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可還記得,那座宮殿的出口。就是在何家村邊上。”衛淩風見魏凝仍舊是一臉懵懂,忍不住插話進來說道。
“噢。”衛淩風說“何家村”,魏凝是真的沒什麼印象,但是那座神秘宮殿,魏凝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夫人,我的父親當時是何家村的大夫,您當時和世子爺來我父親的醫館尋求幫助…”趙青蓉見魏凝還是想不起來,於是便說的再詳細一些。
趙青蓉提到已故的父親,心裡就忍不住神傷。魏凝聽到趙青蓉說到這裡,立馬便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當時是你幫助了我們。”
魏凝想到這兒,便走到趙青蓉麵前,伸手扶她起來。
“那時我還小,為了避嫌,與世子爺還以兄妹相稱。”魏凝邊說,邊扶起趙青蓉,“青蓉姐姐,你怎麼還跪著?快起來,說起來,你可是我和世子爺的救命恩人。隻不過,你現在為何會在這裡?”魏凝說道。
趙青蓉可比她大了好幾歲。按照正常來講,應該早就嫁人了。隻是她這番打扮,魏凝實在不知,是為何緣由。
“我,我家裡生了一些變故,遇上了壞人,恰好被世子爺救了。我聽聞世子爺被封為了將軍要去邊疆
。我爹爹是大夫,我恰好也懂一些醫術,便想找個機會報答世子爺,於是就…”
“她是在軍營裡被我發現的。”趙青蓉說到這裡,衛淩風歎了口氣便截住了她的話。接著她的話說道:“我本來是讓屬下在京州城安置了她,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混進了軍營。這段時間疫病鬨得厲害,我那天巡視,恰好就看見了她給得病的士兵瞧病,被我發現了。”
衛淩風說到這裡,魏凝看見趙青蓉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嘴巴蠕動著小聲說道:“青蓉,青蓉真是對不住世子爺了。青蓉真的是想還世子爺一個恩情,所以才尋了機會混進軍營做了軍醫。卻沒想到,什麼忙也沒幫上。”
“也不是這樣說。”軍醫向來就是很缺少的,趙青蓉一個女子,能混進軍隊那麼久都沒被發現,這點讓衛淩風十分詫異。“其實你在軍隊裡也幫了不少忙。隻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否則你要是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我這心裡,可怎麼過意的去?”衛淩風說。
“我,我,我隻是一個小軍醫,哪兒有幸見世子爺呀。”趙青蓉本來是很想到衛淩風身邊去,可是前些日子衛淩風一直昏迷不醒,她偷偷去瞧過幾遍,可也無能為力。後來衛淩風醒了,她便再也不敢偷偷去瞧衛淩風了。因為她知道,衛淩風要是知道她在軍隊裡麵,肯定會馬上差人把她送走的。
最後沒料到還是被衛淩風發現了。趙青蓉心裡一陣懊悔。其實隻要能遠遠的看一眼衛淩風,她就已經知足了。
“凝兒。”衛淩風轉頭看向魏凝,說:“趙姑娘幸虧被我發現的早。沒有染上疫病。如今軍營我是不能讓她待了,隻能把她接回府中。”
“應該的。”魏凝點點頭。看向趙青蓉,說:“青蓉姐姐,我先讓丫鬟們給你收拾出一間屋子,你就暫時在那兒先住下來吧。”
“少夫人。青蓉,青蓉真的是無地自容,青蓉在此先謝謝少夫人了。”
趙青蓉說到這裡便又要拜下去,魏凝見此趕緊製止。
“青蓉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這人與人之間都是有緣分的。有生之年我們居然還能再見麵,說明我跟世子爺與青蓉姐姐都是有緣之人。青蓉姐姐且安心在這裡住下,等疫病過去之後,再與我一同回京州。”魏凝對趙青蓉說道。
魏凝這樣說了,趙青蓉自然便隻能連聲道謝了。衛淩風一直在一旁坐著靜默不語,直到束錦將趙青蓉帶走去房間,魏凝才重新坐回到了衛淩風身邊,拍了拍衛淩風的肩膀,問:“瞧你從剛才就一直都不說話的,究竟在想什麼呢?”
衛淩風搖搖頭,魏凝見衛淩風滿臉都是疲憊,已
經猜到這疫病已經把他搞的心力交瘁。她伸手,站到了衛淩風的身後,幫衛淩風揉著兩側的太陽穴,幫他緩解壓力。
“剛剛青蓉姐姐,居然是在軍營裡做軍醫。淩風,其實這也是我正想要跟你提的事兒。我給軍營送去的藥,隻是從醫書上瞧來的,那疫病,我並沒有見過。我是想著,要麼我去軍營一趟,看看那疫病究竟是什麼樣的,我有沒有解決的法子。”
衛淩風聽到魏凝說的這話,本來緊閉的雙眼猛地便睜開了,他一把握住了魏凝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聲音嚴厲地說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魏凝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衛淩風看著魏凝,臉色忽然就變得十分陰沉:“趙姑娘沒有染上疫病,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你居然說要去給那些病人看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並不是每個人接觸了那些疫病病人都會染上病的。”魏凝忍著手腕上的疼痛,柔聲勸說衛淩風:“我本來就是個大夫。那疫病我之前也是在醫書上讀到過,隻是到底沒見過真的。之前抓藥的時候,我就斟酌了下幾種藥材。你說那藥沒有效果,我想著去見見病狀,換個藥方試試。”
“不用說了。”
衛淩風鬆開了一直抓著魏凝的手腕,說道:“我
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看我要加強看護你的暗衛了。凝兒,我跟你說,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你絕對不能再任性了。”
“這怎麼能叫任性呢。”
魏凝急了,見衛淩風起身要走,趕緊抓住了衛淩風的衣角,說道:“我就算一直待在屋裡不出門,也是無濟於事的。這疫病來的這麼凶猛,現在都已經蔓延到了鎮上,什麼都不作為,有用嗎?”
其實魏凝心裡最擔心的還是衛淩風,他現在整天待在軍營裡,魏凝就怕他萬一染上疫病,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