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慧也和魏凝一樣,穿著大紅色的棉襖。看起來喜慶洋洋。隻不過和身上那喜慶的顏色不同,衛瑾慧臉上的神色,陰陰測測的,跟她身上穿的衣服一點兒也不搭。
衛瑾慧聽見魏凝喚她,也沒應,反而看著魏凝身邊的幾大箱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箱子裡裝的東西可真不少。嫂子,我們家庫房的東西,都差不多給你搬空了吧?”
這話說的委實難聽。束錦當下臉上就氣憤不已。魏凝也是被衛瑾慧說的這話給氣到了,但她還是忍著,說:“這些東西都是我用自己的銀子置辦的。並未動用衛家庫房的一分錢。”
“小姐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給衛府置辦年貨,幾乎都騰不出空兒回家。這些東西是小姐趁著給府裡置辦年貨的時候一起順便置辦的。但是可沒有用衛家的一分錢。”束錦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了束錦這話,衛瑾慧冷笑了數聲,說:“是人都會這麼說,但是真相究竟是不是這樣,就不知道了。”
“信不信由你,束錦,我們走。”魏凝說完這句
話,便搭著束錦的手徑直往外走去。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與這種人做無謂的爭執上麵。
“自知理虧,心虛了?”衛瑾慧身子一橫,攔在了魏凝的麵前。
魏凝氣得咬牙,但是又不想發作。與衛瑾慧這種無理取鬨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讓開。”魏凝一忍再忍,對衛瑾慧說。
衛瑾慧身形未動半分,顯然是沒把魏凝的話當一回事。
魏凝心裡的火騰就冒了上來,這要是換做是以前,她早就撲上去和衛瑾慧狠狠的乾一架了。
“妹妹,嫂嫂,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不動?”忽然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魏凝抬頭看去,原來是好久都沒見麵的衛瑾語。
與衛瑾慧三天兩頭就往娘家跑不同,衛瑾語平時甚少回衛家。除非是逢年過節,平日裡在衛家是見不到她人的。
不過這也難怪,衛瑾語與她的夫君二人感情甚好,婆家又待她不錯。自然不會老是想著回家。反倒衛瑾慧,三天兩頭與梁斌吵架回娘家搬救兵,這事情彆說衛國公府,連整個京州城的人都差不多知道衛瑾慧與梁斌婚姻不睦。
梁斌喜歡流連花巷,已經被衛瑾慧抓到不止一次。好幾次都直接在花樓裡鬨起來。所以衛瑾慧與梁斌的事跡已經成了京州城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對於衛瑾慧,衛國公也覺得十分丟臉。屢次訓斥了楊氏和衛瑾慧好幾次了,楊氏也勸說過衛瑾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每次衛瑾慧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魏凝知道衛瑾慧日子過的十分鬨心。但再怎麼鬨心,也不能看不順心彆人呀。
“姐,你來的正好。你過來說說,嫂嫂提著這幾大箱東西回娘家,是不是不妥?”衛瑾慧說道。
衛瑾語滿臉疑惑,走到魏凝麵前。魏凝忍住心中的怒氣,對衛瑾語說:“小姑,這幾箱子東西是我給我娘家置辦的年貨。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銀子。瑾慧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我貪汙了家裡的銀子。你來評評理,瑾慧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衛瑾語臉上頓時露出為難之色。她看了看魏凝,又看了看衛瑾慧,躊躇著說:“原來兩位是為了這個起了爭執。都是小事。慧妹妹,爹爹和娘既然把家交給嫂嫂來管,自是十分信任嫂嫂的…”
“衛瑾語,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衛瑾語話還沒說完,就被衛瑾慧打斷了。衛瑾慧怒氣衝衝地看著衛瑾語,繼續對她吼道:“你是衛家人,居然如此幫著
外人,胳膊肘往外拐,魏凝她究竟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妹妹,嫂子是哥哥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說她是外人呢。”衛瑾語委屈地說。
“這樣吧,你若是還不相信,我們就去娘麵前對賬。”魏凝這時覺得忍無可忍,衛瑾慧實在是欺人太甚!
“去就去。”衛瑾慧天不怕地不怕。本來昨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她就受了婆家一肚子氣。婆婆譏諷她嫁入和親王府那麼久,肚子一直都毫無動靜。梁斌那個混蛋,還幫著來擠兌自己。晚上又歇息在萬姨娘那兒。這日子,真是過得讓她十分鬨心。每次見到自己的親哥哥如此寵愛魏凝,衛瑾慧心中更是覺得嫉妒難忍。
同樣都是官家小姐,魏凝的出身還不如她呢,憑什麼魏凝就順風順水,要什麼就有什麼,而自己卻要天天過這種糟心的日子。
見衛瑾慧來勢洶洶,魏凝也不跟她多說,提步就要往楊氏那邊走去。衛瑾語見狀,“哎呀”一聲,攔在魏凝的身前,說:“嫂嫂莫急。我才剛從娘那兒出來。娘為了嬋姨娘的事情正焦心呢。連我的都閉門不見,要我說,我們就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情弄得娘心
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