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風沒有回答他的話,單刀直入的問魏凝的去向。
“讓我見她。”
那黑衣人頭上戴著黑色的鬥篷,衛淩風即便是站在他麵前,也是看不清他的臉。
“衛世子。”那黑衣人又開口,說:“您彆急。夫人她無恙。我們先談正事。”
“我與你沒有什麼正事好談。我來這裡,就是見我的凝兒,這才是正事!”衛淩風說完,瞬間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直直的往前麵站著的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一驚,立馬踮起腳尖,施展輕功閃避。同時,他也拔出了佩在腰間的劍,與衛淩風交起手來。
見兩人打起來了,周圍的黑衣人都驚了,立馬一窩蜂上前,都衝著衛淩風而來。
衛淩風見人都湧上來了,臉上神色未變半分,他輕巧的轉了轉身,在周圍劃了一個劍花。
半空中頓時就起了一道白光,觸及白光的人隻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疼痛,統統“哎呀”一聲,從半空中降落。
帶鬥篷的那人,見衛淩風居然劃起了劍花,心裡不禁一驚,立馬運氣躲避開來。
雖然沒被衛淩風劃起的劍花傷到,但是到底還是被氣衝擊了一陣。那人落在地上之後,還一連倒退了好幾步,他“呯”的一聲把劍插到了地上,半跪了下來,嘴裡嘔出了一口鮮血。
“你——”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看見自己帶來的人傷了一大半,躺在地上,鮮血直流,痛得打滾。自己也試著運了運氣,結果卻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疼痛。
再看衛淩風,他見擊退了敵人,靜默的收起了寶劍。輕輕的落在了地麵上,整個流程輕巧如水,宛如謫仙。
他是知道衛淩風這幾年武功漸長,但是沒想到居然高到了如此地步。衛淩風不再顧及其他人,他走到
那人麵前,一揮手,就掀翻了那人戴在頭上的鬥篷。
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衛淩風麵色沉著,說道:“果然是你。”
眼前之人麵容剛毅,下巴上有一小撮胡須。不是朝廷命官,但是衛淩風也是認得的,此人正是跟隨李森大將軍的軍師——青木先生。
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不管是以前綁架魏凝的人還是現在這群人,幕後的主使一直都是隻有一人——就是李森。
衛淩風看著青木,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浸滿了寒意。他重新拔出劍,用劍尖指著青木的喉嚨,問道:“說,魏凝究竟在哪裡?”
青木看著衛淩風,喉嚨一甜,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因為被氣震動了五臟六腑,青木的聲音十分沙啞。但是衛淩風知道這次不是變聲術了,而是自己的劍氣傷到了他。
“沒想到你的武功居然精進如斯,看來是我低估
你了。”
衛淩風沒心思聽他在那兒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他把指著青木喉嚨的劍尖又再往裡麵精進了一寸。青木頓時覺得喉嚨一陣刺骨的疼痛,痛得讓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他知道衛淩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這劍隻要再往裡麵一點點,自己就會命喪當場!
“我沒心思聽你廢話,快說,魏凝在哪裡?”衛淩風麵色肅穆,又再問了一遍。
“咳咳咳咳。”青木本來想笑,但奈何喉嚨實在是不適。好好的笑聲就變成了咳嗽聲。
“我若是不告訴你,你會殺了我嗎?”
好不容易從喉嚨裡艱難的吐出了這句話,青木盯著衛淩風,衛淩風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是要我試試?”
二人正僵持不下,忽然從前麵的茅屋裡傳來了一陣重重的拍打門的聲音。
“什麼人?”
衛淩風心一驚,腦海裡瞬間就想到了魏凝。他顧不得理青木了,馬上就收回了寶劍,往茅屋裡跑去。
青木回過頭,看見衛淩風跑到了茅屋的門前,揮劍砍斷了門上的枷鎖。衛淩風急急地推開了門,隻見幾名女子坐在地上,其中一名女子嘴上塞著白布,雙手雙腳被反綁在後,但是她半跪在門後,兩條被綁著的雙腿正不住的瞪著。
想是聽到了門外的打鬥,拚命挪到了門邊,用腳踢了門,所以衛淩風聽見了她踢門的響動。
衛淩風解開了塞在女子嘴裡的白布,馬上就認出來了,此女子正是魏凝的貼身侍女——束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