很多東西,衛淩風也是並不太願意告訴自己。
束錦見魏凝不說話,思索了一下說道:“小姐,今個兒奴婢一大早聽說,二少爺被國公爺外放了。”
“衛淩宇?”魏凝驚訝地問道。束錦點點頭,繼續說:“好像是因為某些原因,二少爺很久都不會回來。”
“可有說外放到什麼地方?”魏凝問。衛淩風和衛淩宇都在朝為官,隻不過衛淩宇與衛淩風不同,衛淩風做的是大官,官銜至將軍,手中還有兵權,而衛淩宇,隻是軍營中的一個掛名將領。
衛淩宇做這個將領做的漫不經心,本來也隻是閒散職位,衛家不重視,而衛淩宇自己也不上心,於是衛家也就由得他去。魏凝不明白,就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閒散小官,衛家好好的怎麼忽然會把衛淩宇外放。
難道是升職了?
魏凝見束錦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魏凝奇怪是奇怪,但是心裡也高興。如此一來,自己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再見衛淩宇了。
真好。
聽見這個消息,魏凝便覺得自己的心情大好,連早膳都多用了一些。用完早膳後,房間外便傳來丫鬟的通報:“少夫人,藍焉姑娘來了。”
“哦?”魏凝接過束錦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說:“請她進來。”
藍焉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繡梅花的狐皮襖,下身穿了一件及地同色長裙,她走進房間,對著魏凝盈盈施了一禮。
魏凝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件蜀錦做的錦袍,上麵繡著雅致的梅花花紋。頓時就想起之前她曾拜托藍焉幫她給衛淩風做衣服。於是便起身道:“你一來我才想起,這些日子都辛苦你了。藍焉,衣服都做好了?”
藍焉靦腆的笑了笑,說:“奴婢閒來也是無事,能幫夫人給世子爺做衣服是奴婢的榮幸,哪來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少夫人,衣服你看看如何?不行的話我可以再拿回去改改。”
魏凝接過藍焉遞過來的衣服,看見上麵繡的圖案精致美麗,想必是做衣服的人也是花了十足的耐心。她看見衣服的邊緣都繡上了華麗的金絲,不禁訝然,說道:“這衣服你連描邊都做了?”
藍焉反應過來,“呀”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與少夫人說好,藍焉不需要描邊,讓少夫人來描邊。藍焉忘記了,對不起。”
“沒事。”魏凝把手中的衣服交給束錦,示意束
錦把衣服收好。
“你幫我做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這件衣服等世子爺回來我就讓他試穿,看合不合身。”
“若不合身,我可以再改。”藍焉瑩然一笑。她本就氣質優雅,穿的又精致,此時看起來更是如仙女一般。她與魏凝再閒話幾句,便告辭了。
藍焉走後,束錦不禁撇嘴,對魏凝說道:“少夫人,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什麼?”魏凝正在想今天要做的事情,連頭都沒抬。
“您不覺得嗎?”束錦幽怨地說道,“還說什麼忘了與少夫人說好的,我看她根本就是自己想給世子爺做衣服,不想讓其他人經手。”
“哦。”魏凝應了束錦一聲,“那不是挺好的嘛。你看我成天忙的,她能幫我把衣服做好,豈不是幫我省了不少事?”
“少夫人。”束錦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魏凝,“讓自己的夫君穿彆的女人做的衣服,您心裡就一點都不介意嘛?”
魏凝抬頭瞧了束錦一眼,見她氣鼓鼓的,好像十分為自己鳴不平。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束錦的鼻子,說:“傻丫頭。她就算再喜歡我的夫君,可我的夫君不喜歡她,又有什麼用?”
束錦愣了,看著魏凝,嘴裡說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