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終於消停下來不再鬨騰,束錦和紫惠心裡都鬆了一口氣。再回過頭去看衛淩風,衛淩風還是沒有醒來,兩邊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色。雲開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生怕自己少看一眼,衛淩風就會發生什麼不測。
束錦見雲開依然是我行我素,顯然是沒有把她們說的話聽進去,心裡一陣氣惱。幸好魏凝不在,要是看到這種情景,心裡說不定是什麼滋味。
自己的貼身侍婢居然對自己的夫君懷著這樣的心思,換作是誰,都會狠狠的罰這丫頭一頓,然後發賣。
馬車飛速前行著,一直到了晚上,才在一個小鎮處落腳。
奇進了馬車,馬車內的桌子上已經點起了小小的油燈。奇看了眼衛淩風,把手探到衛淩風的鼻間,衛淩風的麵頰還是很紅,但是呼吸勻稱,想來並沒有大礙。奇喊來幾個士兵,一起把衛淩風扛下了馬車,送到了鎮上客棧的一個房間內。
束錦幾人也下了馬車,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束錦也看不清周圍是什麼樣的狀況,隻能跟著奇和其
他人進了客棧。
客棧很小,前來迎接的店小二估計午覺還沒睡醒,一下子看見這麼多人,嚇了一跳,還都是官兵裝扮,站在他們麵前也是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們這是?”
“下去!”後麵來了一個胖胖的掌櫃,上來對著店小二就是一頓喝斥。然後擠出滿臉的笑容對著束錦說道:“幾位姑娘隨我來,剛剛那位官爺已經讓我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
束錦知道,掌櫃口裡的官爺,就是奇。見客棧裡都是隨行的士兵,再無其他人了,想必是奇把整個客棧都包下來了。
“好的,麻煩掌櫃的了。”束錦對著掌櫃的鞠了一躬,帶著其他幾名丫鬟上了樓。
奇見束錦她們都安頓好了,便讓掌櫃的給她們送了晚飯,就讓景芳趕緊去請鎮上的郎中。
過了一會兒,郎中來了,上到房間給衛淩風把了脈,皺著眉頭說道:“他這是氣血攻心啊。”
“可有大礙?”奇趕緊問道。
郎中搖搖頭,說:“沒什麼大礙。這位公子武功十分高強,想來是勞心過甚,但是有內功護住心脈,隻是暫時昏過去了。老夫開一些參片,你放到他嘴裡
含著,再過個三五日他便醒了。”
奇聽到郎中說的,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衛淩風武功確實很高,他是心裡有數的,所以即便見到衛淩風昏過去了,也並沒有十分擔心。但是沒有什麼大礙是最好不過了,否則衛淩風一旦出個什麼事,他怎麼向衛國公交待。
郎中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從藥箱裡麵拿出了一些參片,用黃紙包好遞給了奇。奇依郎中所言,拿出一塊參片塞到了衛淩風的口中,再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謝過郎中,就送郎中出去了。
束錦以為,衛淩風很快就會醒來,但是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衛淩風依然沒有醒來。
這可把束錦急壞了。
“小爺,世子爺到底什麼時候醒啊?”束錦問奇。
這個情況,其實也把奇急壞了。一個星期之前郎中還說過幾天就會醒,可是現在衛淩風仍然在馬車車廂內昏昏欲睡,眼見著就快要上正途,到了前麵那個村,往後可是將近一個月的路程,沿途再沒有村鎮了,隻有設下的駐點,要是衛淩風還不醒過來的話,奇是真不曉得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你今天都問了我多少回了…難道我還不盼著他
醒來?”奇滿口的無奈。
束錦聽到奇說的話,頓時就愁容滿麵。
“我們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天了,少夫人一直沒尋到,世子爺又這樣,現在府裡都不曉得亂成什麼樣了。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束錦帶著哭腔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奇對著束錦攤開雙手,說道。
這麼些天過去了,奇也問清楚了一些情況,魏凝被綁架的事情,他也十分訝異。隻是現在綁走魏凝的人未明,奇也不能報官大肆聲張,隻是寫了封信大概說明了下情況,傳給了衛國公。
如今衛淩風醒來,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奇忍不住又上了馬車看了一遍衛淩風的情況。
衛淩風緊閉著雙眼,一臉靜謐,睡得仿佛就像嬰兒般安詳。
奇把手放到衛淩風鼻間,依然氣息沉穩。想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奇暗暗焦心,沒有村鎮,沿途的駐點也沒有大夫,奇自己也不是大夫,隻曉得衛淩風氣息沉穩,應該身體還不算有大礙,隻是如果這樣一直不醒,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