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伸手,顫顫巍巍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銀針包。心裡暗恨不已。這女人居然屢次三番壞了他的事兒,下一次,下一次見了他定不會饒她!
李森眼睛瞥見青木是一臉忿忿不平,手指就快要碰到銀針包裡的銀針,於是開口說道:“這銀針上麵可是塗了有麻藥的,你最好小心一點。彆暈倒了我還得叫人把你抬回去。”
青木聽到李森說的話,身體瞬間就一愣,看見自己的一個手指頭果然快要碰到一枚從銀針包裡突出的半截銀針,那針尖閃著亮亮的光,就快要戳破自己的指尖了。
麻藥?
青木趕緊把手伸了回來,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地上的銀針包。
他把銀針包揣進了自己的兜裡,對著李森磕頭謝道:“謝謝主子的提醒。屬下下回辦事,絕對不再如
此莽撞了。”
李森點點頭,說:“你可真正認識到你這次的錯誤?”
青木聽了李森說的話,臉上有些茫然,支支吾吾地說道:“屬下,屬下不該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弄巧成拙,籌謀不力。”
李森聽了,搖了搖頭,說:“枉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聲稱大梁朝第一軍師,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整件事究竟錯在哪兒。”
“將軍…”
青木聽到李森說的話,背後又開始涔涔的冒冷汗了。這是這麼多年來,李森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你最大的錯誤,不是不該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而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李森的聲音漸漸嚴厲了起來,繼續說道:“你既然把她給綁了,就應該好好的看著她。可是你心裡隻覺得,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於是心裡輕
視,一輕視,就不免怠慢。於是就給了她逃跑的機會。這是你犯得第一個錯誤。”
青木跪在地上,聽著李森的話,額頭上也開始沁出細細的汗珠。
“第二,你在計劃綁架她的時候,就沒有詳細地了解過她,才導致了今天所有的失誤。第三,你在明白過來所有事情之後,仍然認為造成此件事情最大的失誤就是不應該籌謀這件事,這是你最大的錯誤!”
青木聽完李森說的話之後,對著李森連連磕頭。
“將軍說得對。屬下明白了。屬下全都明白了!”
李森看著他,歎了口氣,對著青木揮了揮手,說:“退下吧。”
青木再也不敢多加逗留,馬上退下了。
青木退下之後,一名侍衛走了上來,問:“將軍,趙青蓉現在還在地下室裡關著呢,她一直說想要出去。”
李森聽到此侍衛稟告的話,又皺了皺眉頭。
這個青木,從籌謀刺殺皇帝一事開始,就不斷的做蠢事。
譬如趙青蓉,這個女人明顯心裡就是對衛淩風一片癡心,青木想要利用她傷害衛淩風,這怎麼可能?
費了這麼大功夫,最後也不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事到如今,這女人也知曉他們是想要做什麼了。傷害衛淩風,她是萬般不願,但若是就此放了她,也是不可能。
“準備好噬心丸,三日之後,帶她來見我。”李森對那侍衛說道。
“是。”
那侍衛一抱拳,便下去了。
是夜,魏凝躺在床榻上,心裡一陣忐忑。
來到邊疆也已經有段時日了,現在疫病儘除,本來是應該準備準備回京州了。但是這幾天,魏凝瞧衛淩風似乎是並沒有這個打算。
衛淩風說,疫病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趙青蓉消失的事情,魏凝也知曉了。她隱隱感覺,這邊疆似
乎馬上就快要有一場惡仗要打。
但是這幾天卻又是風平浪靜,魏凝聽著衛淩風沐浴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又是在加速跳動。
衛淩風甚少回府裡就寢,今天晚上可是難得回來。魏凝也是沒想到會與衛淩風同房。衛淩風總是忙,她也似乎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獨守空床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魏凝忽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衛淩風身上的香味。
魏凝不明白,這邊疆草木枯敗,不要說梅花了,連棵草都難見。但衛淩風身上永遠不變的,就是這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難道是在踏梅苑裡住久了,這梅花的香味,已經沁入骨髓了?
魏凝閉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裡麵挪了挪。她感覺到了衛淩風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我知道你還沒睡。”衛淩風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魏凝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但已經感覺到了自己
的臉頰開始發熱。
看見魏凝背對著自己,衛淩風也翻了個身,伸手一把摟住了魏凝。
魏凝沒有動,但是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的十分厲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衛淩風隻是靜靜地抱著她。但是魏凝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跟往常不一樣了。
身體一直都在發麻,耳垂邊是衛淩風呼出的熱氣。又這樣過了一會兒,魏凝頓覺得渾身開始冒汗。
這邊疆白天熱得要命,氣溫十分高,晚上卻是十分嚴寒。按理說,自己蓋著的被子也隻是薄被。若不是衛淩風體熱,今晚又是留下來與自己一同睡,自己定是要跟往常一樣蓋兩床被子的。可是現在,隻是蓋著一床薄被,卻已經讓自己熱得出汗了。
“衛淩風,你睡過去一點,我有點熱。”魏凝出聲說道,聲音居然莫名的嘶啞。
“嗯?熱,熱你就脫衣服唄。”衛淩風抱著魏凝,沒有半點鬆手的意思。
“…”
魏凝聽了衛淩風居然這樣說,簡直就是無語。衛淩風見魏凝沒有動,於是又靠近了一點,在魏凝的耳邊說道:“不想動手?那我幫你。”
“等一下!”
魏凝聽了衛淩風這話嚇了一跳,立馬睜開了眼睛,翻過身來。映入眼簾的,卻是衛淩風俊美剛毅的臉龐。
衛淩風一隻手支著頭,看著她,另一隻手,卻悄悄地摸上了魏凝的衣帶。